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知曉今日重瞳者會與那位浴火重生的天生至尊一戰，也知道他比重瞳者更為年幼，但卻無人想到，他竟然年幼到這般地步。
這才幾歲？！
最多十二三歲吧？
石啟都已接近二十了。
這般年歲差距···真的有可比性嗎？
就在他們震驚之時，一道道狂抽冷氣的聲音夾雜著驚呼聲不斷襲來，讓一些不明所以之人感到疑惑“你們這是作甚？”
“縱然驚訝，也不必如此吧？”
“我也認為不必如此，不過此子的氣魄倒是的確過人，這般年紀便敢前來應戰，而且對方還是無敵至尊，換了我，我是不敢的。”
“你的氣量，也就僅此而已了。”
“這等氣魄，的確值得稱讚。”
“是值得稱讚，可值得你們‘嘶’、‘哈’、‘臥槽’之類的？需要這般震驚嗎？淡定些，你們啊，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存在，何至於此？”
“對，不至於、不至於。”
不少修士都在‘安慰’那些震驚之人，但實則，卻是在嘲笑他們沒見過世麵。
哪裡需要如此？
然而···
被他們嘲諷之人，卻也是毫不慣著他們，當即有人狂翻白眼“你們懂個錘子！”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他就是熊孩子！”
“最愛喝獸奶！！！”
“原始之地的傳奇人物，曾接連破掉重瞳者所留下的記錄，得到諸多獎勵。”
“也就是因為他，石啟在原始之地被接連鎮壓，險些身敗名裂！”
“嘶！！！”
“什麼？！”
“是他？！”
方才還淡定的修士們，頓時如火燒屁股一般‘竄’起，狂吸冷氣。
“這熊孩子，竟如此驚人？！”
“可是···他不過是被挖骨的天生至尊而已，縱然浴火重生也不可能比的過無敵至尊吧？何況，他們的年歲相差如此之大？”
對老一輩修士而言，幾歲的差距，著實不算什麼。
可對雙石而言，這差距，卻就太大了些。
可是···
‘小石’竟在之前便與‘大石’交過手，且勝過一籌？
這他媽！！！
“今日來對了！”
“我等沒有白白等候半月有餘。”
“天啊，這一戰必然格外精采！！！”
唰唰唰！
一道道流光自遠處而來。
這是其他人得到消息了，正以最快速度趕來，想要見證這一戰。
林凡等人也到了。
但此刻，他們都未曾上前打招呼，隻是在不遠處觀望，為石昊加油打氣。
人越來越多！
裡裡外外，早已不知多少層，且此刻趕來的人，身份越來越高、名頭越來越響。
大教之主、古族之祖、一派掌門、一代天驕···
他們接連現身，名頭一個比一個大，但此刻，卻沒有幾人關注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雙石’與龍傲天身上。
“真是期待啊，這一戰必將載入史冊！”
“浴火重生的天生至尊大戰無敵至尊，且二者之間還有難以割舍的因果！此戰，縱然是在黃金大世之中，也是絕無僅有了。”
“快打，快打起來啊！”
“為何還不開始？”
“你太急切了，而且，真要開戰，隻怕也沒那麼容易。”
“何出此言呐？！”
“何出此言？難道你們沒瞧見、沒聽見方才重瞳者已然答應與龍傲天一戰？此刻雙方都出現了，誰先誰後，尚未可知呢！”
“咦？！這還真是！”
“···”
······
而在眾人無比期待的目光之中，石昊、石啟四目相對。
片刻後，二者都笑了。
開懷大笑。
但···
那笑容之中所隱藏的含義，卻是讓所有人都如墜冰窖。
“我的好哥哥相邀，豈能不來？”石昊回應。
“來了便好，一連等候半月有餘，還以為好弟弟你怕了。”石啟笑著開口。
“我的確怕，怕你後悔、跑了。”
“所以一路緊趕慢趕，可惜路上耽擱了些時日，好在你還在。”
“竟是如此麼？還好，還好。不過，既然來了，上台一戰吧，讓我這個做兄長的，掂量掂量···你的氣量。”
二者交替開口，看似樂嗬嗬在聊家常，實則，卻已然殺機儘顯。
“且慢。”
“那個有眼疾的，叫什麼來著？”龍傲天卻在此刻橫插一手“你莫非是腦子也有病，忘記自己答應過本少，前來挑戰本少，與本少一戰麼？”
“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
“的確是應該有先來後到。”石啟頭也不回，好似全然未曾將龍傲天放在眼中，淡淡道“但我與好弟弟之戰，大半月之前便已約好。”
“算起來，你在後。”
“若你無懼，若見我出手之後不曾懼怕溜走，待我丈量過我這位好弟弟的氣量之後，自會輪到你。”
龍傲天眉頭一皺。
從來都隻有他輕視彆人，何曾被彆人輕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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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龍傲天當即便要發飆，卻突然眉頭一動，接到林凡的神識傳音。
“傲嬌，你且忍忍，讓我弟子與他交手之後再說。”
“這是屬於我弟子的因果，終究需要他自己去了結。”
