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如何是好?”他待在原地,轉了幾圈,四下找尋了一番,也沒看到對方的蹤影,無奈之下隻得去了道觀會客的廂房。
“師尊,那位施主拿著衣服之後便消失不見了。”道士道。
“你就在原地等他就行,過一會,他就會回來了。”長玄道長道。
“是,師尊。”
這位道長由出去,就在王顯消失不見的地方等著。
道觀之外,山峰高聳,一道飛瀑自山上飄落,下方便是一個水潭,很是清澈。王顯在這扯下了破碎的衣衫,在這水潭之中洗去了身上的血垢。
道觀之中,那位中年道士站在銀杏樹下,靜靜的等著,沒等到王顯,卻是看到了柳千城一行人。
“柳施主?”
“道長好,真人可在會客的廂房。”
“是。”
“謝謝。”
他們幾個人便去了會客的廂房之中,廂房並不大,這些人自然是不能全都進去,隻進去了四個人,柳千城,他的三弟,還有那兩位供奉。
“真人。”
“坐。”長玄笑著道。
“王顯呢?”
“他去換身衣服,很快就來。”長玄道。
“真人,剛才您為何手下留情?”柳千城不解道。
“他年紀輕輕,便有那一身的修為,實在是不易,再者,那一方銅印也壓不住他。”長玄道長道。
“三山印不行,您不是還有雷法嗎?”
再者說了,明明是柳家的供奉,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呢,當然這話他是不能說出口來的。
長玄道長沒說話,靜靜的望著柳千城。
“千城啊,終南山不過一座山,長安也隻是一座城,便臥虎藏龍,九州更大,又會有多少的能人異士,不是生死之仇,又何必以死相逼,冤家宜解不宜結。”
說完這話的時候,長玄望著外麵,屋子裡的人也朝外望去,看到了一個人,就在剛進了庭院,下一刻就來到了廂房之中。
一身道袍,氣度不凡。
“道長。”
“施主請坐。”
一壺山茶,香氣撲鼻。
“請用茶。”
“謝謝道長。”
“謝謝真人。”
“今日,我做個和事之人,如何?”長玄道長道。
“好。”王顯點點頭。
“單憑真人做主。”柳千城深吸了口氣道。
本來上山之前,信心滿滿,心想著將這眼前之人埋骨終南山,卻不想他修為如此高深,橫生如此多的變故,連敗柳家兩名供奉,更是讓長玄真人手下留情,甘心做這和事佬。
“施主,您先說說?”
王顯聽後點點頭,喝了口山茶,香氣醇厚。
“柳春來是我打傷的,在西來是第一次,在這長安是第二次,本以為他能點記性,看樣子沒有。”王顯道。
“柳先生是不是以為在這長安城裡就是你們說了算,受你們欺負就得忍著、受著,罵不能還口,打不能還手,稍稍反抗,那就非死即傷,在那賓館之後,看那柳七的氣勢,是要弄死我吧?還好,我有些本事。”
說著話,王顯想到了前世,被按子地上,跪地求饒,結果一點用都沒有,還是被拔舌,血濺三尺,那一屋子的人,哪有半分的憐憫之心,看他仿佛就是一隻狗,不,連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