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曲是非正與錢陰陽一同上山，兩人在樂和和交流著呢。
這段時間，因為黑白學府虛神界的差事，兩宗賺了不少，吃的滿嘴是油，心情都是極好。
可突如其來的高呼，卻是讓曲是非險些將自己的舌頭吞下去。
黑白學府老六倒也罷了。
見過不止一次，且與攬月宗有合作關係。
雖然親自前來‘恭喜、道賀’有些過於給麵子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
萬花聖母親至？？？！
這這這！！！
“曲兄。”
曲是非震驚，錢陰陽更是被震到七葷八素，忍不住道“你說···這位林宗主，該不會是···聖母私生子吧？”
曲是非眼皮一跳“可不敢胡說！”
話是這麼說。
但被錢陰陽這麼一提醒，他也不由往這方麵想···
不是他腦子有問題，而是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若非如此，說不通啊！
聖主級存在，何其強橫、何等高高在上？
莫說是一個看似三流，實則···嗯，算是一流頂尖宗門吧，就是超一流、乃至聖地搬遷，聖主級大佬也不會隨隨便便現身恭賀呀！
這等存在親自到訪，實在很難讓人淡定。
“快！”
“我等趕緊前去迎接。”
震驚歸震驚，卻不可失了禮數。
很快，他們瞧見萬花聖母顧星憐。
她踱步而來，在她麵前，宛若天地都黯然失色，所過之處，便是世間唯一。
林凡遠遠瞧著，頓時嘴角微抽。
這逼格···
該說不說，幾乎都快比得上柳神了。
當然，這是因為柳神不在乎這些的緣故，否則，柳神真要特效全開，那自然是遠遠超過顧星憐不知多少的。
但在這仙武大陸，顧星憐卻也的確是最為頂尖的女子···沒有之一了。
至少目前是如此！
“見過萬花聖母。”
當顧星憐靠近，眾人儘皆行禮。
顧星憐卻是微微一笑，輕輕擺手道“不必多禮。”
“我不過是前來觀禮並送上祝福而已，並非今日主角，還請諸位莫要在意。”
眾人“···”
“是。”
所有人都答應的很痛快。
但實則···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他們心頭震驚之餘，卻也不由紛紛猜測萬花聖地與攬月宗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他們都是西南域‘本地人’，自然知曉攬月宗的過往，因此也知曉攬月宗和萬花聖地有那麼一點淵源。
可問題來了。
淵源歸淵源，攬月宗之所以會家道中落，不就是因為曾與萬花聖地乾了一仗，然後被秒了，導致宗主從此消失，而後才被皓月宗等勢力聯手鎮壓，日漸衰落嗎？
嗯···
問題又來了。
攬月宗日漸衰落，萬花聖地沒管。
可的那個攬月宗要被覆滅道統時，萬花聖地又站出來相護···
這本就讓人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其中又有些什麼隱情。
結果！
現在，就搬家這點小事，萬花聖母竟然親自到來？？？
絕對有問題！
他們目光灼灼，心中思緒萬千。
而由於林凡本沒打算將場麵搞多大，所以，儀式其實頗為簡單。
也就是搬家，而後拜過祖師便算結束。
在這段時間內···
莫說是曲是非等人震驚不已並不斷猜測緣由，就是林凡自己，也一樣極為好奇並在琢磨緣由！
倒是攬月宗弟子們，無比興奮，並為此感到自豪，好似走起路來，都憑空高了三寸。
那叫一個昂首挺胸。
甚至···
哪怕皓月一脈弟子也是與有榮焉。
畢竟···
說到底，大家現在都是攬月宗嘛！
事後。
林凡叫上‘陸鳴’，來到萬花聖母跟前“聖母，不如借一步說法？”
他才不相信萬花聖母親自前來，就隻是為了道賀。
雙方雖然有點關係，但以前的關係，也就那樣吧。
她此來，必然有事！
顧星憐對林凡微微一笑，又看向陸鳴，目中笑意更甚“好。”
林凡與陸鳴當即前麵帶路。
而在其他人看來，卻又沒什麼毛病。
一個攬月宗宗主，一個皓月支脈總執事。
兩人一同接待，也顯得對聖母的看重嘛！
