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白三的啟發,後麵的人不再往會議室門口擠,轉而奔向不遠處的窗子。
窗子的玻璃早就已經被砸壞了,木頭窗框隻是擺設,三兩下就能扯掉,已經有人要往裡麵鑽了。
對於他們這些小嘍囉來說,會議室裡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裡麵隻有一個女人,還是個癱子。
馮麗和鄭建國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們能守住門口已經很勉強,根本沒有餘力再去把窗子堵住。
如果分一個人進去保護張采荷,另外一個人很快就會被突破,怎麼辦?
有些分心的鄭建國被人用抓鉤撓了一下,撕掉一大塊皮肉,傷口深可見骨。
疼痛和恐懼激發了他的凶性,他頓時發了狠,一棍子敲在那人的頭上,紅的白的濺了他一臉。
馮麗胳膊上被砍了一刀,隻有一隻手能揮舞爪刀,一時間險象環生。
眼看著有兩個人從窗戶鑽進了會議室,白三的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今天來的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隻要控製住張采荷,他至少擁有跟江東明談判的資格。
就聽劉四大喊道“加把勁,他們倆已經快不行了,放倒一個我給二十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這個數字,那些人眼睛都紅了,一部分出工不出力的人也開始玩命,馮麗和鄭建國壓力陡增,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咻!”
一陣破空聲傳來,一個個麵露猙獰,正將武器舉過頭頂,揮向馮麗和鄭建國的人突然身體一顫,毫無征兆的一頭栽倒在地。
“咻,咻咻!”
金光閃爍,幾個呼吸間就連續倒下了十幾人。
“什麼情況,那是什麼?”
一群人茫然的四下張望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馮麗和鄭建國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回頭看去,就見從窗子爬進去的幾個人就站在距離張采荷不遠的地方,不敢再往前一步。
因為她的手裡,正握著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個“劈啪”作響的電擊器。
上次在沙場差點被陳浩逼得服毒自殺,張采荷一直憋著一口氣,她不能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任人拿捏,毫無反抗之力。
於是,她花大價錢讓馮麗從黑市上給她弄來了防身的武器。
槍沒響,可是輪椅邊已經躺著一個男子,他的襠部濕了一塊,那是被電擊器電得失禁了。
一時間,場麵陷入了僵持。
“給我往裡衝,誰抓到張采荷,我給五十萬!”
陳浩扯著嗓子大喊。
他們這麼多人,有心算無心,連一個坐輪椅的女人都抓不住,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砰!”
槍終於還是響了,又一個準備對張采荷動手的男子倒在地上,大腿上出現了一個血洞。
看著在自己麵前來回翻滾,痛苦哀嚎的男子,張采荷握槍的手微微顫抖,眼神卻無比堅定。
“五十萬,拚了!”
這是很多人半輩子都攢不下來的錢,他們克服了恐懼,準備繼續攻擊鄭建國和馮麗,往會議室裡衝。
“咻咻!”
可是,他們剛往前踏出一步,身體立刻就會被金光洞穿,無一幸免。
不遠處的空地上傳來一聲沙啞的,如同磨盤摩擦的怒吼“跟我交手你還敢分心,受死!”
江東明一邊應付刀疤臉,一邊控製金針支援鄭建國和馮麗。
金針射在刀疤臉的身上連他的皮膚都穿透不了,可對付普通人卻是大殺器,一揮手就能放倒一片。
刀疤臉怒了,他是縱橫四海的江洋大盜,多少次麵對警方的圍追堵截都遊刃有餘。
可上一次,他卻折在了一個農村的傻子手裡,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狼狽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