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自己早過了那個喜歡看人臉色的時候了,所以可能有碰到過,但彆人高不高興的,她從沒往心裡去過。
她放在心上的人,就是有不好的地方,她攆在後頭叨叨叨,但該操心的照樣惦記著,比如邱母他們。
她不在意的人和事兒,哪怕上下床,哪怕睡一個宿舍,這些個官司,今兒李飛丹和趙小穀不提,她壓根就沒注意過。
所以這會兒聽了這些女孩子之間的八卦,新奇之餘,也沒多少苦惱。
乾她何事!又乾她何事?
“咱玉玲有個好,就是心大,看著聰明,但那聰明勁兒都在做學問上,俗事兒從不過心,這心性,好多人修都修不來呢。”
李飛丹一把摟過邱玉玲的脖子,捏了捏她的嬰兒肥臉蛋兒。
“咱小穀也是,人雖小,但通達。”作為三人裡的大姐姐,李飛丹也不厚此薄彼,誇完了這個,也誇了那個。
趙小穀一臉傲嬌。
腦袋一揚,小辮子差點甩人臉上,“那是,我就不愛今兒這樣,明兒那樣的人,尤其煩那種今兒和你好,明兒和她好的事兒。”
她奶奶隻有一兒一女,姑媽家又隻有兩個孩子,自己家也隻有兩個,對比大多數人家,人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
從小就沒過過那種使心眼兒的日子,最怕那樣的事兒,也最煩那樣的事兒。
李飛丹也聊了自己家的人口,說來也相對簡單,兩姑帶她爹,每家都各三個娃,自己在家行二,家裡還有一哥一妹。
邱玉玲邊介紹自己,邊在心裡想,優生優育適用於任何時候。
看這娃娃們有出息的,雖也有寒門貴子,但到底是還是子女數量少的更容易質量高。
邱玉玲倒也沒從此就和她倆組成小團體,但情感上到底是有傾斜,麵兒上不顯,心裡逐漸把她倆當成長久的朋友來處。
也不知是怎地了,這天秋莎又似以往般的熱情,說要幫邱玉玲洗衣裳。
邱玉玲拒絕了,她就給支援肥皂的時候,叫她幫忙刷過一回鞋,後來都是花積分連洗帶烘乾的,不要太方便了。
之前不甚了解品性的時候,尚且那般謹慎,沒道理做了近一年的同學了,知根知底後,還這麼不知深淺。
“那啥,你的胰子能借我使一下不?”
“馬上就沒了,不信你看,都快握不住了。”她的胰子就在臉盆的盒子裡放著,一指頭指過去,叫秋莎不信打開看看。
秋莎沒看,“那你還有新的沒,能照前頭那價錢賣我一塊兒不?”
她說著好像還有點難為情,聲音也低了下去。
邱玉玲搖搖頭,“真沒了,你上來看,我這上頭的櫃子空空的,都沒啥東西了,還想著湊合用到放假呢。”
“哦,那沒事兒。”說完她就抱著洗衣裳的盆子,去了對麵宿舍。
邱玉玲沒說話,還窩在自己的床鋪上看書,李飛丹用腳隔著床頭,踢了踢她的被子。
在邱玉玲抬眼的時候給她擠眉弄眼了一番,“你看,跟小白也鬨翻了。”
正巧白巧蘭耷拉個臉回來了,“啥玩意兒。”
劉小芳湊上去問她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