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有些農民出一天工才一毛來錢,能夠得著五毛的地界兒,屈指可數。
白巧蘭說的輕巧的很,她哪裡還顧得上彆人的疾苦,她自己頭上都一堆虱子。
何奇誌又給她寄信了。
原來邱玉玲上回拿回來的信,正是上回文化宮前頭的無名英雄寄來的。
信上隻是簡單的問候,並自稱冒昧的和白巧玲取經,如何能在中專考試中脫穎而出。
說他已經沒有了讀書的機會,但希望自家妹妹能像白同誌一般,在來年的考試中大放異彩,獲得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其中言辭之懇切,把一個愛護妹妹、為妹妹操儘心思的好大哥,展現的淋漓儘致。
畢竟是救過她的人,人家當時又不求回報就跑了,這會兒提出這點簡單的訴求,於情於理,白巧蘭都找不到要拒絕的地方。
她便提筆回信,信中一再的對恩人表示口頭感謝,並附上學習經驗一套,祝恩公一家能得償所願。
這有一就有二,這邊回了信,那邊一看收到了,一鼓作氣的又寫了第二回、第三回。
有時候是分析一段文章,有的時候是問一道難解的題。
甚至怕給白巧蘭添負擔,還在信裡貼心的附上郵票。
對方還自嘲自己書念的不多,字也不好,讓她儘量不要展於人前,省的自己給她丟人。
男人和女人,誰都愛被捧著。
被人這麼一捧,就有了一來二去和再三再四。
信件交流的多了,就有人不滿足於紙上談兵,男方那邊率先表達了好感,希望和她擁有不一樣的革命友誼。
白巧蘭突然想到了那天,大家夥兒七嘴八舌聊過的那些人和事兒。
她享受這種被一個男人崇拜並舉著的感覺,但並不代表她就願意這樣一頭紮進那些揣測過的後果裡。
“巧蘭你這兩天咋了?”話突然少了許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巧蘭本來想說沒什麼的,但又覺得自己一個人苦惱,也無濟於事。
索性心一橫,把最近的事兒,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還拿過對方的信件,讓另外三人幫她拿個主意,定定心。
邱玉玲三人傳閱完信件。對視一眼,又都看向白巧蘭。
“你自己不是有主意了麼?還問旁人作甚?”李飛丹覺得這一看,不就是那天邱玉玲說的“鳳凰男”空手套白狼的路數麼。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他要不是壞人還好,他要真是壞人我怎麼辦?”他手裡有自己寄出去的信,還有收發室的郵戳,這些都做不了假。
倘若他真是憋著壞,拿著那兩封信要挾自己,非說自己是和他搞對象。傳到學校裡,自己肯定會身敗名裂的。
白巧蘭越想越怕,尤其這會兒氣氛倒這兒了,索性放開水龍頭正式發泄。
“你先彆哭,你回信寫了些啥,自己還記得嗎?”邱玉玲也氣她故事都白聽了,但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眼下的困難。
白巧蘭回憶了一下,斷斷續續的把回信的內容基本還原了出來。
“你看是這樣不?”她說完,邱玉玲最後一筆也差不多寫完了,拿起口述的回信內容,讓她看,還有沒有出入。
白巧蘭點點頭,基本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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