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很無奈。
顯然，自家師尊起了愛才之心，偏偏自己還沒法阻止，最要命的是自己還打不過他們，好氣啊！
“咳。”
“多謝前輩關心，您也說，不氣盛不是年輕人，恰好，我們都是年輕人，想要拚命一場，無論勝敗，終究也要了卻這場因果。”
“因此···”
“還請前輩成全。”
“罷了罷了。”
“答應你便是，你們自己看著辦罷。”
端木隻是臨時起意，雖然也想打自己的小算盤，但這麼多人看著呢，卻還不至於為難幾個晚輩，尤其是還是‘有功’的晚輩。
傳出去不好聽。
端木應下，其他聖主、聖母，倒是沒有其他意見。
如此，便算是成了。
見狀，林凡暗暗鬆了口氣。
“真特娘的就是托關係分一個‘鬼子’殺啊。”
“不過說起來，這個梗，我還是挺喜歡的。”
“總比無窮無儘的‘鬼子’，而自己這邊隻能拿命去拚、拿屍體去填來的好啊。”
這個梗，其實是有才的網友們，在某個沙雕網友提問，如果開啟s3賽季，且小鬼砸主動挑釁的情況下結果會如何。
而答案空前一致。
“這次也要打滿十一年哦親~”
“哭？哭不算時間哦親~”
“死？打小鬼砸，死了他媽族譜都要單開一頁，族人上香我都是頭香啊！”
“放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還恰巧是軍人，那麼···你大概率要求爺爺告奶奶到處托關係才有一絲可能分到一個鬼子殺。”
“~”
林凡此刻，就有這樣一眾的‘既視感’。
隻是，這個鬼子，真的很強。
正琢磨著。
顧星憐低喝一聲“來了！”
“出手！”李滄海一聲令下。
轟！
十一聖主同時出手，他們身後一千一百號第九境強者亦是虎視眈眈。
那漫天黑氣之內，大片攻勢轟來，夾雜著各種佛門寶物，直衝丫丫而去。
丫丫皺眉。
心驚肉跳，這一刻，幾乎感受到死亡。
好在，刹那間而已，己方十一聖主的攻勢隨即到來，強橫而迅猛，隻是瞬間而已，便形成一道絕對防禦，將所有攻勢儘皆攔截而下，沒有哪怕半點漏網之魚。
“該死！”
“你們真要趕儘殺絕嗎？！”
黑氣之內，傳出忿怒咆哮聲。
“趕儘殺絕？”
端木冷笑一聲，笑話“你大乘佛教與整個佛門勾結域外存在，妄圖毀滅整個仙武大陸之時，可曾想過什麼叫趕儘殺絕？”
“我們隻是要匡扶正義，擊殺你們這些本就該死之人而已，怎到了你等口中，反倒是我等之過錯，要逼的你們反抗？”
“誒~”
這時，一直未曾開過口的坐忘道道主卻是輕輕抬手，道“端木兄，無需如此，有話好好說嘛。”
“佛門諸位，我在此承諾，隻要你們大乘佛教與佛門改過自新、自己走出來認錯、並承諾永不再犯，我等，卻還是可以留你們一命，並留下大乘佛教傳承的。”
“嗬嗬嗬！”
“李道主···”
那黑氣之內，傳來森然嗤笑“你堂堂李道主的大名，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的承諾，我等···可不敢信啊。”
“唉，你怎滴不信呢？”
李道主歎道“我是認真的。”
“不如，我立下天道誓言？”
“嗬嗬嗬···”
黑氣之內的禿驢們隻是冷笑，卻並不搭話。
天道誓言？
你特娘的立天道誓言我們也不敢信啊！
李道主無奈“你們如此執迷不悟，那就是沒得商量咯？既如此···”
“我恐怕是少不得說上一句，人山人海雅座一位了。”
好一個人山人海雅座一位。
林凡嘴角抽搐。
不過話說回來···
這位，不會是火子哥？
可若是火子哥，他也未免出現的太早了，這實力···遠超其他主角模板一大截啊。
咚！
突然。
顧星憐出手，攻向其中一個丫丫身前不遠處。
轟隆！
黑氣炸開，一道身影炸裂，爆成漫天血霧，隨即被大道寶瓶一同吸收。
眾人皺眉。
顧星憐眉頭微皺，道“這些禿驢坐不住了，已經在進行各種嘗試，方才有人以特殊手段身化‘黑氣’想混進來，所幸被我看穿。”
“諸位，不可大意！”
“那是自然。”
“哼，我等十一人在此，若是還保不住一個小丫頭，傳出去，可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李滄海森然笑道“本聖母不在乎是否有一個好名聲，但卻絕不允許自己淪為笑柄。”
