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狹長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是典型的丹鳳眼。
這雙眼睛如果長在一個容貌清秀的女人臉上,可能會很好看。
可這男子的五官卻略顯粗獷,配合上這雙眼睛,有一種深深的違和感。
他的嘴角一點點挑起,喃喃自語道“還是要我出手嗎?一群廢物,給我練功都不配。”
他走下床,蹲在女屍麵前,拿出一張黃紙,手一抖,黃紙燃燒起了赤紅色的火焰。
旋即,他捏住了女屍的下巴,將燃燒著的黃紙塞進了她的口中。
隨著他念出一個個晦澀的音節,女屍緩緩站起,從窗戶透過的燈光照在她已經蒼白的身體上,讓整個房間變得陰森恐怖。
男子撿起地板上散落著的一件件女性衣服,給女屍穿戴整齊,隨後抱著她的腦袋,在她頭上吻了一下。
做完這些,他打開房間門,豎起兩根手指,指向門外。
女屍緩緩轉過身,邁開腳步,機械的走了出去。
寬闊的公路上,時不時有幾輛運送木材的卡車經過。
卡車司機一手夾著煙,一手把著方向盤,身體伴隨動感的音樂來回扭動,用這樣的方式,對抗著困倦。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路邊的陰影中衝了出來。
卡車司機一個機靈,連續點踩刹車,車輪和路麵摩擦出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
“砰!”
儘管卡車司機的反應已經很及時,可那道身影出現得實在是太突然,被巨大的動能撞飛出去,摔出去十幾米遠。
卡車司機緊握著方向盤,心臟跳得飛快,整個人都是懵的,連煙蒂掉在褲襠上都沒有察覺。
這段路有很多農家樂和旅館,時常有人出沒,他已經有意識的降低了速度。
而且,作為一個從業十幾年的老司機,他剛才的操作堪稱教科書級彆。
製動距離短,又沒有讓裝滿了木材的卡車發生側翻。
可說一千道一萬,他就是撞上了。
卡車司機足足呆愣了兩分鐘,這才打開車門,跳了下去,衝向了那道躺在路邊的身影。
一間間屋子相繼亮起了燈光,被驚醒的人們紛紛走了出來。
“又有人被撞死了,咱們這一年不出幾次車禍,我都會覺得奇怪,這些開卡車的也是,怎麼就不能小心點呢?”
“被撞死的人是袁玉,太可惜了,我還說過幾天再找她玩一把呢……”
麵對圍觀人群的指指點點,卡車司機無力而又委屈的辯解著“我開的不快,是她自己衝出來的。”
嶽老三和另外兩人也住在農家樂旁邊的旅社裡,不過他們沒有選擇近距離圍觀,而是站在旅社的走廊上,遠遠的看著。
車禍發生的時候,他們正在房間裡鬥地主,處於隨時待命的狀態。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戴著兜帽的男子從幾人身旁經過,三人齊齊打了個冷戰。
目送那男子下了樓,嶽老三小聲嘀咕了一句“那小子身上怎麼陰森森的,好像具活屍。”
他身旁的人抱著膀子,抱怨道“這鬼地方真他媽冷,三哥,我再去找何大姐要點木瓜酒,暖暖身子。”
嶽老三斜了他一眼“你是去找酒還是去找人?嘴上花花就算了,要是敢亂來丟小姐的臉,我他媽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