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師尊，弟子真不知道。”
蕭靈兒連忙擺手“或許三位師弟、師妹曉得，但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呀，若是讓弟子撒謊，就讓弟子下一爐炸丹！”
範堅強見狀，也是連忙表態“師尊，您是了解我的。”
“我就是一個第五境小渣渣，承蒙師尊厚愛才能看守藏經閣，平日裡也是足不出戶，幾乎不離開攬月宗···我能知道個啥呀？”
“師尊您是知道我的。”丫丫緊隨其後“弟子一直跟隨師尊左右，隻求每日能替師尊端茶倒水、揉揉肩、捏捏腿便心滿意足了，除此之外，彆無所求呀。”
“弟子真不明白師尊您的意思。”
秦雨眨巴著眼“···”
大家都不知道？
那···
我也不知道吧？
“咳，師尊，您也是了解我的，我基本都在外‘打遊走’，俗稱···到處逃命，這個這個，所知著實有限。”
林凡翻著白眼掃過幾人“···”
“好好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弟子啊！”
他幾乎被氣笑了。
這些家夥，一個個都在忽揣摩自己的心思，按道理來說，他們肯花心思揣摩，那是對自己的重視。
可是，你們都揣摩錯了啊！
這不瞎胡鬨麼？
他幽幽道“你們啊！”
“靈兒，你的演技還不錯，但你認為，你的演技能瞞過我嗎？”
蕭靈兒一愣，隨即吐了吐舌頭。
“師尊您在說什麼，弟子聽不懂啊。”
林凡白眼一翻，又看向範堅強“至於老二你，嗬嗬，我都不希罕說你。”
範堅強一臉茫然。
嗯···
你說任你說，承認算我輸。
“至於丫丫。”
林凡指著丫丫，有點小哆嗦“你呀你，你呀···”
“白疼你了。”
“至於秦雨，你甚至還有臉說什麼你的情報不夠靈通，怎麼，你是要告訴我，你的錦衣衛是擺設嗎？”
林凡以手扶額“你們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哪怕你們稍微花點心思，編一個更好的理由呢？”
蕭靈兒等四人頓時滿臉尷尬、左顧右盼，甚至秦雨還吹起了口哨。
“你們這些家夥···”
林凡笑罵“行了，為師也懶得與你們掰扯。”
“總之，你們心裡有數，提前做好準備就行。”
“是，師尊。”
蕭靈兒、丫丫、秦雨這才老老實實應下。
但···
範堅強卻還是一臉懵逼的模樣，好似什麼都不懂。
林凡卻也懶得跟他多說，隻是道“若我們離去，短時間內，攬月宗交給你，可好？”
“啊？”
“師尊，這個這個···我不行的。”
“我很菜的，您將攬月宗交給我，我若是搞砸了該如何是好？”
“所以，要不···還是留下留下幾個人跟我一起吧？您說呢？”
“不是弟子不願意出力。”
“而是，這個這個···”
“弟子真的沒這個本事呀，若是強行那啥，那不是必死嗎？”
“嗯，明白了。”
林凡點頭。
範堅強麵色一喜。
果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還是有用的嘛！
奈何，才高興一秒鐘，便聽林凡又道“那就交給你了。”
範堅強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啊？！”
“不是，師尊，我說的是···”
蕭靈兒等人捂嘴偷笑。
林凡卻不給他辯解的機會，道“總之，待我們離宗之後，攬月宗便交給你了。”
“你也不想我們回來之後，沒有家吧？”
範堅強“額···”
他懵逼且沉默。
林凡見狀，很想笑。
小樣，你個苟剩還想跟我玩兒這一套。
必死？
誰不知道你苟剩九成八幾率都是‘必死’？
因此，隻要你說必死，那便代表基本都有九成八幾率，對你來說是‘必死’，對我們來說···
那不是穩的雅痞？！
將後方放心交給你就對了。
眾人都在偷笑。
隻有範堅強一臉無奈且蛋疼的領命。
他也隻能認命了。
不然還能咋辦呢。
唉，難受。
“這可怎麼辦嘛。”
“如何才能更為穩妥？”
範堅強揉著眉心，真的是感覺慌的要死，真就叫一個焦頭爛額。
