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安決定收回自己的想法,這江海在邊關這麼幾年,長進也很有限嘛。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這個尷尬的時刻。
“大哥、大哥。”
江魚兒揮舞著小手,在巧珠懷裡扭來扭去。
江海的臉上頓時一片的溫柔,笑容如沐晨風。
“小魚兒!”
說著就要伸手去抱她。
孟承安剛想製止,讓他注意禮儀。
江河搶先一步攔住了他,笑嘻嘻地說道“孟大人,放鬆一點嘛。”
此時,孟承安心裡頭猶如一萬頭草泥馬來回狂奔。
放鬆?
我放個屁的鬆。
禮部在朝堂之中本來就有些透明了。
為了這次迎接江海,禮部上下磨刀霍霍,眾誌成城。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有瑕疵。
而這瑕疵就是因為你江河,甚至還可以說是你江家兩兄弟不懂禮製。
這要是有人往陛下那彈劾,自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過了一會,孟承安看著一邊逗妹子一邊眼角還不停地看蔣怡然的江海,心中的怒火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了。
偏偏這時候,沒有一人站出來說江海的不對。
都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孟承安突然好似明白了一般,這些人怕不是要等著看老夫的笑話呢?
想至此,孟承安黑著一張臉道“江副旗,時辰不早了,陛下還在宮裡等著呢。”
江海忙道“孟大人,失禮了,看到舍妹,我是思念得很呢。”
孟承安心裡頭止不住地撇嘴,知道失禮了還不快些,我看你不是思念這個妹妹,是思念另一個妹妹吧。
不過這種話,他也隻能在心裡想想罷了,乾笑道“進城吧。”
江海摸了摸江魚兒的頭,巧珠忙接了過來。
江河站在一旁笑盈盈。
江海卻在轉身之際,狠狠地瞪了江河一眼。
江河愕然。
“你們看到了嗎?他瞪我?”江河義憤填膺地指著自己大哥的背影說道。
不過大多數人沒有搭理他。
張景洲拍了拍江河的肩膀道“大哥瞪自己弟弟一眼怎麼了?替父教子也是正常的事。”
江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太子殿下打過你沒?”
張景洲笑道“我們是皇子,要時時刻刻注意皇家的禮儀。”
江河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你自己都沒經曆過在這巴巴啥呢?
江河懶得理他,這時,王長壽走了過來,臉色很不好看。
“少爺俺沒有看到二樹啊。”
江河頓時想起來王大爺的兒子就在自己大哥手底下當兵呢。
想必是在進城的將士中,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擔憂了起來。
“王大爺。”江河忙道“不著急,也許人多沒看到,也許沒跟著回,都有可能,晚點我問問。”
江河的勸解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王長壽依舊是一臉的擔憂,渾濁的雙目微微泛紅。
戰爭是殘酷的,王長壽的大兒子已經死在戰場上了,這次沒有見到自己的小兒子,心裡肯定會多想的。
江河衝著老譚幾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帶著王長壽回府。
“我們也回侯府等你。”崔伶薇說道。
江河頷首點頭。
待侯府的人走後,江河身邊就剩下張景洲和張景川兩兄弟了。
“殿下不回宮跟著我作甚?”
張景洲絲毫沒有被人嫌棄的覺悟“聽說你和七弟前幾日被下了詔獄?”
“怎麼?殿下也想嘗試一下?”江河譏諷道“很簡單,你隻要到金鑾殿上大喊一句,老子要做太子,我保證殿下可以得償所願。”
張景洲摩挲著下巴,好像在思考這個行為可不可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