“對對對。”
李道主幽幽道“所以，最好是成功，若是真沒保住，那些敢笑你的人，一個都活不了，對吧？”
“喲？”
李滄海詫異“知我者，李道主也。”
遠處，正在觀望、上一秒還眉開眼笑的修士們頓時麻了，一個個恨不得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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艸，這特麼關我們什麼事兒啊？！
而其他聖主則是麵色凝重的點頭，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嚴陣以待。
畢竟，眼看著黑氣已經被吞噬近乎十分之一左右，大家此刻都願意等。
能開‘視野’，誰會想打迷霧模式呢？
還是自己進迷霧模式。
“其實，我倒是有個法子。”
李滄海突然眼珠子一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依我看，咱們直接出手便是。”
“黑氣能屏蔽一切感知，我們進去之後頗為被動，那我們不進去便是！”
“這丫頭吸取黑氣的同時，我們直接遠程範圍攻擊，狂轟亂炸！”
“如此一來，這些禿驢自身難保，自然沒有機會對這丫頭出手。”
“諸位以為如何？”
“極好，極好！”
“就該如此！”
“出手！”
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瞬間而已，大範圍群攻便不要錢一般瘋狂飛出，朝那片‘黑氣’之內狂轟亂炸。
雖然那片區域很大，同時攻擊這麼大的區域，攻擊力會被稀釋的很嚴重，但架不住人多啊！
哪怕每次攻擊都隻是hp1。
可次數一多、頻率一高，也很難受。
何況這些攻擊之中，還有不少都夾雜著‘擊退’、‘破招’、‘眩暈’等效果。
直接導致天崩地裂的同時，整個大乘佛教內部瞬間土崩瓦解，所有建築都在同一時刻爆碎，諸多佛門強者不得不出手抵擋，但卻被震的一推再推，哪怕在強者們的抵擋之下，無人被重創或是暴斃，但卻也讓他們瞬間格外被動。
“該死！”
“他們已然鐵了心要覆滅我大乘佛教，擊殺我等全部！”
“真的不能再等了。”
“吾主，您可還有吩咐？”
“···”
“我的仆人們。”
黑蓮縹緲且帶著一絲虛無的波動傳來“需要你們為我而戰的時刻到了。”
“···”
眾黑佛陀沉默。
隨後···
“殺！”
轟！
他們早已忍不住了。
對於被洗腦的他們而言，死並不可怕。
但如此被動，很難受！
他們集體衝殺，瞬間而已，從黑霧中衝出。
既然有利地形無法創造便利，且還被人家不斷‘剝離’···那就放棄有利地形，趁自己狀態還好的時候全力出手。
否則，若是再拖下去，那才真的是溫水煮青蛙。
不說其他，就是這一片又一片的群攻下來，長此以往，誰頂得住啊？
咻、咻、咻、咻、咻···
一道道漆黑如墨，渾身黑氣繚繞，比魔頭更像魔頭的身影衝出那片黑色區域，可偏偏哪怕他們看上去很像是魔頭，但他們一個個又都是禿驢。
隻是那腦門兒···黑的發光！
“終於出來了？”
“殺！”
“一個不留！”
李滄海大手一揮，群攻瞬間停止，隨後，十一聖地強者開始圍殺眾多黑佛陀！
局麵···
近乎一邊倒！
雖然十一聖地未曾精銳儘出，可終究是一千一百位第九境！
其中絕頂都有近百位！
哪怕佛門這邊，化身黑佛陀，黑化之後，戰力都得到顯著提升，卻也不至於飆升數十倍。
隻是，他們一個個悍不畏死，瘋狂衝殺之下，卻也給十一聖地這邊帶來了些傷亡，不可小覷。
林凡等人倒是未曾動手，而是全都圍繞在丫丫本尊周圍，幫她助陣、警惕四周。
“這些禿驢···”
蕭靈兒麵色微變“都是黑佛陀？”
“就沒一個正常和尚了麼？”
“或許幾日前還是有的。”林凡低語“可當唐武將消息公開，當十一聖地同時宣布進入戰時狀態，佛門必然就已經有所警覺了。”
“再到他們大肆殺戮之時···”
“必然也會對內部進行一番清掃，原本還未被洗腦的正常和尚，或許也就是在那一刻被儘皆擊殺、清掃了。”
