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從北方來?”
“是,齊州。”
“第一次來長安?”
“第一次來。”
第一次來長安,也是第一次來終南山。
終南山,道教名山,號稱天下第一福地,有名的全真教派的發源地,它也是屬於千裡秦嶺的一個分支。
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空氣清新。
終南山,分外的靈秀,又不失英氣。
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特點,一山便是一世界。
行不多久,一座房屋突然出現在眼前,就建在一方山岩的下方,磚石堆砌成的,屋頂是些廢舊瓦楞,這甚至不能稱得上是房屋,屋子前石頭上坐著一個人,盤膝而坐,閉目靜修,他在修行。
兩人路過,他頭未抬,眼不睜,很是專注和投入。
王顯看了他一眼。
最基本的呼吸法門都不對,這樣的修行,又有何用?
走了沒過十分鐘的路程,他們便遇到了兩位修行者,都是穿著灰色的道袍,看樣子也是這終南山上的隱士修行之人,見到他們,特彆是看到王顯現在這個樣子,多看了亮眼,沒說話,隻是笑笑,擦肩而過。
“這些都是終南山的修行之人?”王顯道。
他曾經在看過一則消息,好像是說現在在這終南山上有至少兩千人避世隱修。
“都是些散修,有些人是誠心問道,雖不得修行的法門,卻也是能得個心神安靜,有些人是為了逃避外界的糾紛,跑到這山中躲避,一天一天,渾渾噩噩,失了形神,有些人嗎,到這裡修行,純粹是為了體驗,圖一個樂趣,過不了多久就受不了這種山中的單調和清貧,自然會離開,還有一些人,到這裡卻是圖財,坑蒙拐騙,穿著道袍,欺騙外來的遊人,最是可惡。”長玄道人將這終南山修行之人的真麵目娓娓道來。
行了一會,突然聽到遠處有琴簫之聲,尋聲望去,卻見不遠處的山崖上作者兩個人,穿著道袍,一個彈琴,一個吹、簫。再配上四周這山石花鳥,貌似是很有意境,然而,王顯雖然不同音律,但是也能聽得出來,這兩個人的彈奏水平實在是一般,明顯的斷斷續續,銜接不流暢,無論是彈琴的還是吹、簫的,技藝很差,配合更差。
“這兩位在這山中已經呆了大半年了,幾乎是天天如此,卻沒有絲毫的進步。”長玄笑著道。
“徒擾清淨。”
音樂,好聽了是天籟之音,搞不好了,那就是噪音。
這位長玄道長在這終南山上修行了四十多年,對山上的草木、山石、鳥獸都十分的熟悉,所過之處,時不時的指指點點,數百年的古木,名人留下的石刻,遠處的洞穴,流水,還有一些立在山崖之上已經殘缺的道觀,諸般的傳說,就像一個老人在介紹自己的家鄉一般。
在王顯聽來也十分的有意思。
山中,茂林修竹,離他們身後並不多遠,一行人慢慢的走著,心情各異,正是柳千城他們。
“二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真人該不會早就和他相識吧?”柳三在一旁問道。
“不會,如果相識,在未曾比試之前,真人就該說了。”柳千城道。
“那會不會是真人相識之人的弟子門徒之類的,先前不知,比鬥的過程之中開了出來,因此才留手了?”
“這個倒是有可能。”柳千城道。
他認為,這個可能性極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