至於更多人？
人多嘴雜，未必是好事。
······
全新的攬月宮內，更加大氣磅礴與金碧輝煌。
就是···
一點都不溫馨。
林凡自己是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但身為一宗大殿，卻是必須要如此這般。
這就叫逼格。
好比某個國度的第一府邸···
要的，可並非是溫馨，而是逼格！
“聖母，請坐。”
顧星憐輕輕點頭，隨即落座。
丫丫親自端來靈茶，她淡然接過，一雙美目掃過丫丫，露出一絲驚歎“凡體？”
“以凡體逆伐仙路，並擁有如此成就，著實令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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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啊！”
丫丫輕笑道“前輩謬讚了。”
“晚輩不過是運氣好，幸得師尊指點而已。”
“不可妄自菲薄，氣運本就是修仙的一部分。”顧星憐正色道“且是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聖母很看重氣運，或者說···運氣？”林凡笑著詢問。
“自然。”
顧星憐輕歎道“說來令人絕望，修仙之人，氣運才是根本。”
“什麼天賦、什麼努力···”
“若無氣運，都是無根浮萍，難以成事。”
“倒也是。”
林凡沒有反駁，相反，他覺得很有道理！
沒有氣運，什麼都做不成，這是大實話！
氣運逆天者···
真就是特麼走路都能撿到重寶，甚至直接撿到某仙帝傳承，一枚九轉金丹下肚，白日飛升。
隻是，若要對比···
努力、拚儘一切修行的普通修士，真的很容易感到絕望。
“不過，這丫頭自己也很努力。”
“並非隻是氣運而已。”
林凡緩緩開口，算是暫且終結此話題，隨後對顧星憐道“聖母此來，不知有何吩咐？”
“吩咐談不上。”
“就是來看看你。”
“當初一彆，你的成長，令我驚歎。”
他看向林凡，或者說，看向陸鳴。
“倒是好手段。”
“本以為攬月宗與皓月宗必然會有一場大戰、你死我活，卻不曾想，最終被你以這般手段化解，當真是高明的很，且對攬月宗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
“瞞不過聖母前輩。”
陸鳴啞然失笑“不過，說到底，我這才真是運氣。”
“原本這並不在計劃之內，我也從未想過當玩兒什麼無間道，奈何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給了我機會。”
“沒辦法，也就唯有順水推舟罷了。”
“話雖如此，但那其中驚險與謀略，卻也不容忽視，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顧星憐仍然表示看好。
陸鳴，或者說林凡卻很是好奇“不知聖母前輩是何時知曉我的身份？”
“在你來見我那一刻。”
萬花聖母沒有隱瞞“我一眼便看出你隻是一個稻草人，當時便有些好奇你本尊在何處。”
“隨後~”
“···觀天鏡。”林凡接過話題。
“是。”
“果然。”
林凡無奈一笑“我的變化之術再厲害，也瞞不過觀天鏡。”
“已然很是不錯。”
顧星憐讚歎道“我萬花聖地精通此道，換了其他人，無論是第九境修士還是聖地，甚至就是那些個聖主，能看穿你這變化之術的，也是不多。”
“你這變化之術，必然屬於無敵術行列！”
“用處···很大啊。”
“···”
林凡眉頭一挑“不如，聖母前輩明示？”
“你這小子。”
顧星憐笑了“倒是聰慧的很。”
“的確有事要你相助，但卻並非現在。”
“時機還未成熟，你的實力也還太弱，儘快成長吧。”
“五到十年內，若能踏足第九境巔峰···”
“有件大事需要你幫忙。”
“！！！”
林凡頭皮發麻“前輩，五到十年，第九境巔峰···你這要求，未免太過驚人了些？”
“試問天下間有何人能辦到？”
