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退後幾步。
上官婉兒深吸一口氣,她快步上前。
“高大人,下官也研究過,大乾男子非禮女子算犯法,但女子非禮男子,卻並沒有相關界定,更何況有陛下在,律法也都可以改。”
高陽敗退了,他主動掀開長袍,露出裡麵的幾顆手雷。
“臣承認,臣確實拿了幾個。”
“但臣一介謀士不擅武力,前些時還遭歹人刺殺,拿一點手雷防身,這也很合理吧?”
武曌“……”
眾人“……”
這要是高陽不搞出手雷,沒有楚軍大舉入侵,恐怕徐玄機和盧文被炸上天,被酒精加火滿門變成燒烤,她都不知道誰下的手。
呂震硬著頭皮,一陣頭皮發麻的對高陽道,“小子,那啥,老夫承認,剛剛對你說話的聲音確實大了那麼一點。”
長安。
丞相府。
一輛馬車穩穩當當的停下,盧文下了車,首接進了丞相府。
徐玄機見到盧文麵色大驚,當即訓斥道,“陛下有旨,朝廷百官,長安各大世家,不得私下聚集,你不要命了?”
盧文則臉色苦澀,“本官也不想走這一遭,隻是活閻王手段齊出,擊退了楚軍。”
“火攻,糞水等手段皆都無比毒辣,現在還在夜裡折磨楚軍,儼然一副兵家大拿的樣子。”
“但此人睚眥必報,我們城頭那番話,必定將其狠狠得罪了,這如何是好?”
盧文又喜又憂。
好消息,長安城要保住了,他的官位和命也保住了。
壞消息,不一定長久!
“崔家崔星河,宋家宋禮皆沒事,我們也不必自己嚇自己,朝堂上政見不同,這很正常。”
這時,府上下人的聲音響起。
“報!”
“陛下急召定國公,呂老將軍等人麵見,並且特意吩咐,可衣不卸甲,持械進殿!”
“不知發生了何事!”
徐玄機聞言,有些不可置信,“陛下並沒有傳喚老夫?”
下人點點頭。
“竟連一個文臣都沒有。”
徐玄機和盧文皺起了眉。
又過了一會兒。
“報!”
“皇宮內傳來一陣煙花爆竹聲,隻是一瞬!”
這話一出。
盧文和徐玄機愣住了。
“煙花爆竹聲?”
“大戰還在僵持,長安城撐死是沒有落入下風,陛下就己經開始提前慶祝了?”
盧文滿臉好奇的開口道。
徐玄機臉色變幻,出聲問道,“高大人也在皇宮?”
下人點了點頭。
“高大人應當也在皇宮,但具體在做些什麼,這無從得知。”
徐玄機看向皇宮所在的方向,意識到一股不妙,“這絕不可能是煙花爆竹,本相有預感,陛下和那高陽又在一起折騰,又搞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想到酒精,還有糞水,擴音器等騷擾楚軍等一係列招數,心裡湧過諸多猜測!
盧文皺眉,一臉嗤笑,“急召武將,陛下難不成還想主動出擊?”
“縱是主動出擊,這跟我等也沒多大關係。”
徐玄機首勾勾的看向盧文,“你以為本相怕的大動作是活閻王折騰楚軍?本相怕的是活閻王折磨楚軍的大動作,順帶能讓你我暴斃!”
盧文聞言,瞬間也傻眼了。
“這,應當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