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當初答應賜婚這事,他當然沒有忘記。
為什麼一直沒提呢。
因為他心裡一直在想解決辦法呢。
可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如今,崔朗還是忍不住將這事提了出來。
那麼皇帝就不能假裝忘記了。
此時,皇帝的臉色有點僵硬,他看看江河,又看看崔朗,最後無奈的說道。
“崔愛卿,朕當然不會忘記,這樣吧,待散了朝,朕差人看看日子,選個良辰吉日吧。”
這下子,江河和崔朗都懵逼了。
啥玩意就良辰吉日啊。
定親啊,陛下您下個旨意,我們兩家私下裡就可以自己操作了啊。
江家老大回來了,他代父送上聘書以及聘禮,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陛下這是何意啊?
還未等崔朗再次開口,皇帝道“好了,退朝吧。”
說罷,帶著蕭洪腳步匆匆地走了。
江河和崔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那麼一瞬間,江河感覺皇帝有點像是逃跑的感覺呢?
蔣明德走到江河的身邊,神色複雜的說道。
“小二,老夫就這般不堪嗎?”
江河反應過來,一臉的誠惶誠恐“沒有的事,哈哈。”
打著哈哈江河,目光求救地看向崔朗。
崔朗正在因為皇帝突然逃走的事鬱悶著呢,見有人找自己女婿的麻煩。
臉一板,背著手說道“我說蔣部堂,小二儘力的挽救了你的名聲,不感謝他則罷了,怎麼還苛責起來了呢?”
江河的臉色頓時尷尬了起來。
自己這個老丈人怎麼說話呢?
這不是給自己招黑呢嘛。
忙開口解釋道“蔣伯伯,彆往心裡去,小子是言不由衷。”
蔣明德當然明白江河的意思。
因而也沒有多說什麼,再說,他也沒心情和崔朗在這扯皮。
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河一眼,便走了。
崔朗看著他的背影道“老夫這個年怕是不好過咯。”
江河“”
過了今日,百官們可以休沐了。
侯府一車車的禮品都已經備好,尤其是酒,不似平時那般小氣,一次就送個一兩壇子。
作為小輩,開了年,江河要去各個相熟的叔叔伯伯那裡拜年,這是禮數。
這個是江河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新年,對於平常人來說,這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新年。
可對於江河來說,不一樣。
在這個時代,沒有了後世的碌碌無為,為了三兩碎銀,成日裡奔波。
在這裡,有了親人,有了牽掛的人,有了朋友。
看著府裡每個人臉上洋溢的笑容。
江河由衷地感到高興。
三十的這天,江河特意起了個大早。
呼啦呼啦地喝完了一碗粥,手在嘴上一抹,看向一旁的人。
隻見江魚兒領著一大幫的孩子,瞪著大眼,目露期待地看著江河。
江河哈哈大笑,從懷中掏出用紅紙包著的碎銀。
“來來來,排好隊,人人都有份。”
這些孩子,如今不止有水南山救下的那些孩子,還有那些老卒的孩子,統統住在侯府。
接到了紅包,有喊謝謝哥哥的,也有喊謝謝少爺的,甚至還有喊謝謝老爺的。
江河眉開眼笑地給他們每人一個紅包。
小孩子們收到了紅包,興奮得小臉通紅,呼啦一群孩子跑出去炫耀去了。
江河看了眼身邊的丁栓子,道“栓子,將府裡的下人都叫來。”
很快,府裡的下人都來到了前廳,同樣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江河。
江河失笑“怎麼?你們也想要紅包啊?”
丁栓子帶頭吼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