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若被綁了。
之前一口一個姑娘的“紅綾”,也被策反了。
不對。
本就不是她的人,談不上策不策反。
在喊了數聲“紅綾”無果後,扶若便收回了讓他們贖罪的機會。
她能在紅綾麵前輕而易舉逃走,這兩根繩子捆得住她?
還有那上不得台麵的迷香,扶若無聲嗤笑,用藥粉放倒了紅綾,讓紅綾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捆了一雙手腳。
“要怪怪你主子,與我無關。”
扶若缺德地把自己和紅綾的衣裳做了調換,從包袱裡拿出一顆鬆子,恨恨地捏碎了外殼。
本以為可以當同盟,墨衡這個白眼狼,不報恩反報仇!
扶若來時沒帶什麼東西,帶的鬆子吃了大半,剩下這幾件換洗的衣裳。
她等,她等墨衡出現,她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要做什麼,她再走。
被迫互換的紅綾心如心灰。
和姑娘相處這麼久了,怎會不知她是什麼性子。
扶若沒等多久,夜幕降臨,獨狼的聲音在帳營外響起“紅綾,把她帶過來。”
扶若模仿紅綾的嗓音應了一聲“知道了。”
言簡意賅,是紅綾的風格。
獨狼走了,扶若扶起紅綾,看著她無聲地張著嘴,從嘴形上分辨,紅綾喊的是姑娘。
扶若拍了拍紅綾的肩膀,扶著人往墨衡的帳營走去。
獨狼在外邊守著,夜色濃,他沒注意看兩人的臉,開口道“你把扶若姑娘送進去。”
扶若點點頭,扶著紅綾走進帳營,她一進去就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她把頭垂得更低了,掐著嗓子道“主人,姑娘她……”
風聲淩厲,在耳邊喧囂而去,熟悉的兩道光閃過。
一道銀,一道金。
扶若的金針還是墨衡相送的,此刻抵在他的要害之處。
三次,扶若三次都沒有失手。
而墨衡除了第一次與扶若平分秋色,二三次都偏得厲害。
扶若掐住墨衡的命脈,逼他張嘴給他喂了一顆藥丸。
“你下作。”
這是罵墨衡的。
“我也下作。”
這是誇自己的。
“墨衡,你真是天才,你是怎麼想的,用迷香迷暈我。”
不是扶若在他麵前完全放下戒備之心,不然怎麼會被他得手。
扶若越想越生氣,看著男人無辜的一雙眼,狠狠擰了他的臉頰肉。
“墨衡,你應該改個名字,叫白眼狼。”
扶若很生氣,她本不該生氣的,互相利用之後,再最大化把對方殘餘的利益榨取乾淨。
這就是商人。
這是她從那個人身上學來的道理。
那個人還說“你遇到這種情況吧,直接報複回去,生氣就輸了。”
扶若報複了,也生氣了。
按那個人的標準,她就是輸了。
更生氣了。
“墨衡,我給你一次機會。”
扶若掐著他的臉頰,單隻腳踩在椅子上,像個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