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五子良將圍毆張飛,劉武出城迎戰曹賊!
巍峨高大的江陵城北門以西,
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然而就是此刻這座不起眼的小城,卻承擔著護衛江陵的重任。
一場慘烈至極的守城戰,正廝殺的難解難分。
咚咚咚!~
急促的戰鼓聲響徹中,那幾乎望不到頭的曹軍,嘶吼著向前方的小城湧來。
“殺!”
“放箭!放箭!!”
“攔住他們!把這些該死的曹軍攔在江陵城外!!”
張飛如雷鳴般的嘶吼聲,在城頭上回蕩,他甚至親自操弓朝城下射去。
大哥給了自己五千兵馬守城,自己必須把曹軍牽製在此處,隻要讓曹軍心有顧忌,不能全力攻江陵,時間推移,他們必然耗不下去,隻能知難而退!
嗖嗖嗖!~
黑壓壓的箭雨,仿佛黑雲一般籠罩在曹軍士卒的頭頂。
連綿不絕的慘叫聲中,大批的曹軍士卒屍橫遍野,血水彙集成了血泊,但依舊有更多的曹軍湧了過來。
城頭上,滾石擂木,如雨般呼嘯砸下。
慘烈的哀嚎聲中,大片的曹軍被砸的骨斷筋折,被砸成了血水肉泥。
一時間竟是真的將曹軍的攻勢稍稍遏住。
曹軍中軍所在,夏侯淵皺眉望著前方攔住大軍的小城:“那城中主將是誰?”
有於禁上前稟告:“此城守將乃劉備三弟,張飛張翼德,城中守軍約有五千。”
張飛?
夏侯淵一聽是張飛,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就是這個該死的環眼賊當年搶了自己的侄女,這個梁子他還記著,今天還真是巧了。
“我奉丞相之命取江陵,如今豈能為一小城所阻?”夏侯淵眼神中滿是冷意:“傳本將軍令,三通鼓內不下此城,攻此城所部,自校尉以下皆斬!”
夏侯淵軍令已下,頓時有數騎傳令兵,飛馬在戰場上四下傳令。
“夏侯將軍軍令,三通鼓內不下此城,攻此城所部,自校尉以下皆斬!”
咚咚咚!~
與此同時,第一桶鼓響起,夏侯淵的軍令也傳達至軍前。
一霎時,軍心士氣大振,無數士卒奮力朝著小城城牆衝去。
“爬上去,快爬上去!爬上去的便是先登之功!”
“不破此城,我等俱是夏侯將軍刀下之鬼!”
“想活命的,速速隨我上雲梯!”
夏侯淵的軍令實在是過於殘酷,攻城的曹軍已經紅了眼了,他們不顧一切的往城牆處衝去,隻要能拿下這城,他們就能活命。
否則即便他們能活著離開戰場,也難逃夏侯淵那一刀。
城頭上開始出現曹軍的士卒,張飛的臉色難看起來:“不知死活!”
張飛手中長矛飛舞,一名名曹軍士卒倒在了血泊中,但更多的曹軍已經順著雲梯湧了上來,甚至已經開始在城上組成軍陣廝殺。
有了第一個軍陣,隨即第二個軍陣,第三個軍陣紛紛出現。
“把他們趕下去,快趕下去!”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結陣了!”
大批的守城軍卒,被曹軍的軍陣碾壓。
“殺!”
噗嗤~
張飛一聲大吼,手中矛刺入一名曹軍胸口,溫熱的血液濺射了他一臉,但他顧不得抹去鮮血,轉身便將長矛刺進了另一名山越的喉嚨。
他身前倒下的曹軍士卒越來越多,但衝上城頭的曹軍更多,逼得他不得不邊戰邊退,轉瞬之間,竟是退出了城頭。
曹軍二通鼓尚未擊響,整個城頭已為曹軍所占!
等張飛發現時已經晚了,羞惱漲紅了他的黑臉,他還欲反身再戰,卻被親衛死死拉住:“三將軍,來不及了!”
張飛暴躁如雷:“大哥讓我守此城,若是丟了此城,我有何麵目去見大哥?!”
親衛苦勸:“三將軍此時當速速殺出城去,與主公合為一處,助主公死守江陵城方是上策。”
守不住了!
從曹軍占領城頭開始,這護衛江陵的小城便已經守不住了。
此城已經丟了,大哥的江陵城無論如何不能丟!
