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長卿和一些小徒弟的協助下,在銷魂殿前的無根水池正前方搭建起了高高的祭壇。祭壇四周用竹竿掛起招魂幡等旗幡,同時還設了陰陽壇,陰陽壇還得擺上亡人牌位,鮮花供果、三茶四酒,三葷四素,香寶蠟燭,米飯饅頭,紙錢等,以供亡人們食用。
一切準備就緒後,道宗掌門人玄真子南宮幻先進行了齋戒,再用銷魂殿前圓池內的無根水沐浴淨身,然後打坐清靜心身,以便達到所有的超度亡魂更能上達天聽。
法事正式開始了,隻見一人著藍衫長袍八卦衣,踏著徐徐清風從天空飄然而下,穩穩的落在法壇上。一位戴著黃金麵具的道士,仙風道骨、風度翩翩、神采奕奕、自然無為、虛靜守柔、不爭謙下、法天貴真,讓人看上去自然、簡潔、樸素、清淨高遠之美感,無不為之驚歎!
首先是做淨壇法事,然後開始超度亡魂。玄真子口中大聲念叨著《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誅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窮,由汝自招。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超度是一種善念,超度十方孤魂,功德無量。
玄真子做法事,是希望亡於二世皇帝之手的所有亡魂能早日離地獄苦海,早登極樂。也為那些無辜被誅殺的亡魂進行了十方超度。
一個身行飄逸的道士,在法壇上,時而用劍,時而用拂塵,來來回回一連串的瀟灑動作,眾人無不歎服。緊接著是開始誦念《太上洞玄靈寶救苦拔罪妙經》,《元始天尊說豐都滅罪經》《太上三生解怨妙經》等經進行超度亡魂。
十方超度完畢後,黃金麵具道士玄真子還特意為了皇太後和太妃誦念了《太乙救苦天尊說撥度酆都血湖妙經》,希望二位亡魂能早登極樂脫離苦海。一切完畢之後,便是施食化寶,玄真子依次向地上敬灑茶酒;再把神壇上供奉的米飯等五穀雜糧撒播與四周,供亡魂食用;最後便是燒化紙錢和各種紙糊像等。
法事整個過程流暢,耗費了幾個時辰才結束。結束後,徐長卿便命人把法壇全部撤掉,以免玄真子觸景生情。
在玄真子在做法事的過程中,清泉子老道在一旁不停的捋胡須,對整個過程甚是滿意。而且還甚是感慨掌門師兄收了一個好徒弟,不管從各方麵都是優秀的,心中也下定決心,在不久後即將舉行的武林大會,一定要鼎力推舉和支持自己這個師侄玄真子擔任其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不單單要武功超群,最起碼的要求就得德能配位,必須要有號召力,有決斷力,能讓江湖更加和平穩定的發展等才可擔任,縱觀整個江湖,能擔任如此重任者寥寥無幾。
也難怪,瑛姑和刁綠兮的眼光真不錯,居然都喜歡上了玄真子南宮幻,再說誰不喜歡自己的另一半是優秀者的呢!特彆是刁綠兮,當看見在法壇上玄真子那飄逸的身影,越看越喜歡,那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嘴角揚起銷魂的微笑,早已暗暗下定決心,此一生,非玄真子不嫁。
刁綠兮因為先帝給她封了一個“功勳公主”的頭銜,在眾人麵前總是趾高氣揚地自以為是,習慣把大家呼來喝去,於此,瑛姑越來越對她不滿。不管是什麼事情,她們總是能互懟。南宮幻也是無能為力,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複雜特殊的關係。
徐長卿是藥山派的掌門人,如果不跟隨南宮幻的話,或許在江湖上一樣名聲外揚,同樣能生活得好好的。原本想跟隨南宮幻是想建功立業一起打天下,可沒想到南宮幻卻對皇位不感興趣,反而躲在老君山的道宗當起了掌門,而徐長卿心中還是有幾分失落。
