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整整五波攬客的女郎之後,丁佐總算是回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比他更黑更瘦的男子。
那男子來到車前,扒著車窗,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後座上的兩人。
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馮麗的身上,嘴角咧開,露出一口殘缺不全,泛黃發黑的牙齒。
也許是感受到了馮麗的殺氣,丁佐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上車吧,一會兒天黑了。”
隨後又對兩人說“他叫塞達,帶我們去找人。”
塞達挑了下下巴,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鑽進了副駕駛。
汽車緩緩發動,前麵的兩人用緬甸語嘰裡咕嚕的交流了起來。
江東明看向了馮麗,用眼神詢問她能不能聽懂。
馮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她沒有回答,也沒有發信息,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穿過兩條街,周圍的建築突然變得高大起來,馬路也變得寬敞平坦,道路兩邊還有打理得不錯的綠化帶。
就好像剛才那邊是貧民窟,這邊是富人區。
彎彎繞繞的走了十多分鐘,汽車停在了一座三層獨棟樓前。
這座建築的風格很古怪,不知道屬於哪個國家,一層豎著八根柱子,中間是一塊巨大的玻璃,樓頂有一塊霓虹燈招牌邦康娛樂城。
“賭場?”
下了車,江東明有些疑惑的問。
丁佐解釋道“塞達的老大可以幫忙找人,不過得先跟他玩幾把,輸給他的錢就是費用,十萬左右,不要低於十萬,明白了嗎?”
“我不會玩啊,直接給錢不行?”
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江東明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這是規矩。”
說話的人是塞達,口音很難分辨。
“什麼狗屁規矩?”
江東明暗罵一句,點了點頭,跟著塞達走進了大門。
裡麵有好幾百平,還沒天黑就已經打開了燈,照得明晃晃的,擺放著各種賭桌,裝修得也很不錯。
從各方麵,都吊打鬆林街那個地下賭場。
可是,不知道是來得太早還是什麼原因?這裡的生意似乎並不好,隻有角落裡的桌子前圍著幾個人。
“先換籌碼。”
塞達帶著江東明來到櫃台前,用轉賬的方式換了十二萬的籌碼。
工作人員是一個長得很白,很標致的女孩。
這時,江東明注意到,二樓有兩個端著貌似ak47的男子,他這才醒悟過來,這裡是危險的緬北。
他和馮麗用眼神短暫的交流了一下,一起走向了角落裡那張賭桌。
那裡坐著一個留著鄭伊健同款發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身材發福,皮膚偏白,也不知道是國人還是緬甸人。
圍在賭桌前的人都帶著武器,有的彆在腰間,有的用手提著,毫不掩飾。
江東明和馮麗就好像誤入匪窩的小白兔,被一群人用肆無忌憚的眼神打量著。
塞達走到那中年男子麵前,彎下腰跟他耳語了幾句。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伸手對兩人說“請坐。”普通話很標準。
馮麗拉開一張椅子,示意江東明坐下,背著手站在他旁邊,拿出了平時保鏢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