張飛一咬牙,轉身持矛衝下城樓,跨上烏騅馬好,隻領著數十騎親衛向城外衝去……
……
城外,大批曹軍正猛攻城門。
嘎吱!~
忽然,城門大開。
還不等一眾士卒反應過來,數十騎人馬已然縱馬而出。
為首的黑臉大漢,手中長矛揮舞,猶如毒蛟吐信。
鋒利的矛鋒,
刺穿曹軍的喉嚨,
戳進曹軍的胸口。
長矛所指,所向披靡,勢不可擋,周遭阻攔他的竟是被他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
“環眼賊,休得猖獗!”
猛然間,前方一聲暴喝,一將縱馬持槍衝來。
正是昔年呂布部將,大將張遼!
張飛大怒:“三姓家奴俺尚不懼,安能俱你?”
鐺!~
二人縱馬如飛,槍矛相擊。
張遼隻覺雙臂一顫,險些手中槍拿不穩。
這環眼賊好大的氣力!
但容不得張遼多想,張飛蛇矛揮舞,已然籠罩張遼全身。
鐺鐺鐺!~
矛影越來越急,越來越密。
張遼勉力挺槍抵擋,但已經額冒熱汗,漸漸招架不住。
“張文遠!今日便去尋你那三姓家奴的主子吧!”張飛一聲獰笑,手中矛鋒更急。
轟!~
張飛一矛仿若迅雷天降,猛然紮向張遼胸口。
眼看張遼堪堪廢命,張翼德呼聽得而後惡風生氣,他猛地磕馬跳往一側。
呼~
但見一杆大斧,堪堪擦著張飛身體一側劈下,來者正是徐晃:“張翼德,我來會你!”
“俺還怕你們不成?”
張飛話音未落,已悍然持矛衝向二人。
霎時間,三匹馬丁字殺做一團。
三般武器相撞,唯見火花四濺。
隻聞惡風呼嘯,但覺寒意浸骨。
長槍好似浪裡蛟,鋒矛猶如攪海虯!
戰團間逸散出的殺氣,直逼的四周士卒不停後撤,讓出了大片空地。
張翼德氣足神完,一杆丈八矛,左刺右紮,前遮後檔,竟是夷然不懼!
反倒是徐晃、張遼二人開始氣力不足,隱隱間倒是有了敗象。
“休走了環眼賊!”
“看刀!”
前方兩聲暴喝炸響,隻見兩騎策馬飛來,正是張郃、樂進,兩人各執槍、刀直取張飛。
一時間,四將合戰張飛。
鏗!~
四般兵器,槍紮刀劈,狠狠招呼張飛。
張翼德長矛揮舞如風,死死的擋住了四杆武器,汗水已然浸濕了他的後背。
但張飛嘴上卻不輸人:“休說你等四人!便是你們五子良將齊聚,俺也不懼!”
噠噠噠!~
話音未落,又聽得馬蹄如飛,於禁於文則馳馬而至:“張翼德,還不下馬受擒!”
五子良將圍成一圈,合戰張翼德!
張飛那張黑臉瞬間黑的更厲害了,此刻五將已然圍了上來、
但聞槍風刀影,將張飛圍做一團。
“哈!這黑廝撐不住了!”
“先取了他的黑頭,再去取那大耳賊的腦袋!”
“殺!”
雪白寒刃,密密麻麻的攻向張翼德,縱然這位張三爺自認不懼呂布,但此刻也吃不消了。
天天喊著要捅人窟窿的張三爺,此刻身上已經被人捅了好幾個窟窿,所幸不是要害位置,可即便如此,張翼德也開始體力不支了。
不行,自己得突出去!
原本勉力防守的丈八矛,猛地矛勢一變,帶著股一往無前的慘烈之氣,驟然朝著武力最弱的於禁刺去……
眾將悚然一驚。
“不好,這廝要狗急跳牆!”
“文則快躲!”
眼看那鋒利的矛鋒衝著自己麵門此來,於禁毛骨悚然,下意識兜馬閃開。
這一閃,原本圍住張飛的戰圈瞬間露出了缺口。
唏律律!~
張飛直接兜馬衝了出去,散在四周的幾十名親衛立即圍了過來,就這般護著張飛生生衝出了大軍重圍,往西陵城而去!
五子良將臉色難看,居然上了這張翼德的當了。
“這黑廝好生狡詐!”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