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和胖子的行為惹怒了塑像,最前麵的一排齊刷刷的轉過身來,伸出雙手如同電視劇裡的喪屍緩步要去抓住他們兩個。
金子和胖子當然可以往村口逃跑,可是救我如救火耽擱不得,金子大喊一聲“胖子,把我扔過去。”
“啊,好。”胖子明白什麼意思,撅著屁股爬到金子旁邊,站起身扛著金子就往路裡麵扔。
胖子身高一米八五,將近兩百斤,金子才一米七一百零幾斤的體重,胖子扔飛金子不費什麼力氣。把金子扔過去以後,金子一個翻滾就往裡麵跑,還留下一句話“胖子,你先出去吧,等特戰隊的人到了再一塊進來。”
胖子知道金子是對他好,也顧不上猶豫撒腿拚命往外麵跑,因為塑像人很快就要到他跟前了。
那麼大個村子,金子不知道往哪裡找我,趕緊打電話問“彆扭,你哪呢,我進來了?”
“房頂上呢,離西村口不遠。”聽到金子來了,心裡瞬間踏實很多,在我的意識裡,我覺得金子一個人能頂十個,而且有他在絕對不會放棄我。
從上小學三年級開始,我和金子便開始了放養生活,母親要掙錢養家獨自去了京城。也不知道是哪裡傳下來這麼個規矩,沒爹沒娘的孩子一定不招人待見,沒爹沒娘的孩子一定會被彆人欺負。我性格內向,更成為了被同學和外麵混混天天勒索和毆打的對象。金子呢和我不一樣,誰惹了他,他會死裡揍彆人,而且下手沒輕沒重的,要不是小學校長是我的大妗子,初中班主任是我的姨夫,高中教導主任是我的老舅,有這些親戚給照顧著,金子早就被開除了。
一開始我被打了,金子是不管的,他給我的理由是學會打人才能成長,我不還手是因為我挨打挨的還不夠。後來,村裡的“壞孩子”把我當成金子,流傳金子是個慫包廢物一個,見到就打,金子才受不了那種奇恥大辱,隻好處處替我出手,讓壞孩子們知道我和金子都不是好惹的。
托金子出手狠辣,打架不要命的名氣,上初中和高中以後沒人再敢惹我了,半路上有高年級的勒索錢財,看到我那張臉也無視放行,才能踏踏實實過了幾年好日子。
我不願意和金子同流合汙,也看不慣他為人處世的德行,可是在心裡我承認有他在安全肯定是有保證的。像上次在葉榆城神木林裡,金子敢和變異長臂猿、黑猩猩對打,換做我這個體內有傀儡蟲的人,也隻想著四處逃跑的份。
如今遇到這種困境,滿村行走的殺人塑像,我一個人雖然不害怕,但是始終沒有敢上去對抗的勇氣。現在好了,金子一到,我不用龜縮在房頂子上了。
金子為了尋找我方便,也找了間高點的竹樓跳躍上去,在一片木屋叢中的屋頂,我和金子一眼就看到了對方。
兩人快速會合後,找了個犄角旮旯躲了起來,金子問我是怎回事。
“塑像早上就有,不會動,水池蜈蚣雕像也在,一天都正常,晚上要回酒店,塑像動了,會攔人會吃人,蜈蚣沒動。”全部簡潔說一遍,給金子了解下大概狀況。
“村子裡所有塑像肯定是被什麼東西控製著,像不像傀儡蟲做的。”金子問。
“不像,傀儡蟲雖然能控製人,但沒見過這種白的像塑料假人一樣的東西。”我搖搖頭說道。
金子想了想說“要不要去看看那個蜈蚣像,我總覺得那玩意有問題。”
“額……”我摸著下巴思考現在的局勢,天馬上就要黑了,還要亂動對活人肯定不利,“要不咱們等等吧,等研究所的人來支援再說。”
金子是真瞧不起我這種窩囊樣,靠在牆角嚼著瓜子皮說“愛咋咋地。”
胖子一路小跑跑出了村口,村子裡的塑像人倒也奇怪,他們絕對不靠近村口十米以外,胖子才放心靠在一棵樹上喘息片刻。
又過去了十分鐘,張海鋒的兩個車隊和一些跑步的隊員才趕到村口,綠卡車停下以後隊員們馬上在村口換起了裝備。
張海鋒看到隻有胖子一個人在村口,詢問起胖子我和金子的情況。胖子說我在裡麵,金子也在裡麵,裡麵很危險,有不少會動的假人攔著外人進去。
了解情況的張海鋒大聲喊出命令,讓所有人加快速度,裝備好武器彈藥立刻去營救鈕一,並且集中火力消滅村中能動的假人。
yr4研究所隊員正在著急穿戴作戰服,薑澤裕的三輛車快速駛來,他們沒在村口停頓直接開進了望月村。
薑澤裕的隊員們裝備齊全武器精良,前麵零零散散一些塑像人無法攔截卡車,被撞飛的撞飛,被碾壓的碾壓,完全阻擋不住。當車輛開到三排塑人像攔路的地方,所有人才下了後車廂,端起武器衝著塑像人們射擊。
二十多名特戰隊員端起自動步槍,一頓火力輸出,三排塑像人大多都被攔腰射斷,在太陽還沒有全部落下之前,隊員們看到的是塑像人是沒有血肉的“人類”,外層皮膚包裹著沒有水分和血液的骨頭內臟,和標本差不多,上身被打爛以後,一條腿依然直挺挺的站立著,仿佛是長在地下的木樁,畫麵頗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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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澤裕在車內沒有下車,無視散落一地的塑像人,讓隊員們繼續上車前行,還讓後車廂裡的親信喊我的名字“鈕一,快出來喲,我們來救你了”。
我和金子老遠就瞧見了三輛車隊,我沒出聲,金子也不動,我倆心裡默契想到的是,薑澤裕那老小子不是什麼好人,讓他們先去水池粗木樁那邊趟趟水,看有沒有危險,等張海鋒的人過來再說其他。
張海鋒的隊伍裝備好以後,帶上胖子也開著車進入了村子,前麵被薑澤裕開好了道,進去並沒有受到什麼阻攔。
等張海鋒他們到了我們這個路段,我和金子往下扔下幾片瓦片,他們用照明燈看清楚是我,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在車廂上大家商討後麵的事,沒一會天徹底黑了下來。猛泐的晚上七點半準時瞬間變黑,天黑以後瀾滄江西側的廣場開始放孔明燈慶祝潑水節,音樂聲和狂歡聲再次響起,讓我們愣了片刻的是,這個村子裡也響起了鈸鼓聲。
告莊西雙景的鈸鼓聲來自村中大水池方向,鼓捶激昂動聽,鈸敲清脆如風,鑼音嘹亮悅耳。不久節奏越來越快,鼓點急促,鑼聲高亢,激情四溢,如燃燒的火焰,仿佛是在舉辦一場歡快的活動。
更讓大家張口結舌的是,天上一束月光直直打在了遠處木樁之上,像是大地與星空的親情連接,讓整個村子綻放出神奇的色彩。
而後,告莊西雙景村中間周圍的木屋竹樓屋簷上亮起一盞盞彩燈籠,給大路和小巷照明街道,鋪出一條七彩之路。
這些事是誰在控製?做這些事又是為何?我心頭不由得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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