縱然如此,徐長卿也是不離不棄,一心跟隨,其主要是南宮幻的人品吸引了他,讓他五體投地的佩服和敬仰。徐長卿的徒弟們,早就勸說徐長卿離開道宗,可徐長卿每次都是嗬斥小徒弟們,並不忘初心的固執己見。同時還幾次表露出不想當掌門人,想把掌門之位傳授於門派內出色的小徒弟,以此能更無牽掛的跟隨南宮幻。
瑛姑和刁綠兮也一樣,她們都是江湖門派的掌門人,卻死心塌地地追隨一個道宗的南宮幻,早就引起她們門派之內其他人員的不滿,可鑒於是掌門,大家也不好過多的乾涉,隻能一忍再忍。
瑛姑的崆峒派,雖然遠在北疆,可在中原也是名聲大噪,特彆是她的獨家功夫《流星蠶絲》,在武林中更是赫赫有名。隻是江湖一直誤傳崆峒派的掌門人是一位銀絲白發的老太婆,卻真實情況卻是一位傾國傾城芙蓉出水的大美人。就因為凡是修煉了《流星蠶絲》神功者,不管是男女老少,一頭烏黑靚麗的黑發就會變成一頭銀絲白霜。
因為保護先帝南宮客之安全,瑛姑也曾教授過徐長卿《流星蠶絲》,但那隻是學了招式,而並非修煉了心法,所以徐長卿的頭發並沒有變白,隻修煉招式而不修煉心法,其殺傷力都將會削弱許多,也難怪在柳灘的時候,幾次都能狼狽為奸二人和敦煌窟鬼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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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做完的第二天,刁綠兮和瑛姑的矛盾達到了極限。
就因為刁綠兮每次都要求瑛姑向其行大禮,因為刁綠兮自以為自己是公主,行禮是理所當然。可每次刁綠兮的無理要求,瑛姑都會忍讓而默默走開,儘量不發生正麵衝突。
南宮幻最近也很忙,連自己的父皇和母妃的後事都沒有去料理和奔喪,也就簡簡單單做了一場法事悼念一下而已,因為他一直在忙五月初五即將在道宗舉行的武林大會,到時候,江湖上,各門各派都將派人參加,將會是一場盛大空前的武林大會,所以也抽不開身,遺憾和痛苦也不是常人能理解和承受的。
徐長卿也忙得不亦樂乎,哪裡還有時間去調節刁綠兮和瑛姑之間的矛盾。在整個道宗,徐長卿就是南宮幻的左膀右臂,重要的事情都必須是他親自操辦,其他人南宮幻還真不放心。
正值中午時分,瑛姑在忙碌,準備道宗上上下下一乾人等的午飯,因為一個人忙不過來,便叫刁綠兮幫忙燒火,可刁綠兮不樂意了,以為自己是公主,而瑛姑隻能算是下人,就是乾活也得瑛姑自己乾,不能支配自己,所以雙方發生了尖銳的矛盾,相互間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瑛姑一個人實在來不及,一邊和麵還得一邊燒火,確實不能分身之術,而刁綠兮卻坐在凳子上發呆,便對刁綠兮說道“刁姑娘,你一天就知道發呆冥思苦想什麼呢,能不能幫幫手燒火,如此多的人,我一個人做怎麼來得及?”
“什麼,刁姑娘,又不懂規矩了啊,我是功勳公主明白不。”刁綠兮嗤之以鼻滿不在乎地糾正道。“以後不要用這樣的口吻對我說話,明白不,要稱公主……”
“怎麼,公主就不吃飯了,當神仙了,你自己不乾,誰還伺候你?”
“燒火怎麼是一個公主該乾的事?”
“那公主該乾什麼?”
沒想到瑛姑如此反問,刁綠兮還真答不上來,她也沒有在皇宮裡待過,也不知道公主一天在乾些什麼,但是心中依然高傲地自以為是,不把瑛姑放在眼裡。
“該乾什麼,也不是你該問的,反正我不乾……你自己慢慢乾,我走了。”刁綠兮說完大搖大擺就往外走,而瑛姑把手中的麵團啪的一聲扔在木盆裡,滿手麵糊,一個漂移擋在了刁綠兮的前麵,非常不客氣地怒道“不要總是拿什麼破公主來壓我,我崆峒派不是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