江河在文弘義的示意下跳上馬車匆匆地跑了,隻留下一群望馬興歎的官員。
“少爺回府嗎?”丁栓子抓著韁繩問道。
江河心情不錯,哼著小曲“去盤龍山看看。”
“好咧。”
馬車一路疾馳,出了城門。
不過到了城外,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沒其他原因,路太爛了。
再加上馬車是木質輪子,哪怕走的是官道,也隻能慢慢前行。
江河的屁股剛掉痂沒多久,顛得屁股疼。
忍不住心裡咒罵,待盤龍山整好後,第一時間就要把通往京都的路修好。
如今官道騎馬還行,坐馬車完全就是遭罪,趕上個雨天,更是泥濘不堪。
好在盤龍山距離京都也不遠,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到了盤龍山腳下的村子。
此刻的村子,多了做工的工人,漸漸恢複了生氣。
江河跳下馬車,東看看,西走走。
馬上有人出來製止道“這位小哥,乾嘛呢?這裡不讓進。”
丁栓子馬上站了出來“這是我家少爺,江河,整個盤龍山都是他的,誰說不讓進的。”
那工人馬上縮了縮脖子,不得了啊,大老爺來了。
江河瞪了丁栓子一眼,解釋就解釋唄,怎麼猛地聽上去又有了那種囂張跋扈狗家丁的感覺了?
“老哥,沒事,彆聽他胡說。”江河笑盈盈地湊了上去。
“在這做工如何?”
那工人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言,想走又不敢走,生怕剛才的話得罪了江河丟掉了這份工作。
江河尷尬地笑了笑,揮揮手,那工人一溜煙地跑了。
江河隻能自顧自地往村子裡走去,現在村子不同於那些死士在的時候,這幾日的時間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很多房子修補了起來。
說是修補,其實也就是黃泥巴摻雜了稻草加固。
正左右看著呢,林倉匆匆地跑來,顯然是剛才那名工人通知了他。
“少爺,您怎麼來了?”
“沒事來看看,這村子收拾得不錯啊,可以住人了。”江河滿意的點著頭說道。
林倉笑道“當年那場大火沒燒到這裡,您是沒見另外幾個村子,燒得就剩下土牆了,好在這裡好像一直有人居住,房子倒也沒塌。”
江河不禁撇撇嘴,胡大那幫子人肯定也修補了這些房子,要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土質的房子,還不早就塌了。
“過幾日再招一批人,住在這裡。”
“還繼續招人啊?”林倉不解的問道。
現在村子就剩下掃尾的工程了,這些房子修補得也差不多了。
每日那麼多工錢撒下去,林倉有些心疼,原因無他,畢竟在侯府,前幾年被江河折騰的,窮怕了。
“招,肯定招,整個盤龍山都是我的,荒著豈不浪費了嘛,走,上山看看去。”
說罷,江河往盤龍山方向走去。
江河根據記憶,走到上次夜襲潛伏的地方,蹲了下來,地上黑乎乎的一片,沒有燃燒殆儘的木頭橫在上麵。
他剛要伸手去扒,丁栓子嘿嘿一笑,攔住江河。
“少爺,不用您下手,我來。”
說著,丁栓子蹲下去,開始扒拉地上的殘枝,很快,殘枝被清理到了一旁,露出黑乎乎的石頭塊出來。
江河忙撿起來一塊,拿在手上左右翻看,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倉與丁栓子一頭的霧水,不明所以。
怎麼好好地撿個石頭便開始發笑?
突然他們兩個想到了盤龍山的傳說,身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少爺怕不是中邪了吧?這可不得了啊,少爺現在就是侯府的天,萬萬不能出事啊。
林倉一個箭步跨到江河身邊,抓著江河雙肩搖了起來。
“少爺少爺,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