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搡撕吧這都是老節目了,一個有心給,就不能叫推的人得逞,邱玉玲揣著新鮮熱乎的大團結心裡全是無奈。
她叫李青桐在路邊多等等,自己回去拿點兒東西,省的回頭給他們郵寄了,貴貴的。
李青桐信了。
她急忙一路小跑進去,老爺子也正打算出門呢。
“急吼吼的咋了?”
“乾爺,我不是多一床被子麼,正好我舅舅路過呢,我叫他給捎回去。”
裝完東西,她用麻袋套著,故意露著頭沒係,老爺子喊她係好了再走,她邊出門邊說“來不及啦,人在路邊等著呢,說連夜趕路呢。”
等出了大門,此麻袋就非彼麻袋了。
她確實是臨時準備的,但東西也足夠多,是摁的瓷瓷實實的一麻袋羊毛。
“四舅,你給我姥送過去,叫她看著使就成,還有這個口袋裡的是給我姥的奶粉,特供的,沒貼標,叫她放心吃,好東西呢。
還有裡頭有我給姥姥塞的二十塊錢,一半兒是我賣乾草藥攢的,一半兒是你剛讚助的,你彆粗心弄丟了啊,給姥說明白,是她玉玲給的,知道不?”
“合著我掏的錢,還沒我啥事兒唄?”李青桐失笑。
他又從上衣口袋掏了十塊錢出來,“行了,我會如實交代給你姥的,這個拿上,姑娘家手頭寬裕些自在。”
邱玉玲這回是說啥都不要了,一個縱身,從車上跳下來,站在路邊繞手,叫他快回吧,在外頭耽擱了都夠久的了。
李青桐想從窗戶給扔下去,又怕輕飄飄的叫風刮走,而且這是大街上,財不露白他還是懂的,隻好大聲喊了句叫她有啥事多言語,不要總裝小大人,不吭聲。
“知道,知道,路上當心啊,那個小口袋裡的糖,是玉玲專供,摻了草藥的,有專門的用處。除了你自己吃,可彆心大的四處散啊,記住沒?”
“記住了,我這會兒就吃了還不成麼。傻樣兒,回吧。”邊說邊剝開,瀟灑的扔進嘴裡。
說甜不甜,說苦不苦的,也具體說不上是個啥味兒,不過他老娘說了,她那會兒住大姐家的時候,小丫頭就拿個破封皮兒的書,照著搗鼓著配藥呢,還說似模似樣的。
再多的不舍,也有分彆的時候,為了叫外甥女少挨凍,李青桐一腳油門走了。
“那是你舅啊?”邱玉玲回身的時候,差點撞老爺子身上。
“您咋悄麼聲息的呀,叫我差點把您撞倒。”
“你那苦苦糖配的挺多啊,還沒散完呢?”老爺子聽了個後半場,就知道丫頭又拿她那自製糖丸散人情呢。
“嘿,咋樣,您覺得效果可還行?不是我吹,我也就是半路出家,但凡是個正規軍,這會兒都成名醫了,您今年腿不疼了吧?”
邱玉玲的苦苦糖,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從係統下單的藥丸。
隻不過自己又二次加工了一下,把藥效分散開,省的一下子叫吃的人覺得磕了仙丹,把她當成了妖怪。
“挺好的,今年這身子骨明顯暖烘烘的,我還尋思你那藥完了呢,那天我一老夥計問了,我都沒許話。”
“嗯,是得對症下藥,不是啥病都能亂吃的,另一個,裡頭的藥材複雜著呢,也不是說有就有。”
老爺子嘟囔,“難怪呢,吃著這麼有效果。”
言罷他又記起邱玉玲說的那句,藥材複雜難尋的話,心裡尋思,他還得找機會給小丫頭多貼補幾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