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莊主像是個待宰的豬一樣被人拖來拖去的時候。
鑄劍山莊的大門忽然轟的一聲被人炸開。
丁白既然為了恐嚇江湖人而來,自然是動靜越大越好!
那還能有什麼比炸山門更震撼的出場方式呢!?
李如意隻覺得腳下的土地都顫抖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鑄劍山莊的山門底下有地火,震蕩仿佛傳導了許久才緩緩停下一般。
何莊主潮紅的臉色慢慢鐵青。
他朝著丁白的方向伸出手,想要罵對方兩句,可惜卻發不出太多聲音。
煙塵散去,丁白一身黑衣走進了鑄劍山莊。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淡。
丁白帶來的人高舉著火把,將還未點起燈火的院落照的明亮。
日月門的人幾步一個,火把燃燒的溫度仿佛讓整個院子都燥熱了起來。
“倒是難得見到諸位都在一處!”
丁白大步流星進門,順手撣掉自己身上的灰塵,一路走到了何莊主之前坐的主位。
大管家立在他的身邊,幫他擦了椅子,他才撩起了衣服下擺,坐了下去。
而這時候,日月門的黑衣人已經一擁而上,將院中的幾百人全都抓住。
有人想要拚死反抗,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日月門不殺無辜之人!”
這種鬼話放在平日裡隻會讓人嘲笑。
可放在如今非生即死的選擇之中,似乎給不少人又開辟出了生死之外的另一條路!
那就是投降。
刀光劍影過後,反抗的人死了一地,剩下那些認命的人被日月門的人捆住了手腳扔在一處。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鑄劍山莊之中有弟子舉著燈火走了出來。
何莊主這時候被人按在了丁白的下首。
他看著走出來的那些人目眥欲裂。
這些人都是鑄劍山莊的叛徒,若非是他們,鑄劍山莊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看著他憤怒,丁白很是愉悅。
因為日月門這兩年日漸勢大,和鑄劍山莊這種老牌勢力之間的矛盾也變得越發不可調和。
雙方之間明爭暗鬥不斷,兩人也都互看對方不順眼很久。
還有什麼比看對手落魄更有趣的事情呢!?
“沒想到,何前輩年紀越大,脾氣卻是越來越不如當年了!”
一盞一盞的燈點起來,這院子裡不一會兒便仿佛亮如白晝。
那點燈的人路過李如意身邊時,李如意聽見腳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顫抖著聲音說道。
“師兄你會不會保護我?”
她身邊的男人壓低聲音安慰她。
“放心吧師妹!”
丁白這邊逗弄完何莊主,視線便四下環顧。
李如意沉默著,但局麵卻容不得她沉默。
隻見丁白的視線越過一排一排空蕩蕩的桌子和躺了一地的屍體,穩穩的落在了李如意身上。
李如意沉默著沒有動作。
隻是被丁白一掃而過的師兄妹卻是不約而同的緊張起來。
緊張的兩人一個努力往自己師兄身後縮著,而另一個則是不顧雙方情誼,一腳將師妹蹬了出去。
小姑娘嚇了一跳,發出一聲尖叫,瞬間吸引了丁白的注意力!
小滿用震驚中帶著嫌棄的眼神看向了那個師兄。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主角吧?還要推出個人出來替自己吸引火力?
丁白眉頭一皺,這混亂有些壞了他的興致。
他不禁想要殺兩個人助助興!
很快,那師兄妹就被拖了出去。
師妹掙紮著大罵師兄,師兄也露出了往日裡不曾有的自私嘴臉。
兩人爭吵的時候,丁白身後不遠處忽然走出一個男人。
那男人個子不高,精瘦。
他一身黑衣,胡子拉碴,長的普通,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看著人的時候冰冷麻木。
而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這人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他沒有動作的時候,仿佛那處空間都空空蕩蕩的!
李如意眯了眯眼睛,一股莫名的壓迫感在這人身上蔓延開來。
小滿倒是還好,這人不管藏匿的多好都無法瞞過小滿的眼睛,所以她並未有旁人那般的恐懼感覺。
但下一刻,小滿忽然一個顫抖,李如意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
隻見那男人對著之前出聲的師兄走了過去,他手上沒有任何利器,隻有翻著鐵青色的手指。
鷹爪般的手指閃過,那男人瞬間捂著眼睛哀嚎起來。
而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人竟然在一瞬間扯出了對方的眼球捏爆。
沒有斷開的紅色連著他的手和對方的腦袋,詭異至極。
紅色落下,丁白冷笑了一聲。
“鷹爪!你這人辦事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這人明明是多嘴多舌,你卻挖出了他的眼睛,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男人似乎很喜歡血,看著自己手上的紅色,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這裡的江湖人手上染血的大有人在,但這種為了虐殺而虐殺的人,卻仍然少之又少。
“是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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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間,那師兄被鷹爪抓起,一甩手,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身法如同鬼魅,三兩下從那人身邊掠過,那人的臉上身上瞬間多了許多道口子!
而且每道口子的位置都極其刁鑽。
而那師妹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了。
就在這時,丁白似乎才又重新看見李如意一般。
鷹爪這時候已經踩碎了那師兄的腳踝骨,那人顫抖著,劇痛讓他扭曲的仿佛一條被人斬斷了腦袋的肉蟲。
“原來如意姑娘在那裡呀!”
說完去看何莊主,在對方憤怒的眼神之中質問對方!
“如意姑娘拿的可是我的請帖,何莊主當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我,將人安排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