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宴之後,皇子中除了張景川,其他幾位皇子吃得津津有味。
作為帝國的公主們,很少在宮中見到其他的男子。
而在這種家宴中,自己的父皇召來了如日中天的江河,所為何意,其實她們心中早已明了。
宮中除去年齡較小的公主,所有適齡的公主悉數到場。
此刻,她們假裝漫不經心地偷偷看江河一眼,而後臊得滿臉通紅。
張景川似笑非笑地凝視著江河,此時,他也明白了父皇的用意。
作為當事人的江河卻沒有去關注這些事情,一方麵在這種場合,明眼人已經看出來這是家宴,自己作為外臣,說實在的出現在這種場合有點不合適。
另一方麵,著實讓麵前的香料味熏得有點反胃。
他隻能挑點水果吃一吃,對於抹滿了香料的烤雞這些葷食,則是敬而遠之。
皇帝不是一個奢侈的人,平時的膳食,極為的簡樸。
此次招待江河,顯然早早吩咐了禦膳房,對於這次菜肴,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可當他看到江河興趣乏乏的時候,眉頭一挑。
“小二,不符合你的胃口嗎?”
殿內用餐的人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無數的目光集中到了江河身上。
江河不禁苦笑,這話怎麼說呢?
開口說實話?
江河不敢,那樣也很不禮貌。
從桌上的菜肴來看,江河能看出皇帝對於這次家宴還是很重視的。
可這確實難以入口。
不過,江河很快找到了一個借口。
“陛下,早朝之後,臣與七殿下吃了很多東西,還不餓呢。”
張景川傻眼了,扯我乾嘛?
不過當大家的目光看向張景川前麵的食物後,紛紛笑了。
同樣的,張景川麵前的菜肴也沒怎麼動,他如江河一般,隻吃了一些水果而已。
不過,張景川卻起身道“父皇,禦膳房做的東西難以入口也是一方麵原因吧。”
靜
齋清殿中頓時鴉雀無聲。
江河更是縮了縮脖子。
臥槽
小川這毛孩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樣說?
江河覺得自己的屁股開始隱隱作痛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玩味地在江河與張景川兩人臉上掃過。
“老七這樣說何解?”
張景川早已料到是這個結果,笑道“父皇,不如讓江河給您做上兩個菜,您就知道眼前的飯菜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難以下咽了。”
張景川說得實話,他之所以願意呆在侯府,更多的原因便是因為宮中的膳食與侯府的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以為他吃了那麼多年的宮中膳食已經習慣了,可當他回宮呆了一日後,他才發現,他錯得離譜。
平常的日子倒也還好,可一旦到了家宴或者皇帝招待大臣的時候,香料好似不要錢一樣,恨不得直接炒一盤香料出來。
皇帝來了興致,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江河。
“你竟然還會下廚?”
不怪皇帝如此發問,要知道君子遠離庖廚是有道理的,即便江河不是君子,可他也不是民間窮苦家庭的孩子。
似乎沒有用得著他下廚做飯的道理吧?
不等江河回答,張景川直接替他說了。
“父皇,他不止會做,而且還做得非常好吃,兒臣可以保證,他做的絕對比禦膳房做的好吃。”
江河頓時一頭的黑線,不停地朝張景川眨眼,想讓他住嘴,奈何,張景川如同瞎了一般。
此刻的張景川,與後世中的小屁孩相互爭論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就是為了臭顯擺。
一個說我哥哥能上天,另一個馬上說我哥哥能鑽地,一句接著一句,直到一人說出我哥哥能吃狗屎後,另外一人才開始沉默了起來。
“那朕可要嘗嘗。”皇帝笑吟吟地說道。
說著,長身而起,底下的皇子公主們,也跟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