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閘分局,問詢室內,一位年輕的男性警員正在給苗可做筆錄。
他看著苗可的目光有些複雜,幾分好奇,幾分驚豔,幾分崇敬。
以前很多人看苗可都是戴著有色眼鏡的,認為她能進特警大隊,都是因為她爸,她就是去鍍金的。
後來知道她在一次行動中差點犧牲,很多人都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這年頭,有幾個高乾子女會衝在一線,還這麼拚命?
寫完最後一筆,年輕警員將筆錄推到了苗可的麵前,微笑道“師姐,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苗可很認真的看完,點頭道“沒問題,你字寫得不錯啊。”
年輕警員臉上的笑容更甚“謝謝師姐誇獎。”
“師姐,沒想到你這麼能打,一個人就解決了兩個持槍劫匪,整個特警大隊,也沒幾個身手能比得上你的吧?”
苗可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以前輩的口吻道“身手再好也不能蠻乾,得智取。”
智取?
年輕警員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聽說,那兩個劫匪都是重度腦震蕩,直接就拉醫院去了。
他想不通,這小小的身體,怎麼能爆發出那麼巨大的力量?
正想請教兩句,一陣敲門聲傳來,緊接著,一個長著國字臉,肩膀上扛著兩朵花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苗可和那個年輕警員立刻起身,站直身體,向他敬了一禮。
中年男子回了一禮,隨即臉上堆滿了笑容道“苗可,你這次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我會向上級為你請功。”
他這番話說得真心實意,涉及到槍,那就是大案子。
如果在自己的轄區,讓那兩個劫匪得手,他們就有得忙了。
苗可本來想客氣幾句,說一些這都是她分內的之類的話,可話到了嘴邊,她卻又改了口。
歎息一聲道“我以後怕是連警服都穿不了了,要這些功勞又有什麼用?”
中年男子頓時皺起了眉頭“誰敢不讓你穿警服?我找他去。”
苗可輕笑一聲“苗鶴軒。”
中年男子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乾咳了兩聲道“苗可啊,你上次受了那麼重的傷,得多休養一段時間。”
開玩笑,他敢去找自己的頂頭上司興師問罪嗎?再說了,這是人家的家事,他怎麼好胡亂插手?
苗可撇了撇嘴道“我早就好了,要不然怎麼能收拾掉兩個劫匪?”
“要不您跟苗鶴軒好好說說,您不是他的老部下嗎?給他扣點帽子,他那個人最怕彆人說他搞特殊。”
“我不回特警大隊也行,您把我調到您手下來。”
中年男子聽得眼皮直跳,你這不是純純為難人嗎?
整個嵩陽警界,怕是隻有你敢一口一個苗鶴軒的叫。
正想著以什麼借口推脫,一個穿白襯衫,戴金絲眼鏡,氣質溫文爾雅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
他抬手敲了敲門,微笑道“鄒局中午好。”
鄒局眉頭微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那男子推了下眼鏡道“我是來找苗警官的,苗警官,可以和你單獨聊聊嗎?”
很快,問詢室裡就隻剩下苗可和那戴眼睛的男子。
苗可直視著他,心裡猜測起了他的身份,難道這麼一起簡單的劫案,還有什麼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