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情緒失控的原因有很多,誤以為自己死了,對江東明說了一些丟臉的話隻是其中之一。
更多是瀕死之前的恐懼,麵對暗夜時的巨大壓力,還有那種被人欺負的委屈。
“明哥,我好痛。”
她哽咽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江東明一邊為她擦拭眼淚,一邊拿出一顆丹藥喂進了她嘴裡,柔聲安慰道“忍著點,一會兒就不疼了。”
這丹藥是毛靜煉製的,作用是能讓人短暫失去痛覺,用在這裡剛好合適。
“明哥,你要為我報仇。”
如果是平時,苗可肯定不會說這種話,她和王瑞瑩一樣,不希望江東明過多的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來。
可現在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就好像小時候在外麵被人欺負,哭著往回跑的時候看到了家長,肯定要告狀。
江東明點了點頭,沉聲道“我一定不會放過傷了你的人。”
他這番話並不是說說而已,如果有機會,他會親手為苗可報仇。
“明哥,隊長他們……”
江東明暗歎一聲,他雖不知道具體過程,可苗可都這麼慘,其他人又能好到哪去呢?
他伸手撥開了擋住苗可眼睛的發絲,微笑道“你現在的任務是養好傷,其他的就彆想了,等你好了,我就讓你親一口,好嗎?”
“你討厭,我亂說的,誰要親你了?”
苗可的身體還很虛弱,沒說幾句話就再次昏睡過去。
搶救室外,何輔仁黑著一張臉,對陸峰強行把他拉出來的行為很不滿意。
陸峰也不在意,低頭看起了手機。
他想明白一件事,藥王穀的人是厲害,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要是生了病或者受了傷,大概率是請不到藥王穀的人給他治。
既然這樣,乾嘛要捧著何輔堂呢?表麵功夫做到就行了。
與之相比,還不如多捧捧江東明,那才是他能抱上的大腿。
成年人,主打的就是一手真實。
王瑞瑩斜了他一眼,問道“這件事搞得這麼嚴重,你們部門應該要接手了吧?”
在保護安欽的行動中,除苗可外,他們那一個小隊的人全部犧牲,這種惡性事件,上麵都震怒了。
陸峰抬起頭道“大概吧,不過就算是我們部門接手,我也不是負責人。”
第一,他級彆不夠,第二,他處理的是超自然事件,同樣是三組,分工也有所不同。
具他所知,那個可怕的女人已經抵達了嵩陽。
王瑞瑩還想再問點什麼,搶救室的門打開了,幾人立刻走了上去。
“小江,可可她?”苗鶴軒一臉忐忑的問。
這一天,他的心情就像坐了過山車,彆看他好像個沒事人一樣,其實早已心力交瘁,全靠一口氣撐著。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要是連女兒也失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江東明擠出一個笑容,有氣無力的道“可可已經沒事了,等她睡醒以後,讓她每天吃一顆小紅,一個月左右應該就能下床了。”
“不可能!”
他話音剛落,何輔仁就反駁道“苗可五臟六五都有損傷,已經是藥石難醫,你怎麼敢誇下這種海口?”
江東明看向了何輔仁,眼神中已經多了幾分厭惡,屁事沒乾,隻會說風涼話,他到底來乾嘛的?
如果藥王穀都是這種人,那真是徒負盛名。
“你要是不信的話,自己進去看。”
他現在說話都費勁,沒心情跟何輔仁扯蛋。
何輔仁冷哼一聲,大步走進了搶救室,苗鶴軒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