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梅揭開背簍,倒吸一口氣,“買了這麼多!不容易吧?”
“嗯,多給了一點錢,也還行吧。”邱玉玲含含糊糊的應了句。
現在天冷,邱玉玲打算自己掌勺,做一個能放得住的豬肝,讓她娘抱回去,每天給吃一點。
邱母在柴火灶上做中午飯,她在煤爐子上蒸鹽水豬肝。
先把清水中加一勺鹽化開,豬肝放進去泡半個來小時,然後洗淨,另找個大碗,裝合適的清水,加八角、桂皮、香葉、乾辣椒、薑片等,哦對,這次要多加一點鹽。
放入豬肝,再在碗上蓋個盤子,冷水上鍋蒸四十分鐘
“哎喲,玉玲真是個天生的廚子,咋就做的這麼好吃的?”黃朵兒把小姑子切下來的薄片,先沾了點蘸水,覺得十分開胃爽口,又不沾蘸料空口吃了一塊,依然五香味兒十足,且越嚼越香。
比她自己娘以前做的好吃的多得多。
“娘,你也嘗嘗,小妹做的真的好吃,給爹下酒簡直太合適了。”
李青梅張口嚼吧嚼吧咽了,“下酒?下什麼酒?哪來他下酒的?這是縣醫院大夫說給你補身子的,他吃啥!”邱建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自己媳婦罵了一通饞嘴子。
“娘今兒晚上不回了,等明兒白日裡再回。你看屋裡有啥讓我乾的?我給咱全弄了。”李青梅擼袖子等活兒呢。
想乾活?祖孫倆都是勤快人,這家裡家外基本不剩啥活了呀。
想來想去,邱玉玲也隻想到了個織毛衣。
“這叫啥活啊?這叫多清閒!”李青梅看不上,拿起抹布四處擦。
倒夜香的時候,她甚至十分可惜,這在農村,可是上好的肥料,要不是怕一路顛簸回去,撒到架子車的被褥上,她真不打算讓這肥水流了外人田。
晚上送磚的人來了,邱母對接的,她力氣大,隻讓人卸到門口,自己一趟趟挪到廂房外牆根放好。
“盤個炕是舒服些,明兒回去了我就換大山和他爹出來,趁這會兒盤起來,再晾晾,爭取天冷下來就能用上。”
邱玉玲他們也是這個意思。
倒是黃朵兒,睡慣了土炕,頭一回睡這軟和又乾淨的床,覺得床才好呢。
翌日一早邱母就趕著毛驢車和大兒媳婦回邱莊上了,黃朵兒路上閒來無事,把花布包拉開,“我的乖乖呀,娘,玉玲上哪兒弄來這麼些個好東西的?就是不要票也要不老少錢的吧?”
“錢是娃自己掙的,我娃勤快,閒了不是薅草就是滿柴崗轉,什麼肉蓯蓉,甘草,鎖陽晾了不老少,又拿去中醫院賣,有時候也估摸著給用到的人賣呢。”
後一句李青梅說的含含糊糊的,不過黃朵兒聽明白了。自家這小姑子,人小主意大,還能乾,回頭娃生下來了,有時間了她也去。
這黃土餓不下勤快人,對了也給她娘家說說,彆都讓羊啃了,好東西能賣錢嘞。
“同學們,把書都收起來,咱們今兒月考!”
早自習剛過,老師就抱著一遝試卷宣布要考試。
“啊?咋事先一點信兒都沒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