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心頭一慌,不知該怎麼回答。
周震霆卻擔心她是真的不舒服。
“小諾,你沒事吧?”
顏諾看到周震霆關心的樣子,搖頭道:“沒事,我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震霆笑了笑:“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想說就坐在這裡也可以。”
說著,他看向沈冉說:“冉冉,不好意思,小諾她性子內向,不善言辭,你彆介意。”
“我不會介意的,我就是嫌自己話太多了,所以一直都比較喜歡像顏小姐這樣安靜的人。”沈冉說。
“冉冉,你可真會說話。”周震霆滿意地看著沈冉。
“周叔,我說的是實話。”沈冉看了眼院外,然後對周遠成說:“時間不早了,遠成,我們走吧,讓周叔和顏小姐早些休息。”
顏諾聽說他們要走了,頓時鬆口氣。
豈料這時,周遠成說:“不如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吧,我很久沒回家住了。”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幾人都愣住了。
周震霆自然是開心的,因為正如周遠成所說,他的確好多年沒有在家住過了。
隻是??
周震霆看向沈冉,覺得現在就讓沈冉留在家住,似乎不太好。
他擔心沈冉不會同意。
哪知沈冉靜靜看了周遠成幾秒,隨後說道:“好吧。”
周震霆聞言,趕緊吩咐傭人:“快去把客房收拾收拾。”
周震霆話說完,周遠成從後接了句:“收拾顏小姐隔壁那一間吧,那間舒適。”
傭人點頭道:“好的,大少爺。”
於是,周遠成和沈冉便在周家住下了。
“周遠成,你到底打什麼主意呢?來的時候你也沒說今晚留在你家住啊。”
客房裡,沈冉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
她翹著二郎腿,手裡夾著煙,一邊抽,一邊看著周遠成質問。
這副樣子和剛才在樓下麵對周震霆和顏諾時判若兩人。
周遠成沒吭聲,眯眼打量著麵前那堵連著客房和顏諾房間的牆。
“我跟你說話呢,聾了嗎?”沈冉見他不答,有點不耐煩了。
周遠成這才看著她說:“想請你幫個忙。”
沈冉一皺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忙?”她和周遠成很早就認識了,隻是這些年鮮少聯係。
前段時間,她爸媽又逼她相親聯姻,她本想像以前那樣拒絕的,結果卻聽說相親對象是周遠成。
於是她就和周遠成見了麵。
倆人一見麵,她就毫不客氣跟周遠成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來見他純粹是被逼得煩了。
當時周遠成就跟她說了六個字。
“那正好,我也是。”
於是兩人一約既成,成了彼此應付家裡人的工具人。
沈冉沒聽懂:“你說什麼?”
周遠成拿出一根煙,但是沒有吸,隻是在手裡轉了轉。
沈冉這下懂了!
“你!你有病吧!”
周遠成麵無表情看著她:“說好互相幫助的,你想反悔?”
“不是,可你也沒說要做??這種事啊。再說了,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周遠成不回答,隻是低聲道:“羅嗦,你就說叫不叫吧,你彆忘了,我之前可是幫了你,你要信守承諾。”
沈冉氣得咬咬牙,不情不願地說:“知道了。”
沈冉說著。
“停。”周遠成立馬喊停:“站到那邊。”
沈冉白他一眼,心想事真多。
但她還是照做了。
挪到牆邊,提高音量叫起來。
隔壁房間。
顏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一想到周遠成有了新的女朋友,她心口就發酸發疼。
她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因為她和周遠成早已是過去式。
周遠成應該和沈冉那樣優秀的女性在一起。
而她,她欠了周先生太多。
她這條命是周先生救下的,這些年,如果沒有周先生的關心和照料,她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她既然答應了要報恩,要陪周先生度過餘生,就不該再去想周遠成。
可是不管她怎麼告誡自己,她的心像是不聽話似的,根本控製不住去想周遠成。
就在顏諾感到難過時,耳邊隱約傳來曖昧的叫聲。
她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仔細一聽,發現聲音似乎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
她知道,隔著麵前這堵牆,就是沈冉住的客房。
這個聲音??是沈冉發出的。
明明就是??就是男女歡愛時的聲音。
周遠成和沈冉,此刻正在她隔壁的房間做愛。
意識到這點,顏諾臉色一白。
她立馬捂住耳朵,不想去聽這讓她心碎的聲音。
可是深夜實在太過安靜了,安靜到即便她捂住了耳朵,那種聲音還是鑽入了她的耳中,把她折磨的遍體鱗傷。
她躲進被子裡,一邊祈禱他們快點結束,一邊小聲哭泣。
可惜天不遂人願,沈冉叫了好久才停下,但是停下沒多久,又繼續叫了起來。
“差不多了吧?你不會真讓我叫一夜吧?我嗓子都要啞了。”
不知過去多久,沈冉不肯再叫了。
她走到陽台上,摘下周遠成戴的耳塞。
“我跟你說話呢,這樣差不多可以了吧,我可不叫了啊,嗓子乾。”
周遠成抽著煙,偷偷往隔壁房間的窗台上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