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呢?你知道多少?你,怎麼個想法?”
“沒想法,”
秦清淮很乾脆,
“怎麼樣都是我媳婦兒,不管她有什麼秘密,隻要是我媳婦兒,不乾背叛國家的事情,我就會尊重她,不會刨根問底。
再說,誰都有可能會有點奇遇,隻不過可能她的奇遇有些大罷了。
離家這麼多年,你出了這麼多任務,也不是新兵蛋子沒見過世麵,這天南海北的,你還認為這世界純純的都是科學嗎?就沒遇到過什麼離奇的事?”
“我,”
這話程朝也確實反駁不了,前些年遇到的詭異還真就不少,有的現在他自己都解釋不了,
“行吧,你自己心裡有數,話是你自己說的,媳婦兒是你自己娶的,彆的不說,自己說過的話,不要食言。
她這能耐,咱們都知道,她自己就能過得很好,不需要迎合討好誰,不需要看誰的臉色,就能生活的比其他人好太多。
但是你也要清楚,她不是個事多的人,隻要沒有人主動招惹,她是不會惹事的,她的性子,也懶的去應付那些人情世故。
她是個心裡有大義又不喜歡張揚的。
我沒有經驗,但是也能看出來,你不能拿普通女人的標準來要求她,要是什麼洗衣做飯的她能乾,要是真想像彆人家,女人要把全身心都撲在男人身上,這就有點難為她了,她不是這種以男人為天的性子。
清淮,咱們是兄弟,她是我才相認幾年的妹妹,他爺爺是我爺爺臨終前還惦記的弟弟,能有機會相認,她現在又是孤身一人,我們全家都心疼她,希望她後半輩子能過得順心。
程家現在是沒落了,大忙也幫不上她,但是人還是有的,不說二叔小叔也在,就是我,還有小安小銳,也都是她的靠山。
既然你們能走到一起,我是希望你們能一直走下去的,不說轟轟烈烈甜甜蜜蜜,互相尊重,讓她自在一些,應該也能做到吧?”
“哥,”
秦清淮笑了,
“那你不是太小看我了嗎?依你對我的了解,我是那麼低劣的人嗎?”
程朝搖頭,
“這跟品行無關,我是沒有媳婦,但是這麼多年,也見了不少,不是兩個好人湊在一起就是合適的就一定能幸福。
你們呢,不管是一見鐘情,還是怎麼樣,說到底,你們一共也沒見幾麵,對彼此的脾氣秉性也都不了解,沒錯吧?”
這時候盲婚啞嫁也有,隻見過一次麵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有不少,或者說大多數都是這種狀態,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妹妹,涉及到自身,總是有點不理智的。
而且,這酒一多,話也就多了,
“我跟你說,我們程家就著一個小姑娘,雖然說這麼多年沒生活在一起,但是,但是,那也是我們程家的寶貝,知道嗎?
你要是欺負她對不起她,我告訴你,以後咱們兄弟都沒得做了,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秦清淮有幾分無奈,一聽就是醉了,這種時候他隻能順著答應,蘇日安這也是他的本意,顯然,這會兒說出來也是對牛彈琴。
“知道知道,我辦事你放心,再說我也打不過你們,我還得我媳婦兒護著呢。”
“哈哈!”
程朝臉色微紅,眯著眼睛,
“對對對,你說得對,你連我都打不過,我妹子,哈哈,你更打不過啦,哈哈!”
越說聲越低,不一會兒大腦袋就一點一點的了。
“是是是,”
秦清淮無奈,這樣子,還能說什麼?
他把桌子往炕稍挪了挪,把迷迷糊糊的程朝放在被子上,
“放狠話挺厲害,就這點酒量,行了,趕緊睡吧。
我媳婦兒我自己會疼,不會讓你失望的。”
簡單收拾一下,回東屋看了眼,簡單已經睡熟了,聞聞自己的一身酒味,自己也嫌棄的很,簡單的洗漱一番後,乾脆的也去了西屋。
這種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為了提高他們所有人的生活質量,想讓大家填飽肚子,要是簡單剛來的時候,大家可能還真的會質疑。
但是經曆了上次捐糧,和前些天的野豬事件後,不論是戰士還是家屬,對簡單的濾鏡都還在,質疑有,但是真的不多。
消息傳出來沒過幾天,營區就正式的貼出了告示給大家解惑,明文寫了歡迎家屬隨軍,不拘級彆,有心參與營區建設的都歡迎,並且承諾,隻要家屬服從軍區規定,上工都有工分,和在村裡時一樣,年底工分換錢,或者換東西。
也就是說,之前大家擔心的問題沒有了,即便是來了軍區也不是吃白食的,也能用自己的勞動換工分,就這一點,就已經打消了幾乎所有人的憂慮。
都是農村人,工分就是命根子。
這命根子在家裡有,現在就算離開家也有,那怎麼選就很明顯了,是很多老人都舍不得離開家,但是要是能和兒子孫子在一起,那就另說了,他們不肯隨軍,不舍得放棄家裡的工分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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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有哪個好人家明事理的父母,在還能動彈的時候,願意去麻煩孩子的。
這下好了,後顧之憂都解決了。
一時間,營區的氣氛都高漲了不少。
終於得了空,哥幾個才拿著東西打算去看看程卓。
路上,程朝給他們解釋,
“二叔不肯住進這邊,說太安逸了,隻願意在一線的哨口,不過,我看著,這狀態還不錯,就順著他了。”
“我也聽團長說了,有二叔在那兒壓陣,他也放心,他就把那幾個膽子小的分過去了,有二叔在,據說沒多長時間,就長進不少,就是條件要比這邊還要差一些。”
聽著是一回事,見著又是另一回事,心裡知道條件差,但是真沒想到那麼差,簡單幾乎脫口而出,
“這,這不是牛棚嗎?”
程朝倒是能明白她的意思,這個哨口人不多,但是畢竟也是個重要的崗位,這,也太簡陋了些,和劉家屯那邊的牛棚確實是差不多,四處漏風。
程卓正在跟站崗的小戰士說什麼,在附近指指點點,很明顯在教學。
“呶,你們看,明明就很得意嘛。”
“誒?你們咋來了?
小朝你啥時候過來的?”
程卓也很高興,當初過來是心冷,乾脆的就來了這裡躲清靜,但是見了家裡孩子,這心情也是難得的好,臉上都是笑意,
“這兩天天冷,怎麼趕這天過來?
快進來,我把爐子點上。”
三個人都是晚輩,哪能讓他動手,秦清淮直接就把活接了過去,簡單坐在唯一的凳子上,程朝和程卓麵對麵,坐在木板架起來的簡易床上,
“二叔,你們坐著說說話,我來吧。”
“好好好,”
家長嘛,他也算是個老丈人,看女婿都是越來越順眼,再一看眼裡沒活的程朝就恨鐵不成鋼,
“小朝你瞅瞅清淮,你瞅瞅你。”
程朝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