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姐,他不會真是間諜吧!”
聽完王大妞的描述,高天養不由瞳孔一亮,語氣中還略帶著絲興奮之意。
突然消失,他家裡還有打鬥痕跡。
那肯定是有問題啊!
“家裡麵有打鬥痕跡?嚴重嗎?”
高芸雖然也挺好奇,但畢竟不知事情全貌,不好討論,所以她首先關心的還是自家房子沒事吧,彆再把自家房子搞成危房,那才是真不知道該找誰賠!
“沒什麼大事,我今天早上去你家看了下,就是門被撬開了,然後床板挪動了位置,地上還有些打鬥的痕跡。”
“感覺像是在屋裡打了場架。
大隊長說應該沒啥大事,因為屋裡麵沒有任何血跡,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有點像入室盜竊。但那個知青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說大部分東西都讓家裡幫忙郵寄過來了,得過兩天才能收到,現在沒什麼好盜竊的!
就真的還挺奇怪,搞不懂。”
在早上知道這事的時候,村裡不少人就有討論過,不過誰也琢磨不出到底是什麼情況,甚至知青現在安不安全都是個問題。要是知青沒有問題,在他們這出了意外,那真的是丟臉丟大發了。
還有損他們大隊的名聲。
不過王大妞倒也不怎麼擔心,畢竟要真丟臉或者被公社那懲罰,與自己家也沒關係,還是大隊長他們會更丟臉。
懲罰估計也是大隊長他們領著。
畢竟公社一般隻直接對接大隊長。
“那確實是挺奇怪的,知青沒來的時候不沒人撬我家門嗎?這說明撬門主要針對的就是那個知青,不過那個知青也不是我們本地人,能得罪了誰呢?”
“被你吊了一天胃口,本來還以為今天能見著,咋人還沒了,真是的。”
雖然自家房子沒啥問題,讓高芸放寬了些心,但她依舊有些鬱悶。先前她對這知青的相貌其實沒多大期待,隻是因為王大妞說的太誇張,正好今天又得回來上墳,所以想順帶著看一眼,滿足一下自己內心的好奇,可現在沒見到。
她內心的好奇更旺盛了。
果然是得不到的,才總惦記著。
“姐,大妞姐,你們能不能不要直接忽視我啊,要我說,他就是男扮女裝的密探間諜,來我們這打探消息的。”
“怎麼又成男扮女裝了?”
“哦不對,是女扮男裝……”
“拉倒吧,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哪有什麼秘密,淨擱這胡說,人都沒見著在這瞎猜測什麼,彆再給人家帶來麻煩。
待會見到外人不準說這些。
不然回去就把你小人書禁了!”
這年頭,懷疑彆人是密探間諜可是很嚴重的指控,要真有什麼確鑿證據也就罷了,但這小子純粹是自己在胡思亂想,麵都沒見著,就懷疑人家像話嘛!
王大妞想了想也覺得不妥,跟著說了天養兩句,然後高天養才安靜下來。
委屈巴巴的進屋找大寶玩去了。
歇了大概半個小時後,高芸便招呼了聲高天養,一起去上墳,擺好帶來的水果,又磕了幾個頭,並在原地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確定時間應該夠亡者享用過祭品,他們姐弟就把擺放在墳前的蘋果梨和橘子又收起來,邊吃邊往回走。
這年頭可沒有誰在墳前擺一大堆祭品,祭拜完之後不吃直接扭身就走的。
沒幾家這麼奢侈。
大多數祭拜完都會帶回家吃掉。
回到家後,大門上的門鎖果然是被人為破壞的,屋裡麵其他房間都沒什麼變化,甚至於還落了一層灰。也就住了知青的那個房間有打掃過,看來下鄉的那知青也不怎麼勤勞嘛,隻把自己睡覺的房間打掃了下,連廚房等地都沒進。
“姐,咱們今晚在這睡嗎?”