······
“師尊。”
就在林凡準備讓他們各自下去準備時，秦雨卻是麵色突變“最新消息。”
“仙武大陸各處，有名有姓、有實力的‘唐家’，都在頃刻之間被滅門了！”
“所有唐家，被滅門？”眾人一愣。
範堅強更是頭皮發麻“什麼情況？”
“具體情報錦衣衛正在查。”秦雨麵色凝重“但根據目前已得情報來看，西南域唐門被滅門，雞犬不留。”
“下手之人手段極其狠辣，真就是雞犬不留，第一個發現之人幾乎被嚇出失心瘋，唐門之內滿是碎肉，就連那些雞犬都被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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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連蚯蚓都被翻出來豎著切，真就是無一活口。”
“除此之外，東北域唐家、北域有一小國為唐國，國內都是唐姓之人，還有川地唐門···”
“零零總總，整個仙武大陸上百個以唐姓為主且能叫上名號的勢力，都在同時發現被滅門，且手段都是一樣的凶狠。”
“全都是雞犬不留！”
“至於人···”
“更是隻剩下碎肉。”
“且有精通神魂的修士前去探查之後發現，他們的神魂都被人強行打散並帶走了，不知帶走之後要做什麼，但很顯然，凶手的目的是要徹底毀滅他們，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說到這裡，秦雨的麵色也是有些難看。
這···
有些太狠了啊！
“有點意思。”
丫丫卻是不覺得狠，隻是道“不過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卻是不信，這些‘唐姓勢力’散落在仙武大陸各處，還能都與凶手有仇。”
“自然不可能！”秦雨強調“錦衣衛已經查過，這些唐姓勢力，絕大部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因為他們姓唐。”
“要說有什麼關係，著實有些強詞奪理了。”
“他們之間，大多都沒任何聯係，除開他們都姓唐這一點來看，完全就是陌生人。”
“可這些陌生人卻在同一天遭如此毒手，且觀其手段，無一是同一個勢力所為，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
林凡接過話題“對方討厭姓唐的，極度討厭。”
“所以，他們都遭了殃。”
秦雨點頭“師尊所言極是，我也是這般認為。”
而此刻，幾人都有些懵逼。
“多大仇啊。”範堅強嘴角抽搐“哪怕咱們都不喜歡姓唐的，也不不至於如此啊，這究竟是哪個勢力如此喪心病狂？”
這貨，還裝。
林凡瞥了苟剩一眼，幽幽道“你們以為如何？”
“依我看，隻有兩種可能。”
蕭靈兒‘舉手’“其一，與咱們一樣，知道姓唐的有問題，但他們更極端，所以本著寧可殺錯也不可放過的心思，直接痛下殺手。”
“還有一種可能···”
“大家應該沒忘記唐武與大乘佛教乃至整個佛門之事吧？”
“不久前，佛門還在瘋狂追殺唐武，且不知殺了他‘多少次’，如今，變本加厲的話，似乎也並不是不可能。”
“！！！”
丫丫眉頭一皺“若真是佛門，那···他們隻怕是已經瘋了。”
“不錯。”秦雨點頭“佛門雖然很是虛偽，是名副其實的偽君子、真小人，但他們卻最是注重顏麵，口口聲聲都是什麼佛法、兼愛世人等等。”
“至少表麵上，不會乾這種喪心病狂之事。”
“還是有可能乾的。”範堅強強調“隻是，正常情況之下，佛門動手並不會這般偷偷摸摸，而是會先給對方強行扣上一個邪魔外道的帽子，而後再行‘正義之舉’，光明正大、大搖大擺將其剿滅。”
“所以，若真是佛門動手···”
“那佛門，必然是瘋了。”
“已然···”
“連演都不演了！”
“那···”
“我們恐怕得小心些。”蕭靈兒麵色微變“早就聽說佛門最是小心眼，以此來推斷，他們若是發瘋，還真可能乾出這種事來。”
