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藥箱。”
紅綾把藥箱遞給扶若,扶若從中取出一把剪刀。
剛端了一盤鬆子過來的獨狼嚇了一大跳,急忙撲到墨衡床前“扶若姑娘,你這是作甚?”
“他的衣服我不會脫,隻能剪開了。”扶若如實道。
“我會,讓我……”獨狼話沒說話,墨衡就醒過來了。
男人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雙眼,先是輕咳了幾聲,看著虛弱得很。
“怎麼了?”他迷茫地看著扶若,“你,不是去見我五哥了麼?”
“你暈倒了。”扶若麵色淡淡,心裡卻難受得很。
鬆子沒了,她的鬆子沒了。
“你們出去吧。”墨衡又咳了一聲,聲音之大,帳營都要震一震。
扶若正要起身,小指頭被男人的大掌勾住“你留下。”
扶若“……”
看著獨狼和紅綾先後離開,帳營內隻剩扶若和墨衡二人。
不知為何,扶若感覺渾身不自在。
尾指被男人熟撚地掐了掐。
扶若感覺頭皮一炸,如果她現在是本體,絕對炸毛了。
“謙王殿下。”扶若不太高興。
尾指被鬆開了,心尖莫名戰栗著。
扶若捂著胸口,她這是怎麼了?
為何這裡總會不舒服?
她的目光落在墨衡身上,每次不舒服,好像都是和他親近之後。
“給我上藥吧。”
墨衡在扶若麵前卸下了盔甲,脫下了裡衣,露出了裸露的上半身。
有新鮮的傷口,也有以前留下的淡淡的傷痕,在他的肌體上縱橫交錯。
扶若從藥箱裡拿了消毒的藥粉,撒了一層上去,卻聽見男人疼得“嘶”了一聲。
忘了給他止疼了……
可是。
扶若問“很疼嗎?”
這傷口也不深啊,扶若才想起給他上止疼散,可是他這個反應。
墨衡似乎忍得很厲害“不疼。”
扶若從藥箱裡拿出了止疼散“要不你吃這個吧,睡一覺就好了。”
“不用。”墨衡還是忍得很厲害的語氣,他忽地抓住了扶若的手,說道“你給我吹一吹傷口,就不疼了。”
扶若“?”
這是那本醫書上的止疼法子?
她怎麼沒見過?
於是她將信將疑“吹一吹就不疼嗎?”
墨衡眼眸一閃,獨狼給他找來的書是這麼寫的,可是為何她的反應和書上畫的不一樣?
他十分勉強地點了點頭。
扶若也不介懷,真的照做了,吹完還問“還疼嗎?”
墨衡隻有一個感覺。
書上都是騙人的!
為何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反倒是他……
扶若看著墨衡皺起眉頭“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不對,不會是發熱了嗎?”
隻是傷口不要緊,最怕的是受傷後感染發熱。
扶若伸手探了一下男人頸部的皮膚“身體也很燙。”
扶若一臉凝重,翻出金針,對墨衡道“你快躺下,我給你退熱。”
墨衡隻覺得這輩子沒有這麼丟人過,他伸手關上扶若的藥箱,把藥箱塞到扶若懷裡,連箱帶人推出了帳營。
被推出來的扶若“?”
在外邊守候的獨狼看見扶若眼睛一亮“扶若姑娘,我們主子怎麼樣了?”
“很不好。”扶若有些為難,“可他不讓我給他治。”
獨狼“啊?”怎麼就很不好了?
獨狼匆匆忙忙進了帳營,下一秒就被墨衡趕了出來,他撓著耳朵摸不著頭腦,把一盤子的鬆子遞給了扶若。
“扶若姑娘,這是主子的醫藥費。”
扶若“可是我什麼都沒有……”
獨狼不等他拒絕,把鬆子直接給紅綾了。
然後扭頭就走。
扶若心道真是一對奇怪的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