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是無奈的。
她想要這樣的紅嗎?並不想好吧。
“你怎麼來了?”
程朝滿院子滿屋子的轉悠打量,聞言挑刺,
“呦,這是剛結婚就要連親哥都不認了啊?”
簡單乾脆的翻了個白眼,沒理他,這人,
“小五哥你隨意坐,我給你倒水。”
“妹子,你真是跟那個秦政委結婚了嗎?”
“小五哥,怎麼你也這麼八卦啊?”
八卦?
小五搖頭,確定程朝聽不到,低聲道,
“我不八卦。
妹子,我跟你說,朝哥跟政委說,這個秦政委是個老狐狸,他要來看看你有沒有被欺負,然後政委就說,難道你妹也跟你似的,三十多了還不找媳婦兒就好了?”
“哈?小叔不是不催他的嗎?”
“嘿!”
小五一臉神秘,伸頭看程朝沒在屋裡,壓低了聲音,
“本來政委是不想管的,結果你結婚之後,政委每次說起秦政委都很高興,還有二嬸過去兩次一說起你也很高興,朝哥再往他們跟前兒一晃,政委就看不順眼了。
還有還有,最近好幾次政委去公社和縣城開會,也是巧了,都遇到了結婚的,吹吹打打的,然後開會的時候,林書記還開玩笑打趣朝哥,說附近村裡也有結婚的,農村的老話,娶個媳婦好過年嘛。
結果,政委看朝哥就越來越不順眼了。”
簡單忍不住的想笑,
“這也確實是個愁人的事,你說你們這麼多年,部隊裡咋就一直沒有女同事女軍官之類的嗎?那我哥這麼多年,也總在外麵跑,就也沒遇上可心的人?”
小五嘿嘿笑,
“那咱可不知道,反正一說到結婚,朝哥就不耐煩了。”
認識好幾年,簡單也看出來了,這人對感情似乎真的是不感冒,從認識到現在,似乎他身邊的異性隻有自己,也可能是不常見麵的事?
“誒?還真是光棍,咋能做到身邊真的一個特殊的異性都沒有的呢?”
程朝剛進屋就黑了臉,
“咋的,那邊催婚,你也催?”
“沒沒沒,”
簡單可不想真把人惹炸了,趕緊換了話題,
“哥,你看我這怎麼樣,是不是比那邊的小院好點兒?”
“還行吧,”
程朝的嫌棄也沒有隱瞞,看著外麵晾衣繩上的衣服,不禁皺了皺眉頭,
“大冬天的,怎麼一下子洗了那麼多衣服?”
“啊?”
簡單都沒注意,
“啊,不知道啊,他早上走之前洗的吧?”
程朝嘴角緩和了一下,但還是使勁壓著,
“啊,是嗎?”
小五在後麵翻白眼,就嘴硬吧!
“哥,你們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這天寒地凍的,營區能重建嗎?”
說到這個,程朝真的就真的歎氣了,
“不建也不行啊,軍用帳篷也隻能應急,溫度再降,誰也受不了。
好在,對方的主要目標是庫房,大棚,和養殖那邊,這邊的宿舍倒是沒受多少波及,對方沒想沾上人命,估計是為了泄憤,燒了三間宿舍,有幾個兄弟被煙熏暈了,倒是沒有傷亡。
這個倒是也好辦,底下的牆體和地基還在,這幾天兄弟們已經把上麵重新接起來了,隻是耽誤幾天,影響不算太大。
最嚴重的還是倉庫,和大棚豬圈那邊,那邊被他們觀察了多日,又趁人不備在隱蔽的地方撒了汽油,還埋了幾處火藥,不然,也不會連搶救都不及時,”
“這大手筆,是打算把你們逼到山窮水儘了,好服軟?
他們不是知道你們手裡有錢嗎?”
“你傻啊?他們明知道咱們手裡有錢,還能讓咱們買到糧食?
這段時間就連縣城的正常供應糧都管控的很嚴格,剛剛過最低線,就怕真有人有餘糧支援我們呢。
而且,據席書記的人說,出縣城的必經之路,也有可疑人在看著,我估計要是真的有車出去,對方也早就準備了對策。
妹兒啊,不得不說,這次要不是你啊,我們還真就麻爪了。
不過,你是咋想的,那麼一大批糧食,你是怎麼埋到院子裡的呢?你是怎麼敢呢?就不怕真被人發現了?”
這個還真是意外,
“那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那時候那裡麵是空的,本來我也沒想乾什麼,就在上麵安了狗窩。
後來,也一直沒想起來,直到去年那場大雪,後來又是流民的,我就想著多準備準備總沒壞處,就找機會存進去一些。
今年這一年都沒事,我走那會兒走得急,也沒想起來,這次你說沒有糧食了我才想起來,”
“你,”
程朝指著她,簡直不知道該說啥是好,本來他也以為就是她自己挖的,對照簡單家地窖的大小,就帶了兩個車,那會兒想的是,一個地窖能裝多少,一車撐死了。
結果到那兒一看,就懵了。
刨開土掀開蓋子,往外搬了半天,一車都裝滿了還沒見著底,他就知道情況不大對,緊急讓小五回去喊來了三輛車,本以為能裝滿五車就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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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沒裝下。
最後程朝發了狠,小五再次帶回了六個大車,把他們的家底都搬出來了,就連林正德都坐不住,跟車過去看情況。
當時那陣仗,若不是晚上,又特意找了換了林東方周旋,村裡人指定是早早的就圍過去看熱鬨了,最後愣是將最後的六車也摞的高高的,用繩子捆了好幾道,這才算是把這地窖裡清乾淨了。
一想起當時的情況,程朝就有點壓不住火,有點後怕,
“那那膽子咋那麼大呢,那是多謝東西啊,啊?
就那麼往裡一放就不管了,要是沒遇上這事,難不成就在那裡放著五年十年的?
你說你搬走了,那房子空著,林東方離的那麼遠,也不能時時看著,這要真住進去什麼人,想修修院子的,想翻地種菜的,那埋的也不算太深,到時候你說說,咋整?
就那十一車,把小叔嚇的,嘖嘖!”
他搖搖頭,想到了程進當時的樣子,吐槽道,
“上了年紀,就是不經事。”
本來也不是真的要教訓她,隻是這種事,既然他們發現了風險,這個醒是一定要提的,現在他們離的遠,雖說也在管轄下,但若真的有什麼事,他們也是鞭長莫及。
簡單也理解程朝的心情,冷不丁的,誰都得嚇一跳,
“我知道我知道,我乾過沒把握的事嗎?”
這個程朝倒是不反駁,不說有沒有把我,反正這幾年簡單乾的事確實沒有人置喙什麼的,
“那還不是因為回回都是你往外掏東西,彆的都是得了好處的,還說啥了?”
“好了哥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注意注意再注意,小心小心再小心,行了吧?
對了對了,你們今天來,不會就是光來看我的吧?是不是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