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有點驕傲的仰著下巴,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作為你一個政委的家屬,我的覺悟,在家屬院裡那也敢說是不比誰差的,也就你,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哼!”
秦清淮忙裡偷閒的探頭過來親了一口,
“放心放心,你可是家屬院公認的嫂子,是最穩定的大後方,不放心你我還能放心誰?我這不是,哎,不舍得你受累啊!
你說說你,人家都是恨不得啥也不乾,你呀,還是個閒不住的。”
簡單倚著身後的火牆,翹著二郎腿輕輕的晃著,
“你這話說的,那彆人家那日子咋過的你也看見了,人家裡裡外外都要靠一個女人,洗衣做飯,操持家務,照顧老人孩子,也還要上工賺工分。
那你看看我,工工不上,天天都睡到自然醒,洗衣做飯都被你乾了,一天天的想做兩頓飯,還得跟你搶。
家裡的活也就剩下個菜園子,我一乾活吧,還一幫小崽子幫忙,你說說,我還能乾點啥?
哎,要再這麼下去,我都快被你養成廢人了!”
乾活的男人一臉愉悅,
“那可好,我求之不得呢,這樣你就更離不開我了。”
“切!”
晚上忙乎到小半夜,幾乎是男人做出來一份,就讓簡單收進去空間一份,簡單打趣道,
“這麼多菜,這好像不是準備過年,看著倒是像你要出門,怕家裡的懶媳婦兒餓死似的。”
過年就一天,但是這個氣氛,從入了冬就越來越濃,一直到年後,家屬院裡都是這種喜慶。
第二天,是過年,是最放鬆也是最緊張最謹慎的時候,林團長,秦清淮和幾個大小營長,連長,排長,都沒閒著,按照部署好的計劃安排著,不說遠的,去年的血腥例子就擺在那兒,都不用他們再說什麼動員的話,他們自己就互相提醒了。
而且,後麵後招回來的這些人,也大都是退伍軍人,在部隊裡服役了多年,令行禁止的紀律性,和對國家隊部隊的忠誠,也是深入骨髓的,即便是退伍了,這種覺悟是早就融入骨血的,汗珠兒也是讓林團長和秦清淮他們放心的根本原因。
今年哪哪兒都好,這邊也算是山高皇帝遠,家屬院裡倒也沒像村裡那麼壓抑,雖然鞭炮有點奢侈,但是福字,對聯,窗花,也還是可以貼的,甚至,還是從後勤發出來的,也算是過年福利的一種。
一大早上,剛把秦清淮送走,程銳程安就興衝衝的過來了,
“姐姐姐,你的對聯呢?我們給你貼,”
簡單正在往外拿水果,打算擺盤,聞言直接揚聲道,
“進來吧,都準備好了。”
秦清淮也知道這小哥倆肯定會過來,早上走的時候特意留的活,
“這呢這呢,窗台上,你姐夫打好的漿子,就等你們呢。”
程銳抓了一個小桔子,三倆下扒了皮塞進嘴裡,
“姐夫想的這麼周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