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血紋戒釋放出一道道血光。
形成一片血色世界,血王便盤坐在世界的中間。
他睜開雙眼,向夜玄施禮:“見過前輩。”
夜玄微微頷首。
血色世界消失不見,似乎回到了血紋戒當中。
烈天帝摩挲了一下血紋戒,輕聲道:“徒兒知道逆仇一脈的規矩,到時候會先讓哥去一趟天淵墳地,等他過了逆仇一脈的考驗,再讓他跟我一起出征。”
“你不等洪淵和軒轅了?”
夜玄笑問道。
戰魔洪淵、劍皇軒轅。
烈天帝這一世的左右手。
“師尊不急的話,徒兒可以等一等。”
烈天帝咧嘴笑道。
“你小子就等我來問是吧?”夜玄失笑搖頭。
“嘿嘿。”烈天帝笑而不語。
他們是真正的師徒。
都互相了解彼此。
多餘的話自然不用再說。
師徒二人在自在天閒逛著,直到要分彆的時候,烈天帝才開口問道:
“師尊,現在逆仇一脈還有誰在,我熟悉的。”
“也有不少,守夜人、打更人你都認識。”
“沒了嗎?”
“嗯。”
“其他人都死了,還是在天淵墳地?”
“有的死了,有的被為師埋在了天淵墳地。”
“長生可得,永生無望啊……”
“切,你小子也會感慨這些?”
“哈哈哈,那不是師尊教的嗎?”
“滾吧。”
“得嘞。”
“……”
夜玄目送烈天帝離開。
從葬帝舊土歸來,自然是要回皇極仙宗看看的。
夜玄可懶得回去。
以他對這小子的了解,等烈天帝知道他居然成了皇極仙宗的上門女婿,指定會拿這件事情一直笑話他。
彆看這小子是他親傳弟子,絕對是夜玄教過的弟子裡麵最刺頭的了。
但他也是夜玄最親近的弟子。
無他。
那小子懂他。
但有時候真煩這小子啊。
隻是不知為何,能再次看到這小子,還是有點開心的。
小烈在的話,他要輕鬆許多了。
逆仇一脈交給他執掌,很放心。
畢竟這小子可是在逆仇十三派係全部待過的。
“該消化消化了。”
夜玄盤坐在自在天的天穹上,身形緩緩隱匿。
儘管他想起了自己在三千紀·元之上的那個紀·元的記憶,可當時因為那份記憶過於駁雜混亂,他沒來得及好好梳理,便被那股記憶帶著往玄洞衝了。
而今是時候好好梳理一下了。
慢慢的。
夜玄沉入記憶之中。
黑暗隨之而來。
當他睜開雙眼,已經是回到了那個紀·元。
他呆坐在青樓裡麵。
整個青樓空無一人。
但滿地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首。
從那些死去的女子臉上可以看出,在臨死前,她們被恐懼籠罩。
“我殺的麼……”
夜玄呢喃一聲,木愣愣地走出了青樓。
然後就是各種畏懼和飽含憤怒的目光,他呆呆站在大街上。
隨著一群錦衣衛到來,他迷迷糊糊被人打入天牢中。
他很迷茫,也沒有什麼反抗。
最終好像是渡過了八百年左右。
這座凡間王朝都更迭了不知多少代,甚至被敵國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