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朗帶著一腦門子的疑惑走了。
臨走之際,竟然還不忘提醒江河,少打聽他以往的事,要是有人知曉了,沒他好果子吃。
對此,江河不住地點頭。
可等崔朗剛走,江河便迫不及待地拉著燕如煙問起這崔風機是怎麼回事?
燕如煙已經在巧珠的口裡得知,崔風機隻是化名,崔朗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而且,這人如今是兵部尚書,是自家少爺的嶽丈。
如今,看著江河眼中的八卦之火。
燕如煙有些無言。
姑爺背地裡打聽嶽丈的風流往事,這怎麼看,都似君子所為啊。
江河才不管什麼君子不君子的呢,一個勁地追問。
無奈,燕如煙給他道出了實情。
原來,在燕如煙剛才來接客那會,崔朗那時經常與狐朋狗友光顧燕回樓。
按照燕如煙的說法,崔朗那會應該還沒有成親,一來二去,熟絡了起來,問起了名諱,他道崔風機。
後來,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青樓之中。
為此,燕如煙還特意找人打聽了一番。
當然,在京都中找不到崔風機這號人物。
慢慢地,也就忘卻了。
沒想到,卻在江府見到了他。
江河聽後,心裡頭不由得吐槽。
臥槽自己這個老丈人,年輕的時候也是渣男一個啊。
至於後來為什麼不去逛青樓了。
那肯定是成親了,讓蘇雁給拿捏得死死的。
想著,江河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訕訕地問道“你不會恨他吧?”
燕如煙聽到這個問題一怔,旋即笑道“少爺為何有此問?”
“這個”江河不知道怎麼說,難道直接問,他玩弄了你啊,可這樣說,未免太直白了,很傷人自尊的。
想了半天才道“他突然消失不見了啊。”
燕如煙笑了,此時她的笑容猶如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一般燦爛。
“奴家是風塵女子,他是客人,再說了,他一沒給奴家承諾,二沒騙奴家的銀子,奴家為何要恨他呢?”
燕如煙嘴上說得灑脫,可江河還是在她的眼底深處看到一絲淒涼。
此時,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無力的。
似燕如煙這樣的姑娘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能得到錢嘉的賞識,就算江河沒有將她贖出來,隻要她在燕回樓不犯什麼大錯,至少晚年的生活還是有保障的。
良久,江河肅容道“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日子了。”
接著,他想了想,接著說道“我決定了,咱們的鋪子就叫燕歸樓,以後,燕歸樓就是你們的家,在燕歸樓裡,沒人可以讓你們做不喜歡的事,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給客人洗腳,陪他們聊天。”
“若是有人動手動腳”
說著,江河獰笑起來“直接把洗腳水倒在他的身上,無論這個人是誰,出了事,我給你們頂著。”
燕如煙愣住了。
燕歸樓三個字,讓她誤以為江河是在掛羊頭賣狗肉,可是江河接下來的話,讓她身子顫抖起來。
家
我給你們頂著。
這些字眼無不在擊穿著她那顆早就封閉起來的內心。
如果說前些日子,江河給她的是讓她儘力做事的信心。
那麼現在,江河給她的是讓她重拾生活下去的色彩。
燕如煙跪倒在地,臉上早已淚流滿麵,哽咽地說道。
“奴家替那些姐妹謝少爺。”
這一次,江河負手而立,受了她這樣一禮。
“起來吧,不過我還是要是提醒一句,等到燕歸樓開業之時,你們穿的服飾,還是有些不同的,若是有人不願意,可以提早說出來,府上會給她一筆銀子,讓她至少有個安身之所。”
這樣的提醒還是很有必要的。
江河可不想這頭剛安撫好了人心,轉頭讓她們穿上絲襪,露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