龍傲天不爽回道“你可要想清楚，本少看不起他，那是因為本少本就比他更強，可你那弟子太過年幼，對上他，可沒多少勝算。”
“本少先出手，你弟子好歹有個準備。”
“你的好意心領了，何時有空咱們喝一杯，但今日···賣我個麵子如何？”
林凡如此態度，反倒是給龍傲天整的有些不自在了。
但林凡也沒辦法啊。
龍傲天···啊不，應該說龍傲嬌這貨，就是一頭倔驢，隻能順毛擼，否則不管你是誰都能跟你乾起來。
而這一戰對石昊而言太過重要，不容有失！
可不能讓龍傲天瞎胡鬨。
“呸！”
“不識好人心。”
“算了！”
龍傲天呸了一聲，隨即開口“倒也是。”
“本少卻也並非是不講道理之人，也講究先來後到。”
“你們先交手便是。”
“不過···”
“那個有眼疾的，你可要當心一些，莫要戰死於此，失信於本少。”
隨即，他就此盤膝坐於擂台之上，抱著膀子靜靜觀望。
石啟淡淡回頭，一雙重瞳盯著龍傲天“放心，我之氣量，遠超你想象。”
“口說無憑，來，讓本少看看。”龍傲天伸手，擺出請的手勢。
“你會見到的。”
石啟扭過頭去。
與此同時，石昊登台。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嗡···”
一道道特殊法則蔓延席卷而來，隨後，石啟的境界被虛神界不斷壓製，最終，落到第六境巔峰。
“嗚···”
石啟抬手，感受著自己此刻的力量，有些失望，道“我的好弟弟，到如今，也隻是第六境麼？當真是讓我失望呢。”
“是嗎？”
“好哥哥。”石昊依舊在笑“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否會讓我失望吧。”
如今的石昊，還處於‘銘紋境’後期，化神曦為道符，原始真解上卷刻入體內！
當然，這是獨屬於他的境界，而在虛神界的判定之中，其實力，大致相當於第六境‘後期’，也就是第六境七重的範疇之內。
這個境界，的確不算太高。
但考慮到他的年齡，卻依舊是讓不知多少人為之咂舌。
“第六境啊。”
蕭靈兒唏噓。
自己這個年歲時，已然嶄露頭角，被稱為一代天驕，可說破天，也不過是第二境小修士而已···
她突然有些臉紅。
“師弟真厲害。”朱肉戎驚歎。
之前隱魂殿一戰，他都沒幫上什麼大忙，好在帶回來許多‘飼料’，收獲總還是有的。
“眾多師兄弟中，我總感覺···石昊給我的壓力最大！”秦雨暗暗低語。
他身旁，一隻‘大雕’不斷點頭，且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驚懼。
“惹不起。”
徐鳳來呲牙咧嘴“師弟超越我，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吧？”
丫丫不語。
帶給你們的壓力最大？
厲害？
超越你隻是時間問題？
你們可知···
他的未來，比誰都要難、都要苦，需要獨斷萬古啊。
她暗暗歎息，心中喃呢道“命運的輪回總會開始轉動，而從今日開始，屬於你的時代，將要來臨。”
“石昊···”
“讓他們見識見識吧，屬於你，屬於荒天帝的風采！”
······
“第六境？”
“年紀輕輕，好厲害！”
“大石竟然還不滿意？可是，小石才十三四歲啊。”
“這···這就是蓋世天驕的領域嗎？該死，我突然感覺自己是個廢物，五十餘歲跨入第六境時，我還沾沾自喜，族內之人都說我天資縱橫，是一代天驕？？？”
“！人比人氣死人。”
“天驕也是非階層的。”
“他們，都屬於真正的蓋世天驕行列，天下間能出其左右者，也沒有幾人了。”
“厲害啊···”
“等等，那是什麼？！”
突然，有人驚呼出聲。
眾人凝神看去，都看到了驚人且可怕的一幕。
本以為境界壓製結束之後，雙石之戰便會爆發，誰知，壓製結束後，虛神界卻是半點也沒閒著，又降下另外一種‘神輝’。
神輝之中，還夾雜著諸多符文。
而這神輝，眾人都不陌生，因為方才龍傲天暴虐中州天驕之時，他們便瞧見過。
其作用是···
強化天驕擂台！
“嘶！！！”
“就連虛神界都感受到了雙石的可怕嗎？”
“第六境之‘極境’的擂台根本不夠用，還沒開打便開始強化擂台了嗎？足以證明雙石的戰力遠超想象！”
“這種氣息，已然到第七境···不對，還在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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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八境極致？”
“蒼天在上！第六境的雙石之戰，竟然需要用到第八境極致的擂台？”
所謂第八境極致，便是可以承受‘第八境極限’修士對轟的擂台。
當然，這裡指的是常規第八境極限。
打破極境者不在此列。
可就算如此，這也太過驚人了。
須知，他們甚至還未曾動手啊！
虛神界甚至都沒‘試探’，也沒‘看情況’，直接便將擂台提升到這種層次？
“雙石···”
“太可怕了！”
“···”
“快看，他們即將開戰！”
“···”
······
“哦？”
“看來，虛神界對你倒是頗為認可啊，好弟弟。”石啟緩緩開口“來吧，讓為兄我，試吧試吧你。”
石昊笑了笑“那就···‘請’吧，好哥哥！”