“而且，究竟是何事，竟然連你都需要在外尋找人手？莫非以聖地的力量都無法解決不成？”
“天下間無人能辦到，不代表你也不行。”
顧星憐卻是淡淡看著林凡“當然，若也不行，那便當我今日未曾與你說過。”
“不過，我認為你行。”
“您是真看得起我。”林凡無奈一笑。
“不是看的起你，而是近幾年，你所經曆的大事，我都看在眼中。”
“尤其是之前你與洪武一戰，就是我，也大開眼界。”
“所以，我才來尋你。”
說到這裡，她帶著一絲唏噓道“黃金大世，身負天命的氣運之子層出不窮。”
“但我縱觀天下，卻發現···”
她深深看了林凡一眼，轉而笑道“話說回來，你身邊的天命之人，可是不少啊。”
林凡撓頭“這個~”
“運氣，都是運氣。”
“或許吧。”
“但我方才說過，運氣，或者說氣運，才是重中之重。”
“其實···”
她頓了頓，道“我需要的，便是你的氣運。”
“有你在，我也能安心一些。”
“不過，若是沒有第九境巔峰的修為，你甚至沒有參與的資格。”
林凡“···”
得！！！
我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想讓我當吉祥物唄？
不過···
這萬花聖母也是妙人啊。
竟然懂這種操作。
可話又說回來了，第九境巔峰才有‘入場’的資格，那···到底是個什麼事兒啊？
跟‘仙’乾仗嗎？
嚇人！
“隻能說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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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歎道“我不會因此而故意提升或是減緩修行速度，但能否‘趕得上’，卻也說不準。”
“畢竟，短短幾年時間，要突破近乎兩個大境界，著實有些太難。”
“我相信你。”
顧星憐紅唇微抿，展顏一笑若鮮花盛開。
我花開後百花殺！
“我是自己不相信自己啊。”
“咯咯咯。”
顧星憐一陣偷笑“你會相信的。”
“好了，此事說完，我便告辭了。”
林凡無奈道“就不能提前透露些許線索嗎？”
我很討厭謎語人的好吧！
“不是我藏著掖著，而是此事，知道人越少越好，且···或許便有人盯著呢？”
“說不準的。”
她起身，揮揮手，就要離去。
“且慢。”
“小龍女可好？”丫丫詢問。
“那丫頭啊，瘋慣了，回去之後，倒是有些不習慣。不過你們放心，她很好。”
“隻是，人生在世，誰人不是生不由己？”
“你們也好，我也罷，誰，又能真正執掌屬於自己的人生，隻做自己想做之事呢？”她輕輕搖頭，一個閃身，就此消失了。
林凡詫異“她這意思是，就算是她這個聖母，也有諸多煩惱？”
“有意思···”
“看來，仙武大陸的水，比我想象的更深啊！”
丫丫點頭，輕聲道“一直以為，聖地便是仙武大陸的至高存在。”
“畢竟從古至今，就沒有其他任何人、任何勢力能撼動聖地級彆的存在，因此都以為聖地高高在上，卻不曾想，竟然也有煩惱，且也需要幫手？”
“就是不知···”
“‘敵人’是誰？”
“依我看。”林凡雙目微眯，緩緩抬頭。
丫丫“···”
“可不是說上界之人若想降臨，條件無比苛刻，且要付出巨大代價···是了！”她突然反應過來“條件苛刻、代價很大，這恰恰說明，並非不可能啊。”
“師尊。”
“咱們···”
“恐怕的確需要加快進度了。”
“嗯。”
林凡微微頷首。
“萬花聖母此來，看似在找幫手，實則，卻是在提醒我們。”
“儘快變強吧。”
“我也好，你們也罷。”
“包括整個攬月宗在內···”
“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在驚濤駭浪中如頑石一般屹立不倒。”
“咱們攬月宗啊，不求彆的。”
林凡唏噓低語“隻求能扛得住風吹雨打、驚濤駭浪。”
“是，師尊！”
“弟子定會竭儘全力！”
“···”
“我，也要認真修行了啊。”
“可不能浪費這一身‘天賦’。”
林凡本尊陸鳴暗暗自語。
