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房間裡,包的跟木乃伊一樣的楊境澤正躺在一張大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蠟黃。
陳道林將兩根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麵色冷若冰霜。
房間裡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胸口很悶,就好像被一塊大石板壓著。
包括楊磊在能,都隻能安靜的站在一旁。
以前陳道林是他的助手,他的保鏢,可以後就不好說了。
人家可是宗師武者,他以後說話都要先考慮清楚。
稍頃,陳道林收回了手指,柔聲對一旁的美婦人道“小澤會沒事的。”
“可是醫生說……”
“庸醫之言不可全信,我會為小澤找來更好的醫生,讓他完全恢複。”
美婦人點了點頭,“嚶嚶”哭了起來。
楊磊訕笑道“道林兄,你成為宗師可是天大的喜事,我想把楊家人都召集起來,為你開一場宴會,好好慶祝一下,你意下如何?”
陳道林沉默片刻,冷聲道“開宴會的事等我從餘杭回來再說,幫我通知白家人,三天之後,我陳道林登門拜訪!”
楊境澤的母親叫柳雪蘭,年紀的時候就是皖城有名的交際花,陳道林和楊磊都是通過她認識的。
外界傳言,楊境澤其實是陳道林的兒子,楊磊的綠帽子早就從頭戴到腳了。
當然,這隻是屬於豪門的花邊新聞,真實的概率幾乎為零。
餘杭。
睡夢中的江東明感覺有人在用頭發撓他的鼻孔。
他揮了揮手,含糊道“采荷,彆鬨,讓我再睡一會兒。”
這話一出,的確沒人再撓他了,可是他卻感受到了很重的起床動作,以及摔摔打打的聲音。
大腦瞬間清醒,他這才想起,自己現在不是在家裡,睡在他旁邊的是白靈。
這就尷尬了,抱著一個女人喊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就算是脾氣好的都會給他兩巴掌吧?
正想著該怎麼往回圓,一堆東西扔到了他身上。
白靈冷聲說“趕緊起床,我讓人來接我們了,午飯去我家吃。”
江東明尬笑一聲“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要不你還是幫幫我吧。”
他以前看過一本小說,女人總會母愛泛濫,表現得越可憐,她們就越容易原諒你。
可白大小姐似乎並不吃這一套,非常冷淡的說“讓張采荷來幫你。”
江東明總算體會到了雙眼失明的不便,沒有活物讓他定位,他不會比一般瞎子強多少。
連續“摔倒”了幾次之後,白靈還是心軟了,很粗暴的幫他洗漱起來。
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一點都不會照顧人,江東明在心裡暗暗吐槽。
剛洗漱完,房間門就被人敲響了。
“小姐早上好。”
聽聲音是個中年人,他的語氣裡夾雜著詫異,江東明能感覺到,進來的人正在直勾勾的看著他。
“鐘叔早,這是我朋友江東明。”
白靈倒是表現得很灑脫。
過了好幾秒鐘,中年人才開口道“江先生您好,我是白家的司機,鐘鴻。”
“鐘叔你好。”
江東明跟著白靈叫了聲叔,臉上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