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
他這一站就是三天,
當地四日的晨光照破了夜幕的時候,他“醒”了過來。
嘶,乎,長舒了口氣。
活動了一下身體,一連三日,不眠不休,就站在這裡觀山,日觀山,夜觀山,精神沒有太多的疲倦,隻是有些餓了。
好一座東嶽啊!
長歎息,
然後下了山,沒錯,就這樣下了山。
找了個像樣的飯館,好好吃了一餐,然後休息了半日,當天下午再次來到了東嶽腳下,然後抬步登山。
東嶽十八盤,
仰視天門,盤路陡絕,似雲梯倒掛。
拔地五千丈,
衝霄十八盤。
這個點,爬山的人還真不多,
王顯一個人,走的也不快,時不時的看看上路兩側的風景,還那半山腰上摩崖石刻。
於臨近傍晚之時,登上了玉皇頂,這是他想起了詩聖的那首古詩,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正應了這首古詩,真是身在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是夜,他仍舊留在東嶽之巔,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身穿著單衣,仰頭望著天,天上,一彎月。
萬裡平疇,獨尊一嶽。月色明朗、乾淨、有幾分清冷。上了南天門,好似來到了“天街”,凡塵淘儘,一碧如洗。“天街”兩側,廟宇,古道,高樓,綠樹,剔透玲瓏,纖塵不染,全浸潤在月色之中。遠方,雲霧飄渺,如海一般,而又扶搖直上,連接天地,遊目騁懷。一片月,消融了山的險峻,樹的蒼涼,消融了古道滄桑,峽穀深藏。白日裡,“拔地五千丈”的“十八盤”,此刻,如一條玉帶,從山頂飄落,寧靜柔和。
月下,山中,萬籟俱寂。
月光遍地,樹影婆娑。從山上俯視,月下鬆林,一派素裝,高潔,雅致;從山下仰望,濃墨如潑,虛實相間,恰似一幅氣勢磅礴的寫意畫。天空的月亮也貪戀這塊淨土,從浩渺遙遠的天庭中,竟忘情地落在那剪影似的逶迤的山脊上。走著、走著,仿佛隻要緊走幾步,就可以走進明鏡般的月亮裡去。
東嶽之上,似是真的離這天很近,觸手可及。
時光隨著清冷的月光慢慢的流逝,王顯在這山上靜靜的修行,及至清晨,天將方亮知識,他便起身,看那名聞天下的日出。
站在山頂之,期望看到那一種特異的境界,與平原或海上不同的,初起時,天還暗沉沉的,西方是一片的鐵青,東方些微有些白意,天地一體莽莽蒼蒼的。這山上勁烈的曉寒,守在山上等著觀日出的人都披著棉衣,身穿著單衣卻是有些鶴立雞群太過突出了。
“小夥子,你不冷嗎?”一個約莫著六十多歲的老人上千問道。
“還好,不是很冷。”王顯笑了笑。
“去哪裡租個大衣吧,也不是很貴。”老人道。
“沒事,我抗的住,謝謝。”
這山上卻是彆樣的寒,隻是他現在這一身的修行,早已經是寒暑不侵了,就算是站在了那雪山之上,也不會畏懼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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