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表年的嚎喪聲戛然而止,臉上有幾分錯愕。
錢泰安繼續說“你要是想參加一會兒的競標,就滾回去給我好好坐著,要是隻想找事,就麻溜的給我滾!”
陳表年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灰頭土臉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可不敢跟錢泰安倚老賣,要不然彆說是競標了,能不能走出大沙壩都還兩說。
打發了陳表年,錢泰安把目光移到了那唐裝男子身上,問道“你剛才說要教訓誰?”
看到他的態度,唐裝男子的心裡頓時打起了鼓,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村長,那小子的確是有點不懂規矩,我……”
“啪!”
一個又脆又響的大嘴巴子把他的話扇了回去。
“我是死了嗎,用得著你在這主持公道?”
“村長,是我錯了。”
唐裝男子“啪啪”抽了自己兩巴掌,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低著頭坐了回去。
原來錢泰安這麼厲害嗎?江東明很難把他跟前天晚上那個,為了女兒操碎了心的老父親聯係在一起。
能在周邊幾個村子當村長的,果然都是狠角色。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伴隨著一道爽朗的聲音,蔣國棟走了進來。
錢泰安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蔣局來得正好,一點都不晚。”
兩人寒暄了幾句,對於誰坐在主位,又相互客氣了一番。
最後還是錢泰安坐了上去,蔣國棟坐在他的右側。
屋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錢泰安環視一圈,開口說道“多謝各位老板今天能賞臉來參加這個競標會,規則很簡單,把你們的報價和姓名寫在一張紙條上交給我。”
“最後誰出的價最高,沙場歸誰,虛報價格,又拿不出錢來的,後果自負,底價是兩百萬一年。”
說完,他轉頭微笑道“蔣局,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蔣國棟搖了搖頭“這種方法挺好的,省得有人惡意抬價,我今天就是來做個見證,希望沙場最後能交到一個負責任,有能力的人手裡。”
“既然這樣,大家就開始吧。”
看著麵前的紙筆,張采荷一時間還有些猶豫,真的像江東明說的那樣,寫個五百萬就好了?
說實話,這個價格是低於市價的,六百五到七百萬才是一個比較合理的價格。
她抬頭看向了韓宏遠,隻見他大筆一揮,飛快的完成書寫,將紙條疊好,交給了收紙條的人。
他臉上寫滿了自信,仿佛沙場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陳表年交完紙條之後,還挑釁似的看了張采荷一眼,好像在說“我賭你出的價沒我高。”
江東明輕輕拍了拍張采荷的手背,向她投去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錢泰安不像是一個會出爾反爾的人,他也相信蔣婷能搞定他爸。
這個時候,江東明突然想起了一句台詞,裁判和球證都是我的人,你拿什麼和我鬥?
張采荷深吸一口氣,拿起筆,在紙條上寫下了五百萬,簽上自己的名字。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交給天意吧。
當最後一個參見競標的人交上紙條,錢泰安說道“我跟蔣局統計一下,十分鐘以後宣布結果,你們可以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