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玲就晚了兩天回來,就聽邱大樹把她拉過去嘀咕,說大哥被分出去了。
邱玉玲
這麼麻利的嗎?
“寫東西摁手印了?”
話才落就被她三哥敲了個爆栗,“胡想啥呢?”
不是,她看小說裡寫的時候都是這樣,叫這個來,喊那個見證的,還寫字畫押的,這嘴一快,就禿嚕出來了。
“嘿嘿,我開玩笑的啦,大哥大嫂也願意?”
“也沒說不願意的話,反正娘就那麼一說,其實分不分出去的也沒啥區彆麼。”
邱玉玲沒接話,咋能沒區彆呢,這會兒是兄弟姊妹幾個,貧富差距不大,要差距大了,再都娶了媳婦,你再看區彆大不大吧。
所以說她娘到底是姥姥的閨女,照貓畫虎也能學個七七八八的。
不過聽她三哥說,她娘除了提了一嘴每月五塊的養老錢,什麼一年給多少糧啊、油啊的,一概沒提。
“娘隻說他們這會子還乾的動,能掙得上工分,靠得上自己。以後掙不著滿工分了,叫大家夥兒再看著孝敬。”邱大樹也說不來是個啥感覺,就覺得兄弟姐妹長大後,好像就不似小時候那般親密了。
“不過,這家說分了,又像沒分似的,也沒覺出和以前有啥不一樣的,再說了,大過年的,總不能叫她大哥一家單獨開火吧,那成啥了。”
邱玉玲聽了跟著點頭,“不過也有區彆,就是先前大哥大嫂指著咱爹娘的事兒都是理所當然的,這分了後,就各是各的日子了,再張口叫幫襯個啥,就得有個說頭才成了。”
這話邱大樹倒也認可。
當然是有影響的,原先黃朵兒還想著過年呢,再把自己懷孕的事兒說出來叫高興高興,翻年了,小哥仨也三歲了,好帶了,叫留家裡,公婆看顧著。
這樣自己懷孕也還能湊合著不丟開農場的營生。
可突然間就提了分家,她再提把小的們留下,婆婆掙不了啥工分了,這頭就得有個說頭,可這給多少才叫合適啊。
兩廂自己一合計,乾脆還自己管帶著,去了走一步說一步的話吧。
這會兒了,才覺得自己這胎來的太不是個時候了,原本說不定就能弄成農工了,這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了。
不過這些事兒,除了她自己在合計,就連邱大山都不清楚。
不論旁人想不想的,麵兒上都還和先前一樣。
趁著過年人閒,邱建設帶著幾個兒女天天往那沙窩窩深處掏兔子,偶爾還能碰到個貓冬的刺蝟,燒著吃也美味的很。
他們人多,再加上玉玲的幾個舅舅和表哥們,今兒提前商量好的,三更天就出來了。
李家大舅還背了長杆子木槍,原因是頭一天邱建設他們看到了戈壁灘裡的狼蹤。
今兒原本是出來打狼的,沒想到運氣好,竟然發現了一小撮沙漠黃羊。
“彆動,大家先彆跑,這玩意兒你越追,它們越尥蹶子跑的快,大家分散開四麵包抄。”李青峰的爹是老獵戶了,他雖然沒繼承遺誌,但也比彆人強些。
這會子還沒有保護它們一說,雖然都是集體的,可隻要不放槍叫旁人聽見,逮住了關上門自己吃,也沒人說啥。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李青峰還不打算用槍。
隻能用老辦法了,放狗子。
送到兩個舅舅家的多金和海金一直蓄勢待發,等待李大舅和二舅的指令。
“好狗子,先不忙,叫他們先渡到兩邊截個道,你們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