咚！
他渾身一震，氣血衝霄。
那濃鬱的氣血之力，幾乎影響了現實。
體內血液遊走奔騰，更是有虎豹雷音傳出。
“哦？”
石啟瞬間洞穿石昊的意圖，笑道“試探麼？”
“也好。”
“如此方可讓你知曉，每一個境界，你都不如我。”
他也隻是動用第一境之力，要與石昊同境界對決。
兩人瞬間戰成一團。
第一境，沒那麼多花裡胡哨，甚至都很難動用‘真元’，基本都是肉身對決，比拚肉身強度與反應速度、各種基礎對轟。
但這等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對決，反而更加精彩。
拳腳碰撞、輾轉騰挪、拳拳到肉，熱血且精彩！
“我族神子當真厲害！”
石族之人所在區域，諸多年輕一代看的眼熱，崇拜無比。
但老一輩人物卻是大多皺起眉頭。
“石啟有些大意了。”
“竟然選擇與對方同境界對拚。”
“那孩子所修體係有問題，顯然那不能將其簡單看做普通第一境修士，這般對拚，容易吃虧！”
“你們也莫要太過擔心，石啟可是無敵至尊，縱然那孩子有問題，也絕無可能威脅到石啟。”
“何況，以他的無敵信念，難道對方隻用第一境之力，你們還要讓他全力以赴不成？如此勝之不武，豈不丟了無敵至尊的顏麵？”
“莫說是他，就是你我，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與人擂台戰，除非確實不敵，否則，你等豈會先一步動用自身法寶？”
“額···”
這話一出，他們都不吭聲了。
道理是真沒錯。
隻是，關心則亂。
在他們看來，就該全力以赴將石昊鎮殺，以免夜長夢多。
畢竟，石族有些對不起石昊。
雙方的關係，已然幾乎沒有緩和餘地了，偏偏石昊這孩子還這般不同凡響，被挖至尊骨都能浴火重生，甚至曾一度打破石啟在原始之地的記錄。
此子···
斷不可留啊！
······
“優秀。”
林凡低語。
他身旁，蕭靈兒聽的真切，不由重重點頭“的確，石昊他，真的格外優秀。”
林凡“···”
他沒好意思說，自己‘誇’的，其實是石啟。
他是真的‘優秀’！
還記得在原著之中，十一便是無比自負，非要裝逼、非要浪，結果被反殺。
此刻，眼前這個‘十七’，也是不遑多讓啊，同樣的優秀、同樣的裝逼！
“嗯···，應該是穩了。”
雖然確信石昊是荒天帝模板，但要說毫不擔心，那是扯犢子，兒行千裡母擔憂，自家弟子參與宿命之戰，林凡豈能不擔心？
不過現在看來···
林凡覺著，已然穩了七八成。
甚至成。
······
咚！
雙拳對拚，好似空氣都被捶爆了，發出劇烈爆炸聲。
隨即，雙方同時後退數十步，沒再急著動手。
石啟麵不改色“我的好弟弟，看來，你這第一境的根基，倒是頗為紮實，既然不分勝負，便讓我看看，你後續境界的基礎···如何吧。”
其實，石啟心裡清楚，這第一境的肉身與體術對決，是自己稍遜一籌。
因此，在露出頹勢之前，他便主動提升修為，要以第二境的實力與石昊對決。
不過這並未影響他心境。
因為第一境之基礎不如石昊這一點，他早已知曉。
隻是在知曉石昊的身份之前，並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好弟弟’罷了。
而既然知道對方第一境比自己更強，心裡有底，自然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好啊。”
石昊也懶得與他計較，當即應承下來。
他之所以用第一境實力與石啟對戰，不過是要檢驗自身力量，知曉自身極限所在罷了，可從未想著靠第一境之力便捶死石啟、了結因果。
反正第一境絕無可能將其拿下，倒不如直接進行下一步。
嗡···
石昊身上，一個又一個洞天隨之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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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眾人一愣。
“嗯？”
“不是說好第二境嗎？這怎麼直接跳到第四洞天境了？”
“不，不對！！！”
有老一輩強者瞪眼，露出驚容“他果然走出了屬於自己的路！此洞天非彼洞天，他的洞天，與我等所修之洞天截然不同。”
“無論是洞天所在之處，還是洞天內所蘊含的力量。”
“這是···”
“屬於他一人的第二境！”
此言一出，眾人皆大驚失色。
“此子···”
“斷不可留啊！”
石族眾人麵色無比難看，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倒是石啟，隻是略微有些驚訝而已。
“我的好弟弟，你真是讓人欣喜，第二境便是洞天麼？”
“看來你所修之體係，著實不凡啊！”
“廢話！”林凡心中暗暗嘀咕。
荒天帝所修之體係，能‘凡’麼？那肯定是不凡啊！
難道你以為是唐神王原著中的體係嗎？成神之後的唐神王···，那可就厲害了！畢竟，唐神王可是能力敵搬血境的恐怖存在！
“九大洞天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