“所以，如今定然是沒有什麼正常和尚了。”
“全都是黑化的東西。”
“有道理！”蕭靈兒恍然。
“如此說來···”
“咚！”
正要說話，周遭突然一聲巨震。
隨即，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黑色禿驢冒頭。
他好似龐大無邊，大半身軀浮現，好似沒有下半身的虛幻巨人，從高空俯瞰林凡等人。
“你們···”
“倒是還真敢來。”
“隻是，為何少了一株草？”
他好似頂天立地，說話之時，聲音震動蒼穹與大地，格外駭人。
“還少了一個我！”
這時，風華絕代的龍傲嬌腳踏虛空、大步而來。
“哈哈哈。”
“也算是不錯，勉強齊了。”
‘黑色皮膚限定版空無’大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見到本尊現身還敢在這兒，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林凡詫異“大威天龍？”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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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被林凡突如其來的話語整的有些懵。
“額。”
林凡輕歎“沒什麼，認錯人了。”
“但你要是突然來一句大威天龍，這一時半會兒的，我還真得重新考慮如何處理你。”
“但既然不是，那就沒這個顧慮了。”
“所以···”
“準備好了嗎？”
林凡是真有些懵逼呀！
這話，法海的既視感太強了。
而且還是那個最強法海。
就那家夥···
林凡甚至懷疑哪怕如來當麵，他都敢來一句大膽妖孽，然後直接大威天龍開乾。
“你等已有取死之道。”
空無大喝一聲，當即出手。
技能仍然是佛門技能，但卻全都加上了‘黑色皮膚’，且還是‘屬性皮膚’！
威力更強，且附帶各種亂七八糟的效果。
如吞噬、腐蝕···
各種效果都有，但全都是‘負麵’效果。
沒有一個‘正麵’！
剛一交手，空無便展現出驚人的壓製力，甚至可以說是統治力。
一個人，直接壓著林凡與眾親傳加龍傲嬌打！
“哼！”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空無狂笑一聲“爾等尋死，我豈能不收？”
“都是這般天驕，想來鎮殺之後，你們的血肉本源與神魂，給吾主帶來的幫助，不亞於吞噬絕頂！”
“···錯了。”
林凡閃身避開一擊，搖頭反駁。
“什麼錯了？”
空無冷哼，依舊不斷出手壓製眾人的同時，冷笑道“休想胡言亂語誆騙老衲。”
“老衲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還多，就這點道理，就憑你們，如何能騙得過老夫？”
“啊對對對，你吃過的鹽多，但是我很好奇，你吃那麼多鹽，怎麼沒齁死你？”
雖然被壓製，在瘋狂抵擋、躲閃，但林凡卻絲毫不慌，甚至還有空挑釁對方。
“而且，你媽媽難道沒教過你要懂禮貌嗎？我話都沒說完呢，你打什麼岔？”
“誰告訴你我們的血肉本源和神魂無效了？還誆騙你，腦子有坑呢？”
“我要說的是，擁有如此天賦之人，都是天命之子，相比於什麼血肉本源、神魂本源，最重要的，是天命之力啊！”
“不管你們要乾什麼，天命之力都是最重要的，難道你不明白嗎？”
“嘖嘖嘖。”
林凡嘖嘖道“有天命之力加持，而且如此海量的天命之力，你們就是天道親兒子啊！”
“做任何事都有天道幫襯，都是一帆風順、輕鬆寫意，不知道會輕鬆多少！”
“你不在乎這個，去在乎什麼天驕的血肉、神魂本源？那不是舍本逐末麼？”
空無聽的一愣一愣的。
但仔細一琢磨···
你猜怎麼著？嘿！這小子所言還真沒毛病！
相比於受天道‘恩寵’，區區天驕的血肉和神魂精華算個錘子？
這···
