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忙活好了這些事兒,坐在門檻上,撐著下巴等歸人。
沒想到她二哥和老爺子竟然是一起進來的。
“咦?你們怎麼一道回來了?”
“我在那頭巷子裡碰到乾爺了,結果東西沒買成,乾爺帶著我去把票又改簽了,還改成臥鋪了。”
她二哥說話間還有點不好意思,許是因為兩手空空的緣故。
又描補了一句,說正好趕上嚴抓,因著混亂,想買東西也沒買著。
“怪不得呢,剛剛有人慌慌張張的往這邊跑,匆匆忙忙間,還給我處理了一隻大公雞呢。”
爺倆對視一眼,和頭先的亂景對上了。
“那啥,飯都好了,先吃飯吧。”
邱大河第二天要趕早出發,老爺子也沒拿酒出來,三個人合力乾了一隻大公雞和一盆麵餅子。
糖餅子是邱玉玲給她二哥路上帶的,還煮了一兜雞蛋,剩下了點兒麵,捏了幾個素包子,也打算叫一並帶著。
老爺子一點兒二話都沒有,彆說家裡的東西有數的,就是沒數了,給出門的小輩拿點吃喝,他還是供的起的,更何況這丫頭向來規矩的都叫人生悶氣。
吃完了飯,老爺子照例牽著美銀出門遛彎,也是給她們兄妹留個說話的空間。
“二哥,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糖果,味道可能比不上外頭的香甜,但裡頭除了糖,我還提煉放了藥材的,一共二十顆。
一滴水沒加,全是羊乳、糖和藥材,實在餓的時候或者身體虧空的時候,也有大用,我試過了,你信我,隨身帶著。
這個珠子,是我自己把玩到大的珠子,我剛剛編的繩子,你出門在外,我一時找不著其他能叫你有念想的東西,就把這個珠子掛你脖子上,藏在衣裳裡頭,就當家人隨時護著你。
這個護身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本來也是給你求的,打算放信裡頭寄過去呢,你貼身放著,彆叫外頭誰看見了招是非。
還有這兩雙鞋墊兒,又能吸腳汗,又”
雖是編瞎話,但也有出處,珠子她確實有一顆來著,幾個哥哥還搶著逗過她。至於護身符,這會兒也不是完全杜絕了的,有也正常。
邱玉玲細細的交代了許多,邱大河聽的認真,也不能推辭。
他當場就把紅繩子叫邱玉玲給掛脖子上並打成了死結,護身符也裝在裡衣的口袋,還有那個裝糖果的小布袋子,小小的一隻,他試著裝在了上衣口袋裡,鼓鼓囊囊的。
“這個我放行軍包裡,出任務的時候在身上放幾顆就是了。”
邱玉玲點頭答應,好像裝身上是有點疙疙瘩瘩的顯眼了。
兄妹倆沒有再聊關於任務的,而是儘可能說些輕鬆的,比如他們小時候,又比如大哥成家了,三個小侄子什麼的。
想到哪兒說到哪兒,沒聊太多呢,老爺子也轉回來了。
“大河,我剛去老夥計那兒給你要了一包消炎藥,這玩意也不是糖豆,沒啥好吃的,有備無患吧。”
說著遞給了邱大河一個報紙包住的小藥包。
邱玉玲一頓,她怎麼把這個忘了呀,哎,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不過這會兒她再憑空變出來,多少就有點不合適了,隻能和自家二哥一道感謝老爺子。
“謝啥謝,又跟我劃清界限呢?”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是瞪著邱玉玲說的,邱玉玲急忙插科打諢,生怕老爺子又犯病說她生分。
邱玉玲在農場木屋裡定了五個鬨鐘,就怕錯過自己二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