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江河又去看了一下燒製瓷磚的作坊。
其實,燒製瓷磚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就算是皇宮中的奉天殿中,用的也隻是黏土燒製的青磚而已。
瓷器,在這個時代大多數還是用來燒製日常的餐具。
燒製成瓷磚,鋪在地上,讓人踏之。
沒人敢想。
這得是多麼的敗家才會有著這種想法。
哪怕是張景川起初也很不理解江河的這種做法。
當然,江河對此也有一套說法。
這個東西,隻不過是沒人想而已,其實,燒製青磚,靡費的錢財以及人力並不比燒製瓷磚來得少。
這一點,已經從燒製瓷磚的作坊上得出了結論。
之所以人們認為瓷磚鋪在地上比較奢侈,不過是人們心理作用罷了。
畢竟,一直端在手裡吃飯喝水的瓷器,突然一下鋪在地上了,心裡還是有些落差的。
如今,作坊還是在小規模地燒製。
江河看了後,決定加大產量。
“作坊還是要多增加一些,增加產量。”
張景川不解的問道“這個東西不就是你那個鋪子要用上一些嘛,夠用不就可以了嘛。”
江河笑道“江府也要鋪上去,你且看著吧,等江府鋪上後,會有人來訂購的。”
張景川一向對江河的話是深信不疑的,對此也是點頭應著。
又到處逛了逛,江河對於盤龍山的發展還是很有信心的。
如今,作坊雖說看起來還是簡陋得很,可雛形已經初見。
日後,古人喜好鑽研的性子,再加上江河不時的點撥,相信,總是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東西出來。
江河在隨後的日子裡,開始對顏如燕進行了單獨的培訓。
教坊司以及青樓的姑娘已經安頓好了。
將來她們都是洗腳城的主力,可畢竟這些姑娘以往從事的是風塵行業,有些習慣還是要改過來的。
比如燕如煙,她的那副媚態,無時無刻不在展示。
這點讓江河很頭疼。
自己開的是正規的洗腳城,可不是烏煙瘴氣那種。
看著燕如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媚態,江河苦惱地道。
“你能不能收一下。”
燕如煙眨眨眼,再次流露出小女兒家的樣子,有些委屈的說道。
“少爺,奴家也不知道怎麼收啊,奴家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的。”
江河不禁扶額,忍不住皺眉。
他也知道,這麼多年她們都是這樣過來的,一時間讓她們做出改變是有點強人所難。
可時間不等人啊。
等宅子裝修好了,這些人就要正式上崗了。
不可能讓她們搖著手帕,站在門口,一個個媚眼如絲地喊著,大爺,進來玩玩吧。
那不真成了青樓了。
江河深吸了一口氣,卻是默然無言了很久。
而後側目凝視著她“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你的客人,也不要把我當成你的主子,在江府,沒有這個規矩,你要把那些客人當成你的朋友。
當然,我也是一樣。
對待朋友麵對家人,難道你也如此嗎?”
燕如煙愣住了。
朋友,家人。
對尋常人家來說再尋常不過的字眼,對於她來說,卻是十分的遙不可及。
家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了青樓裡。
跟著青樓的媽媽學習琴棋書畫,教授她如何取悅男人,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朋友,她有朋友嗎?
每一個到青樓的人,哪怕再淡然的男人,她一樣可從這個人的眼底深處看到那股壓抑不住的欲望。
這是所有男人都有的同一種眼神。
他們與她談天說地,暢聊詩詞歌賦。
可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想把她推倒在床榻上,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此時,她凝視著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