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的。”她緊跟著補了一句。
這些年,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她也跟隨者不停的奔波,不停的換學校,從小學到初中,到現在的高中,時間最長的是在同一個學校裡呆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好不容和同學相處的熟絡了,產生了友誼,結交了幾個算是之心的朋友,然後又分開了,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麵。她累了,也煩了。
“挺好的,到底是省城嗎。”王顯笑著道。
他知道,肯定是蘇婉晴的父親知道了不少的消息,覺得讓自己的女兒繼續留在西來是比較危險的,想讓她去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有什麼好的,新的城市,新的學校,新的老師,新的同學,所有的環境都是陌生的,都要從新開始,一年之後,我們就該高考了,到時候我又會去哪裡呢?”蘇婉晴的眼神在這一刻有些迷茫了。
王顯看著她,低頭喝了一口果汁,很甜。
不得不說,有個好的家世真是好,她知道的有限,但是他的父親知道的多,知道的越多便越發的害怕,早為她謀劃好了後路,她卻有些不太耐煩,還是太小了,不能理解父親的苦衷,等她接觸到了那數年的動亂就會知道,自己的父親當初為她安排的是何等的用心良苦。
“你父親肯定是為了你,他不會害你的。”沉默了一會之後,王顯道。
“是啊,我知道,他對我好。”蘇婉晴道。
“來,祝你在陽城一切順利。”王顯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謝謝。”蘇婉晴道。
這一餐,蘇婉晴很開心,但是又有些心事重重,兩種情緒同時出現在這樣一個女孩子的身上很讓人好奇。
吃過飯之後,告彆之後,王顯一個人步行回家。
一輛汽車慢慢的開到了蘇婉晴的身前。
“婉晴。”
“厲叔,您一直在外麵吧?”蘇婉晴打開車門,上了車之後問道。
“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在外麵,你爸不放心啊。”開車的中年男子笑著道。
“我爸還讓你去查王顯了吧?”
“啊?”司機一愣。
“查出來什麼了沒有啊?”蘇婉晴道,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望著車窗的外麵,眼神是說不出來的厭惡。
“你這個同學,不簡單呢!”司機道。
“噢,怎麼個不簡單法啊?”
“他和西來市的低頭蛇牧乘舟很有交情,牧乘舟幫他做了不少的事情,牧乘舟是牧家分支,這個你也知道的。”
“怎麼到哪都要扯到這些東西呢?”蘇婉晴道。
所謂的背景,所謂的關係,所謂的世家。
“婉晴,你還年輕,你要相信,你爸是不會害你的。”
“不會害我,我還沒到十八歲就把我未來的路全部安排好了,甚至包括我的婚姻,未來將陪伴我一生的人都替我選好了?!”蘇婉晴的聲音突然間大了起來,其中還有相當大的火氣。
“這是你爺爺當初和馬家定下的親事。”
“當初定下的,當初我還沒出生呢麼,厲叔你知道那個馬浩然是個什麼德行吧,他就是個人渣,明明知道他十個人渣,我還得嫁給他,你覺得我嫁給他會幸福嗎,老一輩的一句玩笑話,我們這一輩就得用一輩子的幸福去買單,我不敢,我寧願離開這個家!”蘇婉晴道。
開車的中年男子聽後心裡咯噔一下子。
“這位小姐終究是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隻是她對這個社會了解的太少了,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不知道將來她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汽車駛入了整個西來治安最好的一個地方,蘇婉晴從車上下來,進入了其中一棟帶著院子的獨立彆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