“啥都沒有咋睡啊,待會咱們跟大妞姐一起回去,未來世界那邊賣菜和黃鱔啥的生意還得做呢,不能耽誤了。”
“那豈不是得再走一個多小時。”
“回頭有空我買輛自行車,有了自行車咱們再來回,應該會輕鬆很多。”
稍微閒聊了幾句,高芸就帶著她弟弟再次離開自己家,去王大妞家,想問看看她什麼時候走,一起走,路上多個人說說話也沒那麼無聊。不過剛到王大妞家門口,就看到王大妞和高明寶在不遠處朝他們打招呼“快來看熱鬨!”
這年頭娛樂多匱乏,有熱鬨當然不能放過,指不定就跟先前那知青有關係呢,所以高芸和高天養兩人立刻便很有精神的快步跑到王大妞和高明寶邊上。
“大妞姐,啥熱鬨啊?”
“大隊長回來了,派人通知大家去大隊那邊集合,聽說臉色特彆難看。”
王大妞也是笑嘻嘻的說著。
“通知大家去那邊集合,那為什麼不用喇叭喊啊,還專門派人來通知,也不嫌費事,大妞姐,那咱快點走吧。”
之前好歹歇了一個小時,所以現在高芸和高天養已經沒那麼累了,再加上還有八卦熱鬨在前頭誘惑著,故而他們倆很快振奮精神,跟王大妞和高明寶兩人一起快步往大隊所在的辦公室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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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鐘就順利到達目的地。
而那邊已經聚了不少人。
“不應該啊,如果大隊長通知了全大隊的話,來的人怎麼會這麼少呢?”
“是啊,好幾家平常有什麼熱鬨或者說有什麼通知,早就到了,怎麼今天沒看到,明明他們離大隊這邊更近。”
“不會是有選擇的通知吧,隻通知了我們這些人家,可這又是為什麼?”
“咱們有什麼共同點嗎?”
“沒啥共同點啊,奇怪……”
“大隊長,你要是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還是要等人來齊了才能說啊!”
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特彆是發現並不是整個大隊的人都來了,隻來了二十幾家的時候,他們就更覺得奇怪了,到底為啥?
大隊長直到看人來的差不多了,這才讓所有人都進屋,擠在屋裡關上門。
隨後閉了會眼,憤怒的咆哮道
“你們知不知道昨天那個知青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了,他沒有消失,他是被嚇得跑回了公社,現在鬨著要離開呢。
我這張老臉啊,被你們丟儘了!”
說著時,高古翔還沒忘了左右拍拍自己的臉,勁很大,劈裡啪啦的響著
“昨天晚上大半夜,到底是哪個跑去撬門,跑人家床上去,想撕人家衣服的,你們要不要點臉了,公社領導說到這的時候,我恨不得掏個狗洞鑽進去。
人直接問我們大隊都是土匪嗎?
還帶強搶民男,強迫民男的。
具體怎麼丟臉我就不說了,反正我這張臉已經快丟乾淨了,但我想昨天晚上半夜跑去強迫人家小亥的,肯定不可能是大隊哪個男的是不是。就你們這二十幾家,家裡的女的比較彪悍,你們都給我仔細回憶下,昨晚誰半夜出去了。
到底是哪個這麼不要臉!!!
是沒見過男人嗎?”
聽到這的時候何止是高芸啊,在場大多數人基本都是一臉懵,啥?大隊長到底在說些啥?咋感覺好像每句話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卻有些不大能理解呢?
所以那胥亥是昨夜被非禮了。
然後連夜跑回公社了嗎?
“不會吧,咱們村有這麼彪悍的女的嗎,我家那姑娘肯定不至於,大隊長你確定不是知青在胡說八道,不會是那知青來了後,受不了環境在胡說吧?”
“怎麼可能?咱們村女的再怎麼彪悍也不至於這麼不要臉啊,不會的。”
“不是,大隊長,你憑啥懷疑是咱們大隊女的啊,就不能是男的嗎?胥亥那麼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呢,咱大隊女的都沒一個有他標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