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啊！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
“更留你們不得！”
空無殺意更勝，但心頭卻隱約覺得不對勁。
他為何要告訴自己這些？
這豈不是將他自己置於險地？
莫非他們不想活了？
幾個問號在腦海中升起。
可轉念一想···
他們本來也活不了。
就算不告訴自己這些，他們也得死！
既如此，又何必擔心？
空無獰笑一聲“原來如此，倒是要多謝你告知老衲，為表感謝，稍後下手之時，我會稍微慢些，讓你們好好品嘗死亡的痛苦。”
“嘿？！”
林凡不樂意了“你這人，怎滴恩將仇報？”
“是又如何？”空無反問。
“恩將仇報的狗東西，我最是看不起，既然如此，我們可就不跟你們玩兒了。”
“徒兒們，傲嬌，風緊，扯呼~！”
林凡揮手個招呼。
眾親傳當即跟隨林凡一同，扭頭就跑。
龍傲嬌皺眉，紅唇開合，想噴人，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也跟上他們，難得的未曾裝逼。
“想逃！？”
“在老衲眼皮子底下，豈容爾等逃跑？！”
“···嗯！？”
他本想再吹噓自己兩句，順便裝個逼。
結果林凡等人突然爆發的速度，卻是讓他雙眼猛然一凸，大吃一驚。
“這？！”
“為何如此之快？！”
如今，林凡門下這些親傳弟子，就算最差的一個，行字秘也都已經勉強入門，而作為天上地下速度最快的秘術之一，哪怕隻是入門、哪怕修為大多不入第九境，他們所展現出來的速度，也是格外驚人。
“豈有此理！”
空無連忙收起裝逼的心思，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一陣猛追！
再裝下去，恐怕還真讓他們逃了！
若是不知道他們是天命之人，擊殺他們可以掠奪‘天命’，自己還真不一定會追殺，而是會選擇其他人擊殺。
但既然知道了···
豈能讓你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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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猛追的同時，卻也再度掃了一眼戰場。
而此刻···
大乘佛教真的快被打出‘屎’了。
諸多強者被暴打。
一個個黑佛陀甚至直接被打爆。
人數幾乎已經銳減三分之一！
而十一聖地一方，傷亡之數加在一起卻是不超過二十人。
如此巨大的差距，讓空無心頭一沉。
“等我、再等等老衲！”
“等老衲擊殺這些天命之人，掠奪他們的天命之後，吾主定然能再度成長，到那時，一切都會出現轉機！”
“···”
他咬牙，很快追逐林凡等人衝出戰場，一路遠去。
“該死，這些晚輩、螻蟻，為何速度如此之快！？”
空無幾乎拚了老命，結果卻發現自己隻能吊著他們，根本追不上，到最後，隻能憤怒咆哮“爾等要逃到什麼時候？還不趕緊停下？”
“為何要停下？”
林凡冷哼“你這老禿驢，如此不講江湖道義，我告訴你這麼大的秘密，你卻連謝都不謝我一聲，甚至還要慢慢下手，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
“我們不跑，難道還等你慢慢殺？！”
“？！”
“！！！”
你們他媽的神經病吧？
空無太陽穴狂跳。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們尼瑪在拚命啊，而且是你們自己說要對付我的，我放點狠話、吹幾句怎麼了？
結果你還當真了？
毛病吧？！
“那你說，如何才肯停下！？”空無無奈，他覺著，對付這種神經病就不能按常理出牌，得把他當倔驢，隻能‘順著毛擼’。
“要我們停下？也行。”
“你得給我們道歉！”林凡表示，自己沒彆的意思，就隻是要一個態度。
神他媽道歉！
空無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