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巨大的水龍卷席卷而來,逐漸將淩七和沈應玄包圍。
身體四周水汽彌漫,上方的天空被水幕遮擋,使得他們不能空中離開。
帶著涼意的水珠像是利箭一樣,從上方滴落,狠狠砸向淩七和沈應玄。
兩人撐開靈氣罩,水珠化成的雨箭打在上麵,蕩起層層波紋。
“不行,這樣太耗費靈力了,我們得儘快把水下的妖獸解決了。”淩七漆黑纖長的眼睫輕微抖動幾下,明亮的眼眸看著下方湧動的水麵,尋找妖獸行動的軌跡。
聽到她的話,沈應玄微微點頭,強大的神識散發出去,先一步找到了下方妖獸的弱點。
“下方六點鐘方向,我們一起攻擊。”
“好,正好試試我新武器的威力。”
淩七祭出滅天,銀白色的金屬材質的扇子出現在她的麵前,扇麵上刻畫著山川異獸的圖案,精美異常。
隨著她輸入靈氣,扇麵合攏,扇骨變長,逐漸化為一柄銀白色的長劍。
仙器滅天形狀變幻無窮,不過以淩七現在對它的掌控力度還有靈力儲備自然是支撐不了太多的變化。
她目前也隻能做到將扇子化為長劍,沒辦法,她最熟悉的武器就是劍,如果化成一種陌生的武器形狀,她還要重新去熟悉攻擊方式。
但現在她還在出門曆練,根本就沒有時間,其他武器的攻擊方式隻能等到回學院再熟悉了。
銀白色長劍劍刃看上去異常鋒利,淩七伸手握住劍柄。
隨著沈應玄的提示,劍刃之上附著雷光,巨大的能量聚集在上麵,然後被淩七狠狠揮出。
充滿雷靈力的劍氣和沈應玄的攻擊彙集在一起,朝著水中的妖獸而去。
沈應玄的預判很精準,兩道攻擊進入水麵,將湧動的湖水劈成兩半,露出了水中妖獸的樣子。
在劈開湖水之後,兩道攻擊的威力並未消減半分,直衝著妖獸身軀而去。
閃爍著雷光的劍氣沒入妖獸的身軀,在它的身體表麵形成巨大的劃痕,鮮血從中溢出,染紅了湖水。
然而他們的攻擊效果顯然不止如此,劍氣在妖獸的體內爆開,直接將其炸的四分五裂。
殘存的雷係靈力在水中發散,弱小的妖獸直接被電的翻了白肚皮,而強大一些的也被電的直抽搐,忍著體內的不適四散而逃。
淩七眨了眨眼,看著自己一道攻擊造成的後果有些懵。
按照她的計算,這一擊並不足以將妖獸殺死,現在的情況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仙器的威力。
妖獸死亡,圍著他們水龍卷沒有了靈力的支撐,頓時化作水幕重新回到湖水中。
淩七看了看水下被激起的水花,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解除靈氣罩,不然現在她肯定變成了落湯雞。
危機解除,淩七沒有放出那脆弱的小船,而是和沈應玄禦劍去尋找五品靈植生長的區域。
“仙器的威力還真是強大,怪不得修仙界的修士都對其趨之若鶩。”淩七一邊和沈應玄跟著定位羅盤的指示飛行,一邊說道。
落日皇室自然是有仙器的,但淩七根本沒資格接觸,所以她也不知道仙器威力到底如何。
現在自己試了一下,果然威力不凡。
關鍵是她還沒有完全掌控仙器,所以發揮出的威力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要是完全掌握了仙器,她不敢想象其攻擊威力到底有多大。
不過以她現在的修為,即便是完全祭煉,還是不可能發揮仙器的全部能力。
畢竟,現在僅僅隻是一招,她的身體都快被掏空了。
剛往嘴裡放了一枚恢複靈力的丹藥,她就聽沈應玄說“威力是不錯,但還是要少用,不說用一次要消耗不少的靈氣,若是被其他人看出來也容易引起覬覦。”
若是他們修為很高,自然不懼他人,可現在他們還很弱小,若是招惹了實力強大的修士實在是不妥。
他說的很在理,淩七自然沒有異議。
試驗過這一次,大致了解了仙器的威力,以後她隻會將其當做自己殺手鐧使用。
“嗯。”她輕輕點頭。
定位羅盤的指針停著不動,代表他們前方就是五品靈植生長的區域。
不過定位羅盤測試的是靈力濃度,也有可能前方沒有生長著五品靈植,而是生活著化神期妖獸。
兩人的動作很小心,氣息也幾近於無。
他們禦劍停在岸邊,腳下是濕潤的土地,踩上去就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收起法劍,兩人並沒有深入,而是先在岸邊搜尋了一番。
這裡的低品靈植有很多,跟雜草一樣野蠻生長,一不小心就能踩到。
低品靈植淩七不怎麼需要,但既然都看到了,她就順手采了一些。
在岸邊沒有發現五品靈植,淩七便和沈應玄往裡麵深入。
為了防止留下行走過的痕跡,他們都使用了輕身術。
腳尖掠過沾著水珠的雜草和靈植,並未留下任何痕跡,隻有水珠被掠過的風帶了下來。
突然,淩七眼睛一亮,帶著沈應玄來到一棵高大的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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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玉清樹,一種水係靈木。”玉清樹的枝乾可以煉製水係法劍,對水靈氣的傳導性很好。
不過淩七高興的不是遇見玉清樹,而是樹上開的玉清花。
玉清花是一種水係靈植,算是比較難得,畢竟玉清樹的開花時間是有限的,錯過了這個時間就摘不到玉清花了。
她看向沈應玄,對方微微搖了搖頭,那意思就是樹上沒有隱藏的妖獸。
淩七動作利落跳到樹上,將上麵的玉清花輕輕摘了下來,然後又順手砍了一節玉清樹的枝乾。
她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但金多多估計會感興趣。
從樹上下來的時候,淩七發現沈應玄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她有些疑惑,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她歪了歪頭,問他“你怎麼了,是出什麼問題了?”
沈應玄並沒有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而是認真的說道“你為什麼要砍玉清樹的枝乾,你明明不需要,難不成這是要給金多多的?”
語氣中帶著難以察覺的委屈和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