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文善靜每日都會帶著文英武到江府坐上一坐,有時能碰到江河,有時也見不到。
不過,隨著連日來的見麵,文善靜從最開始的見了江河就躲,到後來,慢慢地也開始與江河說上兩句話。
隻是,這兩句話在江河看來,說還不如不說。
諸如吃了嗎?累了嗎?此類的話。
江河對此是一頭的霧水,可對於文善靜來說,這已經邁出了巨大的一步。
當然了,這種事情就算江河身在其中不知其意,可有人知道啊。
更彆提崔朗心裡可是明明白白的。
那麼崔伶薇也就必然知曉了。
於是,江河頭疼的一幕發生了。
崔伶薇好似一隻驕傲的孔雀,在江府中巡視著自己的領地,麵對文善靜時,也處處以女主人的身份處之。
至於危機感?
不存在的,陛下都已經給崔家下發了婚書,相對於陛下是媒人。
誰敢說個不字。
對於這種情況,江河是始料未及。
於是,他尋到了張景之,想問問解決辦法。
畢竟,作為太子,東宮可是有太子妃以及側妃的。
“殿下,你說陛下這是何意啊?”
張景之笑了,沒想到江河也有猜不透的事。
這件事,說起來,是皇帝私下裡的決定,就連他也隻是隱隱覺察出了一點苗頭而已,當然了,有些話,他是不能明說的。
“怎麼?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彆人家的事了?”
江河頓時苦惱不已。
這不是關心不關心的問題啊。
關鍵你妹妹整天往江府跑,自己都快被整成神經了。
好不容易能見到江河吃癟,張景之卻是笑得更加的開心了。
“聖心難測啊,雖說我作為皇子,卻也不知父皇的意思啊。”
聽了這句話,江河心裡很是無奈。
張景之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河一眼道“文家人丁單薄,父皇興許考慮到了這一點。”
江河不禁點頭,確實是。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人們講究的是多生多養。
尤其是在這種時代,人們對於血脈的延續是相當的看重。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信念。
可在這種醫療條件落後的時代,生孩子相當於走了一遭鬼門關,即便孩子安全地生了下來,還要麵對各種疾病。
孩子早夭的幾率,往往高達五成以上。
即便是皇帝,不也是生了那麼多的兒子,僅僅剩下四個。
皇帝都如此了,就彆提尋常的百姓了。
所以,在這個時代,人們是鼓勵納妾,為了血脈的延續,就必須要多生,能生多少生多少。
即便有早夭的,也不可能全軍覆滅,活下來一半,已經算是祖宗積德,若是不行,基數多了,能活下來一兩個,也算是給家族留了後。
像文弘義以及崔朗、蔣明德這種。
真要計較起來,他們都是要被罵不孝的。
因為沒有納妾,而沒有妾室造成的最直觀的結果就是府裡子嗣稀少。
對於張景之的說法,江河是深信不疑。
不過此時江河心中也有一個疑問。
張景之作為太子,早早就有了太子妃以及側妃,為何沒有孩子呢?
抱著這個想法,江河不解地問道“殿下好像膝下無子吧?”
然而這句話好像戳到了張景之的痛處一樣。
他整個人身軀一震,僵硬地說道“你問這個作甚?”
江河看到他這般反應,不由得一愣,旋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臥槽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