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煙走後,江河又讓人將張永喊了來,告訴他幾個地方,讓他去談,看看能買下來哪點店鋪,順便讓他找個宅子,將那些姑娘安頓好。
而後,他又找到了張誠派來的匠人。
將自己的要求給他們說明後,這些匠人,麵麵相覷。
這些布料可是造價不菲啊。
就拿來練手?
這不敗家嘛。
不過,來之前張誠特意囑咐了幾人,到了江府,隻需要聽江河的便是,多的不要問。
可幾名匠人還是一頭的霧水。
一名匠人疑惑地問道“伯爺,您說的這個一體成型到底是何意啊?”
江河頭疼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當他看到匠人身邊的腿模後,眼前一亮。
隨手拿起一個,又讓匠人取來了布匹,旋即將這幾乎通明的布套在了腿模上。
“看到沒,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就算做不到沒有痕跡,至少這個痕跡也不能太明顯。”
幾名匠人圍了上來,左看看右看看。
剛才說話的那名匠人一拍腦門道“這不就是褲腿嘛。”
江河頓時一頭的黑線。
這樣理解的話,倒也是這個理。
那匠人繼續道“做倒是可以做,就是要費些功夫,要想不露出拚接的痕跡,隻能用絲線慢慢地勾在一起。”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江河也隻是提出這樣一個設想,聽到他說能做,那就行了。
隻要能做,費些功夫又有啥呢。
剩下的工作,就隻能交由這幾名匠人做了。
洗腳城總算有點眉目了,一連搞定了幾件事,江河很是開心。
哼著小曲,準備出門,很多天沒去盤龍山逛了逛。
卻在府門前碰到了一名不速之客。
張景洲跳下馬車,一眼便看到了江河,眉開眼笑地迎了上去。
“這是作甚去呀?”
江河表情異樣地看了他一眼。
對於這位皇子,江河不想和他過多的接觸,總感覺他有點不著調的樣子啊。
“呀二皇子啊,臣剛好有事要出去,恕臣不能接待殿下了。”
張景洲對江河的脾性已經摸得差不多了,也不在意江河的話,輕輕擺手道。
“不急這一會,我來給你送禮來了。”
頓時,江河心中警鐘大鳴。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啊。
江河剛想推辭,卻聽他道“過幾日你不就要定親了嘛,準備了點小禮。”
江河狐疑地掃了他一眼。
這可沒有辦法拒絕人家了啊,想不接待都不成了。
於是,他將韁繩丟到了門子手裡。
“殿下,請。”
張景洲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兩人進了府,在廳中坐定,有人奉上了熱茶,江河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一時間,廳內隻有吸溜吸溜的喝茶聲。
張景洲顯然不似太子那般沉得住氣。
眼看一盞茶都要喝完了,他道“江河啊,我在京都裡實在是閒的難受,不如你找點事給我做唄。”
他幾次對江河示好,江河都是視而不見,好不容易逮著這個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江河隻覺得心裡好笑。
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絕對會讓一堆人驚掉下巴。
皇子找臣子,而且是要求臣子給皇子找點事做。
這不是倒反天罡嘛。
不過,江河卻十分能理解張景洲的想法。
人都是有相仿性的,這是天性。
這是一個氛圍的問題,眼看著太子與張景川兩人整日忙得不見人影,稍微有點上進心的人,就不會整日坐在府上飲酒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