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宇家建在山腳下,離牛棚不太遠。
一路上夏央拉著段柏南走的飛快,跟王春槐同時到了段柏宇家門口。
彆的不說,隻一個照麵,王春槐就知道夏央跟她打著相同的主意。
她冷哼一聲,嘲諷道“懶得腚裡爬蛆,誰娶了你倒了八輩子黴。”
天太冷,夏央就沒挽袖子。
一腳踹了過去“彼此彼此,我這還沒倒黴呢,但娶了你的老段家,已經倒了血黴了。”
王春槐往旁邊讓了讓,躲開她伸過來的腳“小畜生。”
夏央“老畜生!”
王春槐氣的呼哧帶喘的,罵不過夏央她就找段柏南的麻煩“你就看著她欺負你娘?”
段柏南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移開了視線。
“哎喲喲,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會又是親娘了,不記得把我們趕出家門的事了?”夏央是懂插刀的。
王春槐怒目而視,心裡想著老二說的對“都是你挑唆的,喪門星!掃把星!”
都怪這小賤人,要不是她,他們一家子還好好生活在一起呢。
老大能乾,老三貼心,都是她的好兒子。
就是因為娶了這個喪門星,他們好好一個家,四分五裂。
夏央嘖了一聲“你就沒個新鮮的詞嗎?要不我教你兩句?”
“娘,娘,正事要緊。”段柏東趕緊拉住王春槐。
要是跟夏央乾起來,可就沒完沒了了。
主要是他們三個打不過。
王春槐鼻子噴氣“這次就放過你!”
夏央微笑“巧了,我並不想放過你。”
她彎腰抓起一大把雪,團成雪球,衝著王春槐扔了出去“biu~”
正中靶心。
王春槐的老臉。
“呸呸呸!”
“老娘撕了你!”
“biu~”
又一個。
王春槐眉毛上都掛著雪粒子,涼的她臉都失去知覺了,伸長了手臂就要來撕扯夏央。
夏央鬆開段柏南,一個利落的過肩摔,把人按在了雪窩裡“人老心不老那,這麼大歲數了還打雪仗,願賭服輸哦。”
“誰唔~”
王春槐剛想說話,嘴裡被塞了一團雪球。
之後被夏央拽了起來,丟給段柏東兩人,浮誇的演著驚訝“哎呀呀,棉襖都濕了呢,這大冷天的,可是很容易感冒的捏。”
她團著雪球“我聽說啊,那上了歲數的感冒,很容易就死了呢,也不知道你啥時候,我想吃席了。”
王春槐本來不覺得有什麼,被夏央這麼一說,就感覺到骨頭縫裡泛出冷意來。
她打了個寒戰,抖著嘴唇“老二,敲門。”
家裡柴火不夠用了,老大這有多的,也不知道送些過去,一個個的都是沒良心的白眼狼,白生養他們一場。
段柏西一馬當先“我來。”
而院子裡麵,段柏宇早就聽到門口的動靜了,隻是他不想開門而已。
這會門被敲響,他想裝傻也裝不成了。
隻好穿上棉衣打開大門“有事?”
夏央搶先一步說“大哥,我們柴火不太夠用了,想問你借一些。”
段柏宇不負勤快之名,此時他的院裡,壘了四座柴火垛,被稻草蓋著,打眼一看,就是個溫暖的冬季。
“可以。”段柏宇痛快的點頭。
三弟夫妻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伸出過援助之手,一些柴火而已,他並不放在心上。
王春槐見他這麼好說話,輕咳了一聲,瞄上了段柏宇看著就厚實的棉襖“老大啊,娘棉襖濕了。”她提醒道。
段柏宇“哦。”
王春槐“你就哦?”
段柏宇“我看到了。”
王春槐“然後呢。”
段柏宇關心了一句“早點回家烤乾。”
“你個不孝子,老娘棉襖濕了你就沒彆的想說的,我看你那棉襖挺不錯的,咱倆換換!”王春槐暴躁了。
她腦子一直縈繞著夏央說的吃席,感覺冷一會,她離讓夏央吃上席就近一點。
段柏宇乾脆利落兩個字“不換!”
隨後他轉向段柏南“你們要多少柴火?”
前後態度對比之強烈。
段柏南爽沒爽夏央不知道,反正她是爽了。
“不多,留下你用的,剩下的我們都借。”
段柏宇
段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