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安當晚在三家村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便早早回去了。
李如意沒有過多關注,她練功以後就在家裡練稱重。
她得把手練的一下就成用秤盤盛出一斤才合格。
不然浪費時間,稱高了低了也不方便。
練了大半天,李如意稱鹽已經非常順手,剩下的就是慢慢習慣了。
她在家裡待不了太久,不過找人乾活的事還得儘快落成。
就在這時候,村子裡人也聽說了她要販鹽的事,跑來看熱鬨。
李如意不願意應對,把另一邊的房門鎖了,揣了鑰匙從後門跑了出去。
大姐這陣子已經適應了跟村子裡的嬸子大娘聊八卦的生活了。
一看見人帶著針線笸籮上門,就知道這是準備長聊。
她記得李如意的叮囑,跟人一起納鞋底子,說起買賣相關的事,她就一推二三四。
大姐大多數的事都不過腦子,好處就是彆人追問時,她是真不知道。
這人性子綿軟,說她什麼也不往心裡去,有人挑撥離間她也呆呆的聽著。
彆人說什麼她都答應,可答應完了再一問她的理解和人說的南轅北轍。
彆說,一般人還真左右不了她的想法。
這回也是一樣,聽說李如意跟打白工一樣,有人就勸大姐讓她教李如意跟韓時安打架。
大姐一臉認同的點頭,然後說自己做不了主。
她嘴巴開合,轉來轉去就是幾句話。
“家裡都是如意當家的!”
“我腦子也不聰明,算不明白賬……”
“我也不清楚,如意的事從不跟我說。”
“如意有主意,我是管不了的。”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天然呆也是一種本事。
李如意在外麵轉了一圈,去找二狗子打聽消息。
其實二狗子他們就是年紀太小幫不上她的忙,不然這幾個孩子還挺適合的。
李如意得找那種嘴嚴,能乾活,還能好拿捏的人幫忙。
想來想去,她身邊隻有一個這樣的人。
那就是李廿。
從之前偷糧和綁票的事上就能看出李廿這人嘴巴有多嚴。
這是李如意上輩子沒發現的。
看來人的潛能都得逼一逼,這不,一下就讓她找到了這麼合適的人。
最合適的是,李老六又剛好在這時候分家了,主持分家的還是李老四。
這代表控製李家幾十年的實權人物宣布自己徹底退出李家的權力圈子,這是李老六在向他死個服軟。
而李老四也用自己的方式,重新接受了這個弟弟。
這種曖昧期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一波動蕩。李老六的落魄,也會讓輿論偏向他一些。
李如意想要趁著這功夫把李廿抓來給自己乾苦力。
不過李廿這兩天去他外公家走親戚了,李如意轉了一圈無果,隻打聽了不少消息回來。
李如意在村子裡轉悠一下午,等要吃晚飯了才回家去。
打聽熱鬨的人都走乾淨了。
吃了晚飯,李如意被丁婆婆抓去加練。
練完功她拿出本子照著上麵的記錄稱出來三十多斤鹽,準備明天開始往山裡送。
在李廿回來之前,她要走幾個地方,把販鹽的框架搭起來。
第二天一早,李如意又早早起床,新的房子住著是真寬敞!
丁婆婆也不用睡外麵去了。
照例練功吃飯,收拾妥當李如意挑著扁擔出門。
雖然之前什麼都講好了,但第一次出去販鹽,她還是有些緊張。
最先去的還是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