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門是開著的,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的男子站在那裡解著皮帶,似乎是準備撒尿。
江東明直接就走了過去,皺眉問道“你是誰啊,在我家木屋裡乾嘛?”
男子一臉茫然,轉頭看向了門口。
從屋子裡走出來了一個留著板寸,胡子拉碴的男子,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右臉上有一道蜈蚣一般的疤痕,眼神淩厲。
他嘴角咧開,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對江東明說道“小兄弟,這間木屋是你們家的?”
“要不然呢?你們這些人是哪來的,怎麼隨便進人家屋子,想偷東西是吧?”
江東明表現得相當豪橫,探著腦袋往木屋裡看了一眼。
裡麵還有兩個人,外貌特征跟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個男子差不多,都是又黑又瘦又矮,不過眼神卻異常凶狠,讓人不由得想到了一種動物——豺狗。
刀疤臉向前一步擋住了江東明的視線,賠笑道“小兄弟,我們幾個是來挖蘭草的,爬山爬累了,就在這休息一會兒,木屋裡什麼都沒有,我們偷什麼呢,對吧?”
“彆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家木屋裡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丟了就找你們。”
刀疤臉臉色微變,這是遇到賴子了。
他壓著心頭的火氣,繼續說“小兄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們家的木屋借我們用兩天,一天給你五百塊錢。”
“不行,屋子裡的東西至少值兩萬,你們要是不賠我就報警。”
說著江東明掏出了手機,當著刀疤臉的麵撥打了報警電話。
他這賴子裝得有模有樣,如果這幾個真是專門來挖蘭草的城裡人,今天就栽了了,兩萬不至於,幾千是肯定的。
警察來了也幫不了他們,屋子裡有什麼誰也不知道,誰讓你們要亂闖呢?
很可惜他們不是,刀疤臉使了個眼色,江東明身後的那男子猛的就撲了上來。
這可是你們先動手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就好像背後長眼一般,胳膊往後一揮,一記手刀斬在了那男子的脖子上。
那男子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一下秒,江東明握掌成拳,打向了刀疤臉的腹部。
不用管他們是乾什麼的,先放倒了再問。
刀疤臉像是沒反應過來,被這一拳打得連續退後了好幾步。
站穩之後,他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爺爺!”
江東明得理不饒人,又一拳打了過去,這一次他沒有再留手。
因為這個刀疤臉是個高手,或者說,他肯定要比一般人厲害得多。
江東明那一拳根本就沒打中他,他是借力退了出去。
刀疤臉似乎是知道這一拳的厲害,他的反應極快,俯下身往旁邊一滾,讓江東明的這一拳落了個空。
而這個時候,屋子裡的另外兩個男子已經衝了出來,一人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左一右,下手毫不留情。
他們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江東明壓抑已久的凶性被這兩人激發,他沒有學過格鬥,沒有武功招式,會的全是小孩子打架那一套,比如說踩腳指。
左邊那男子感覺腳麵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疼到他連刀都握不住,更彆說捅人了。
低頭一看,森森白骨從皮肉裡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