“而咱們之前與大乘佛教也是有了仇恨，甚至逼的那老和尚親手鎮殺一個羅漢，他們定然會對咱們攬月宗懷恨在心。”
“隻怕···”
“也不會放過咱們。”
“先對唐武出手，大概率隻是更恨唐武，而咱們，大概率也是在佛門要殺的名單之上，隻是不知靠前還是靠後。”
“說的很對。”
林凡微微頷首。
他也認為就是如此。
“那咱們倒是必須得萬分謹慎了。”丫丫神情逐漸凝重。
“佛門終究有不少強橫勢力，還有大乘佛教這個聖地在，若是真發起瘋來，還要對咱們攬月宗出手的話···”
“謹慎是必然的。”
林凡輕輕擺手“但咱們從來都不是隻知道坐以待斃和等待的性格啊。”
“既然他佛門已經發瘋，且咱們在必殺名單之上，那···何不由咱們先弄死佛門再說？”
“與其他們打上門來，倒不如我們打過去！”
“都下去準備吧，我立刻聯係萬花聖母詢問具體情況，待時機成熟，咱們立刻···出發！”
蕭靈兒等人重重點頭，隨後邁著沉重步子離去。
林凡隨即取出傳音玉符，但卻並不是在聯係萬花聖母顧星憐，而是在聯絡‘胖頭魚’他們。
當初小西天一戰之後，他們被逼無奈，隻能在中州東躲西藏，以逃避佛門追殺，而如今，佛門死到臨頭了，他們···
卻也要小心一些。
不是擔心佛門臨死反撲，而是得趁早表態甚至繳納投名狀。
否則，林凡還真有些怕十一大聖地到最後殺瘋了，連他們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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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原來，終究還是爆雷了？”
得到林凡的消息，他們三個都有些頭皮發麻。
“你們知道？”
林凡詫異。
好家夥，自己用一個複活幣探聽出來的消息都不夠全麵，結果你告訴我你們知道？
“不知道。”
他們回應“我們隻知道佛門有雷，這一點加特林菩薩不止一次說起過，但終究是什麼‘雷’，我們卻也是一知半解。”
“而如今這個雷炸了，再結合佛門如今的反應···”
“唉。”
“多謝告知。”
“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也小心！”
“···”
互道珍重之後，林凡又馬不停蹄聯係季初彤。
現在外麵太亂了。
遠比所謂的兵荒馬亂更加嚴重，十二聖地同時進入戰時狀態，直接搞的人心惶惶，不知多少人以為‘末世將至’，都已經開始放飛自我。
各種燒殺劫掠等惡性事件發生的概率遠比之前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這種情況之下還在外麵晃蕩，著實危險的很。
林凡可不願讓季初彤因此而出什麼意外。
隻是···
居然聯係不上！
“又進入某個秘境了麼？”
林凡皺眉“她的運氣···我也不知該說是好還是壞。”
“隻能等她出來再說了啊。”
“現在···”
“還是先搞佛門吧。”
他這才輕歎一聲，聯係萬花聖母。
“聖母前輩，如今情況如何？”
萬花聖母很快回應“根據‘唐武’的消息，我等十一聖地已然立下契約，要一同徹查此事。”
“並於日前向大乘佛教與整個佛門發出通告，但整個佛門卻是毫無反應，顯然，他們是在裝聾作啞、拖延時間。”
“因此，我等正準備送出最後通牒。”
“三日之內，必須給出個說法並自證清白，否則···”
“我等十一聖地將武力探查！”
“已下最後通牒麼？”
林凡微微沉吟“難怪佛門會如此之瘋。”
“對了，聖母前輩，最近，觀天鏡應該一直都在觀測天下吧？”
“是。”
萬花聖母沒有否認“多事之秋，不得不防，縱然我不這麼做，其餘聖主、聖母也不會同意。”
觀天鏡這個東西，其實，大家對它的態度都比較矛盾。
若是顧星憐偷偷用，那自然所有人都心裡膈應、不爽。
畢竟誰還沒點隱私呢？
誰又想自己的隱私、秘密被人看個精光？
可是···
若是在大家都知道的時候用，那就不一樣了。
就跟‘監控’一樣。
沒有人喜歡一直被監控，但若是看監控畫麵監控彆人，尤其是監控危險分子···抱歉，給我加大力度！
