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該熱鬨非凡、充滿喜慶氛圍的新年裡,我和小妞的生活卻如同靜謐的湖水,波瀾不驚,看來老人們口中的越長大越平淡是真的。
正月前幾天,我倆也就是在盤龍江周圍散散步,遛遛彎。盤龍江畔,微風輕拂,江水緩緩流淌,我們手牽著手,漫步在江邊的小徑上,感受著冬日的暖陽灑在身上的溫暖。周圍的行人不多,偶爾能看到幾個孩子在歡快地奔跑嬉戲,他們的笑聲純粹清脆,偶爾扔幾個炮仗,為這寧靜的畫麵增添了一絲生機。
天驕北麓小區東邊的舊煙廠廠房,又入住了新的特戰隊員,帶隊的是張海珠。他們的到來,為這個原本寧靜的小區帶來了一絲彆樣的氣息。這些特戰隊員來了以後,便進入了高強度的訓練當中,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時,就能聽到他們嘹亮的口號聲和整齊的腳步聲。
張青雲的監控組也隻是休息了三天,初四早上就開始在小區內跑圈,看著他們如此努力地訓練,好像今年要去的地方真的很危險,不然也不會這麼早就強化身體機能。
我嘛,不著急,起碼得等過了十五再鍛煉身體,在這悠閒的日子裡,享受著難得的寧靜。萬萬沒想到,元宵節剛過,金子和胖子早早來了春城。
這倆人來的早,不是因為對我尋蟲的事有多積極,而是胖子失戀了,渾身難受的緊,跑來春城疏散下心中的苦悶。胖子一臉的沮喪,眼神中滿是失落與痛苦,他不停地向我傾訴著他的傷心事,苦苦追求的女孩多麼多麼好,曾經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成了他心中的刺,嘴裡一直哼著一首熟悉的曲子。
如雪剛走那會兒,我的精神狀態遠比胖子要糟糕。
人生吧,總是得經曆失戀這道坎的,而且是越早經曆越好。隻有經曆過失去,才能更加懂得珍惜。
金子最煩我們這些小子失個戀,丟個情人哭哭啼啼的,這個說來話長。
上大學的時候,金子宿舍裡一共八個人,相處三年裡,從老二到老七,挨個嘗遍了失戀的苦,誰失戀了都要找金子訴苦,成宿成宿的唱悲歌喝大酒。
我記得他們失戀的時候唱的歌和胖子哼的曲一樣,大概是彆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隻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隻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歌曲通過描述戀人或朋友之間的離彆,強調了相遇的珍貴和分彆時的坦然。我吧,以前聽得多了,也能哼唱上幾句。
胖子難受,我和金子一起陪他在一零零一室借酒消愁,同唱失戀歌《萍聚》。我不會安慰人,拉著胖子的左手說“小胖子,分手是好事,你看你的感情線,能馬上續上一條感情,而且是白頭偕老,相守一生的好情線。”
胖子喝的暈暈乎乎,半哭半笑說“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要錢沒錢,要本領沒本領,要事業沒事業,誰會看上我……我呀。”
金子嚼著嘴裡的食物,四仰八叉在沙發上說“胖子,彆扭的看相解命很準的,你吧,好日子快到了,彆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哭哭啼啼的,真不爺們。”
胖子失戀心裡苦,嚷嚷道“我就是不痛快,想哭咋地。”
“好好好,你失戀,你是老大。”金子樂得緊。
好兄弟麵前,出多大醜都沒事,隻要肯發泄不憋著就是好的。
晚上,小妞給我發信息,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跟金子和胖子說“我得回隔壁陪小妞了,你們倆隨意。”
胖子一聽我的話,又“嗷嗷”哭了起來,金子笑著罵道“死彆扭,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胖子失戀,還拿妹子刺激她,哈哈哈哈。”
額,說得我好像很開心似的,要知道,我陪小妞同床共枕六年,連人家的毛都沒碰過,那才叫真難受。
後麵幾天,胖子的心情一直提不起來,飯也吃不下,那些曾經讓他垂涎欲滴的美食如今如同嚼蠟,食之無味。每到飯點,他隻是象征性地坐在餐桌前,機械地擺弄著碗筷,卻始終無法下咽一口飯菜。
胖子吃不下飯,我和金子就給他多準備了些啤酒,啤酒起碼可以當液體麵包,喝多了也不容易上頭,配點火腿、肉片什麼的,能讓胖子不至於餓肚子。
安慰完胖子,我還得鍛煉身體,為尋蟲做準備,經常跑到煙廠舊廠房那邊,和張海珠的特戰隊員對練,在不使用傀儡蟲能力的情況下,任由他們群毆。
我租下的一零零一室陽台可以看到東邊廠房的情況,金子和胖子喝著酒看我挨打。胖子本來就心裡不痛快,看自己的兄弟被打,就更不痛快了,嘴裡罵罵咧咧“哥,要不要咱一起去教訓下那群穿製服的。”
金子心裡想,這是個好提議,讓胖子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免得他整天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無法自拔。於是金子附和道“對呀,胖子,咱不能看著自家兄弟被欺負。走,咱們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胖子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站起身來,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我在廠房那裡看到他們氣衝衝趕來,趕緊大聲回應道“你們彆亂來!這是我自願訓練的,可彆給我添亂。”
但胖子哪裡肯聽,喊嚷著“你胖哥也來練練,”
金子跑到張海珠那邊,使壞小聲說道“找點人,一起敲打敲打胖子,讓他嘗嘗苦頭。”
張海珠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猶豫地說“這不好吧,畢竟他也不是我們的訓練對象。”金子連忙湊近,繼續勸說“張隊長,你就當幫個忙嘛。胖子這家夥最近失戀了,整天一蹶不振的,我們也是想讓他有點事兒做,轉移一下注意力,說不定被敲打敲打後,他就能重新振作起來呢。”
張海珠思索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挑選了幾個身手較為敏捷的隊員,開始布置“敲打胖子”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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