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後,礙於張景之在場,氣氛有些壓抑,眾人不敢太過於放肆。
不過,酒過三旬後,在酒精的刺激下,氛圍開始熱鬨了起來。
江河端著碗,遊走在眾人身旁,雖說低度酒摻了蜂蜜,可好歹也是有些度數的。
此刻,江河麵色微微潮紅,卻依舊堅挺。
“來來來,殿下能親自來侯府祝賀,侯府蓬蓽生輝,臣內心惶恐不安,生怕辜負了聖恩,來,殿下,臣敬你一碗。”
說罷,江河仰起頭一口乾了。
張景之雙目赤紅,臉紅如霞,晃悠著身子站了起來,大著舌頭。
“好,爽快。”
說著,端起麵前滿滿的一碗白酒,灌了下去,隻是這碗酒喝下去,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骨頭一般,軟綿綿地躺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江河囂張地大笑。
前來攙扶的宦官,眼神幽怨地看著江河,將太子殿下扶了回去。
這種場麵在今日的宴席上,數不勝數,江河猶如雄雞一般,昂首闊步在自己的地盤上,所過之處,皆是大勝。
人體噴泉啊,江河總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看彆人噴,是種享受啊。
這些人豎著走進侯府,被跟隨而來的下人躺著抬了出去。
此刻,江河隻想衝天怒吼,還有誰!
這幾日,江河可謂是過的醉生夢死。
勳貴們恭賀完了,又是那些官員們,可每一個進入侯府的人,無不躺著出門。
原因無他,這種烈酒,慢慢喝,醉得不至於這般厲害。
可江河這人,動不動端著海碗就要乾。
一碗下去,幾乎沒幾個人能抗住。
侯府這幾日處理最多的便是人們吐出的汙穢,導致整個東大街站在街尾,還能隱隱聞到酒香。
由於江河的勇猛,導致很多官員在第二日頭疼欲裂,紛紛告假。
皇帝望著朝堂上空了一半的位置,不禁震怒,追問之下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也是不禁咋舌。
這種情況怪誰呢?誰也怪不上,大家都沒錯,封爵這樣的事,去恭賀,人之常情。
京都中流傳出了一種說法,江河乃是酒仙轉世。
先不說他能釀出這樣的好酒,單單是他千杯不醉的事跡,很多人可是親眼所見啊。
送彆賓客的時候,一個個都是抬著出來的,江小二竟然站在府門前,笑臉相送。
厲害啊
不過這也是間接的為侯府中的白酒打了一波廣告,這下子,整個京都都知道侯府中的白酒了。
連續幾日的醉生夢死,讓江河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雖說是摻了蜂蜜的低度酒,可幾日這樣牛飲一般的喝下來,是個人也會受不了的,更彆提江河在第一日喝了那麼多的情況下。
迎賓送客了幾日,終於消停了,京都中無論是勳貴還是商人,皆是很有順序的到了侯府賀喜。
不過毫無例外地躺著出去。
此刻,江河的臉色蒼白,崔伶薇心疼的望著他,嘴裡看似在埋怨他,可語氣中透露著無儘的關心。
“少喝點不行嗎?這幾日送走了人,吐了多少次自己不知道嗎?”
江河享受著被人嗬護的感覺,嘴角掛著笑意,心裡卻是得意著呢。
說起來,應該也算是有媳婦的人了,有人管著還真不錯,雖說嘮叨了一些,可心裡比喝了蜜酒還甜。
江河正癱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崔伶薇的嘮叨,隻聽她話鋒一轉。
“我可聽殿下說了,二公主似乎對你心有所屬,為了這事好像見了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