這幾年來，他潛伏於皓月宗內，還真沒怎麼修煉，整日忙這忙那，如今，皓月一脈已然是塵埃落定，攬月宗也已喬遷新居。
自己這個‘總執事’，倒也可以短時間內當個甩手掌櫃了。
如今，弟子越來越多，自己能共享的‘天賦’與‘悟性’越發驚人···
五到十年內突破到第九境巔峰？對其他人而言，似乎的確有些不可能，但對於開掛的自己，卻並非沒有機會！
“我倒是也想看看，能讓聖地都忌憚的存在，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
······
是夜。
陸鳴宣布閉關，沒特殊事件，不得打擾。
皓月一脈的長老們倒也並不覺得意外，都是修仙者嘛！尤其是隨著修為提升，閉關，再正常不過。
何況陸鳴何等天驕？
這等存在，就應該三天兩頭閉關才是！
而上佳的環境、根本吃不完的九品丹藥、加上逆天悟性、多種帝經任由挑選···
陸鳴，或者說林凡的修行速度，一日千裡。
······
月餘之後的一日，正逗丫丫玩耍的林凡，突然眉頭一挑，取出傳音玉符。
“宗主。”
是二長老巫行雲的消息！
她‘語氣’有些急促“有些不妙。”
“我潛伏於隱魂殿內，曆經這些時日，倒也立下些功勞，勉強進入了‘精英層’，但今日得到消息，有兩名修士處處與隱魂殿作對，引得隱魂殿上下儘皆強烈不滿，並決定全力追捕。”
“此番，我等諸多護法正在準備前往追捕途中。”
“···”
林凡微微皺眉“此事為何不妙？”
隱魂殿追捕對它不利之人？
這很正常吧？
與攬月宗有個什麼關係？
隱魂殿是東域，給隱魂殿造成麻煩的人，必然也是在東域吧？
他在東域抓人，關我西南域的攬月宗···
等等！
林凡突然眉頭一皺“追捕的是誰？”
“其中一人名為曆飛羽。”巫行雲當即回道“此人我倒是沒多少印象，但另外一人在此前的襲擊之中，遭遇埋伏，不得已暴露了自身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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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用之法，很像是當初日月仙朝一戰相助於我宗的季初彤季姑娘。”
“？！”
林凡臉皮一抖。
還真是他們！！
格老子的！
曆飛羽的真實身份是丘永勤，這一點二長老不知道。
但季初彤當初‘千道玄門’一開，這事兒被人津津樂道了好久，傳的也很遠，這事兒，二長老還是知道的。
而由於季初彤與攬月宗有關係，還幫過攬月宗乾仗，她自然要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回來。
隻是···
林凡沒搞明白的是，丘永勤和季初彤這‘複仇二人組’，怎麼也跟隱魂殿乾起來了？
“難不成···”
林凡雙目微眯“他們的仇家，就是隱魂殿？”
“那這就有意思了。”
“搞了半天，裡裡外外，都是它隱魂殿？”
林凡略一琢磨，告知二長老“二長老你先跟著，並在確認安全的情況下，將位置告訴我。”
“是，宗主！”
······
結束通訊後，林凡嘗試聯係季初彤。
後者卻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足足過去一炷香才回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尋我？”
“倒是難得，不知有何事？”
季初彤已然強行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且自然，但林凡還是聽出問題，當即眉頭一皺“還撐得住嗎？”
“···”
他怎麼會知道？
季初彤詫異，但卻沒來由的眼眶一熱，而後嘴硬道“與你何乾？”
“我們之間隻不過是交易而已。”
這個臭男人！
自己當初，也以為隻是一場交易而已啊。
可誰知，越發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