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
青衫老人緩緩前壓。
轟隆隆————
伴隨著青衫老人的動作,以青衫老人為原點,前方的所有黑暗瞬間凝成一團,化作一滴墨水。
緊接著,墨水化作一柄細長的黑劍,緩緩降臨到黃春秋的麵前。
而從始至終,黃春秋都在原地沒有動彈。
亦或者說……
在這一切完成的時候,時間是沒有半點流逝的。
青衫老人的手段,早已經在時間線之上。
這是光陰之上的手段!
當那柄細長黑劍降臨到黃春秋麵前的時候,黃春秋已經沒有半點動靜。
似乎還處於自己的時間線中。
不過下一刻。
青衫老人眸子一眯,呢喃道:“看來你也決定要正麵出手了嗎。”
轟————
話音落地。
歲月囚籠當場被撕開。
連帶著黃春秋手中原始帝路所化的劍,也就此消失不見。
墨水所化的細長黑劍,瞬間擴散開來,又重新變成了黑暗魔海。
在黃春秋身旁,憑空出現兩道身影。
正是趕來的夜玄、虞初冬二人。
“劍師哥,你怎麼打架還走神啊?”
虞初冬埋怨了一聲黃春秋。
黃春秋已經回過神來,向夜玄鄭重施禮:“師父。”
夜玄微微抬手,平靜地道:“敘舊的事情放到以後,專注當下。”
黃春秋抬頭看向遠處的青衫老人,神色凝重無比。
在剛剛短暫的交手,他其實已經明白,即便自己邁入道尊之上,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不過師父出手,直接破開了青衫老人的手段。
可這並不足以證明師父能抗衡此人。
因為黃春秋很清楚,此時的師父,和當年最強時候的師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假如是最強時候的師父降臨,黃春秋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擔心。
即便眼前之人是所謂的滅世者,是所謂的清道夫,依舊不是師父的對手。
可偏偏不是。
所以黃春秋擔憂。
他不擔憂自己。
他擔憂師父。
“嗬嗬嗬。”
青衫老人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在發笑:“不死夜帝,又見麵了。”
“你怕我?”
夜玄看著青衫老人,平靜地說道。
此言一出。
青衫老人臉上明顯有著一抹錯愕浮現,他看著夜玄,忍俊不禁道:“你認真的?”
夜玄平靜地道:“你不怕我為何選擇對我徒弟出手?”
青衫老人失笑道:“你似乎忘了最開始本座與你說過的那些話?現在的你,沒資格站在本座麵前,反倒是你這兩個徒弟,讓本座頗為欣賞。”
夜玄搖頭道:“我明白了,你還是在怕我。”
青衫老人緩緩收斂笑意,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也來了,那就當著你的麵將他們斬殺,也許這樣能促進你踏入更高層次。”
“說起來,這也是本座最初想要做的事情啊。”
青衫老人感歎了一聲:“不曾想歲月囚籠的束縛,再加上原始帝路的偏袒,顯得本座那些化身,猶如你的靶子一般。”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
“夜帝,你就親眼看著,本座是如何將你心愛的徒弟們一個一個斬殺。”
“你要記住啊!”
“本座這是在送你重回無敵之境!”
說話間,青衫老人的身形,竟然是緩緩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