如今，其餘聖地之人就是這麼個態度與感覺。
佛門不知道在搞些什麼，但如今，所有人都懷疑他們，那他們就是有問題。
必須得監控！
······
“所以···”
林凡話鋒一轉“覆滅那些‘唐家’的，是佛門？”
顧星憐回道“大乘佛教出的手。”
“他們的人喬裝打扮，並提前布下陣法之後偷襲，速度太快，我們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所以沒能阻止。”
這其實也真不怪他們。
主要是，哪怕觀天鏡看到大乘佛教之人外出，但誰知道他們要去哪兒？
何況，在確定他們有問題之前，總不能阻止人家做任何事吧，連出門都要攔？
等到發現他們的行為不對勁，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些‘唐家’，與十一聖地都無關，因此自然不可能要求他們有多麼儘心儘力。
甚至···或許他們還真想通過這些個唐家來看看，佛門到底要乾些什麼破事兒。
而此刻，他們看到了。
但是···
“目前基本已經可以確認，大乘佛教與佛門就是有問題，否則不會如此！”
顧星憐又道“不過，說好三日，便是三日。”
“這算是我等留給大乘佛教最後的顏麵吧。”
“三日過去，若是他們再不給出答複，我等自會出手。”
林凡聽了，卻是表示並不認同。
“聖母前輩，你們有自己的考量沒錯，但我卻認為，不能放任佛門如此。”
“目前，基本已經有九成以上概率，佛門就是有問題，既然如此，又如何還能讓他們繼續肆意妄為？”
“或許，他們覆滅的勢力與十一大聖地無關，可他們既然這麼做，卻絕對不可能是無心之舉，而是有其動機！”
“且他們這麼乾，必然能提升他們自己的實力，並增加十一大聖地的阻力。”
“依我看···”
“無論他們做什麼，都應該阻止！”
“否則，若是他們真有什麼特殊的對應之法，而這對應之法的完成的前提，就是在這三日裡，十一大聖地念在往日情分之上不作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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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非不妥？”
林凡此刻，才不要什麼‘麵子’裡子的。
隻要能搞事大乘佛教，‘挑撥離間’就‘挑撥離間’了。
他絕不會拿自家弟子與宗門的‘生家性命’去賭！
簡而言之一句話，他不知道佛門要乾什麼，也不需要知道。
但···
隻要是佛門想乾的事兒，統統阻止就對了！
隻是，林凡覺著萬花聖母以及其他聖主、聖母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才對，但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對此，他也不好多問。
“你所言有理。”
“隻是，他們都要麵子。”
萬花聖母沒說細節，隻是道“都有自己的想法，所謂聯盟，也不過是臨時起意。”
“而最後通牒說是三日，他們便堅持要等三日。”
“雖然已經意識到不妥，但卻依舊放不下顏麵，再則，與他們沒有利益相關，要堵截卻也頗為麻煩，因此他們懶得動手。”
林凡恍然。
這倒是說得通。
“馬德，實力強就是可以為所欲為是吧？”
林凡無語。
換成自己對上大乘佛教，他可不敢如此放縱，必須得全麵封鎖。
但若是站在十一聖地的角度來看，他們還真不怕區區一個大乘佛教。
雖然不知大乘佛教究竟想靠什麼滅世，也不知道大乘佛教有些什麼本事與後手，但他們也不需要知道。
隻要確定大乘佛教與佛門是否在‘乾壞事兒’，如果是，直接嘎了就是。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有絕對實力，何必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