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起來的一幕,讓車上的幾人短暫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坐在副駕駛上的外國保鏢最先反應過來,他一邊大聲呼喚前車上的同伴,一邊抽出了甩棍。
“哢嚓!”另一邊的車窗也被人砸碎。
外國保鏢主動出擊,打開車門,一腳踹向了車外的黑影。
可是,他這一腳踹空了,那條腿還被人牢牢抓住,拽了出去。
他的身體剛離開副駕駛,一記鞭腿就抽在了他的腦袋上。
於是乎,前海豹突擊隊員,安欽重金聘請的保鏢步了司機的後塵,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張采蓮嚇得尖叫起來,她生來膽小,一邊尖叫一邊緊緊的抓著安欽的衣袖。
安欽卻是出奇的冷靜,槍林彈雨都經曆過了,這對她來說隻是小場麵。
她一把推開張采蓮,飛快的從包裡掏出一個電擊器,按著開關,捅向了從前麵伸進來,準備開車門的手。
電火花“劈啪”作響,那隻手飛快的縮了回去,手的主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安德烈!”
安欽放聲大喊,試圖向前麵那輛車裡的保鏢求援,可是,沒人回應她。
幽靜的道路上,繁茂的樹木隨風搖晃,樹木形成的陰影中,有兩名男子正站在那裡,注視著這一切。
“師兄,我不明白,薛潛為什麼要襲擊安家這位大小姐?報複江東明,為他師父報仇?”其中一人疑惑問道。
另外一人冷笑一聲“何輔仁就是薛潛殺的,黃召估計也已經凶多吉少,你覺得這種欺師滅祖的玩意兒,還會講什麼師徒情分?”
眼見安欽被車裡拽了出來,剛開始說話的那人拔出手中長劍,連道“師兄,咱們動手吧?”
另外一個搖了搖頭“著什麼急,讓薛潛殺了這兩個女人才好,江東明讓咱們藥王穀名聲掃地,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何輔仁雖然已經被逐出了宗門,可畢竟他曾經也為藥王穀立下過一些功勞,而且,不管在哪個年代,欺師滅祖對於一個勢力來說都是極大的醜聞,
得知此事後,藥王穀一直在追查薛潛的下落,直到昨天,他們收到了宋琪雲散播出來了消息,發現了薛潛的行蹤。
藥王穀派出的,是兩位內勁巔峰武者,對付薛潛綽綽有餘。
兩人中的師兄沒有著急動手,他想看看薛潛到底想要乾嘛,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你們想乾什麼?”
“想要錢?說個數字,多少都行,彆傷害我們。”
安欽摟著瑟瑟發抖的張采蓮,直視著眼前戴著黑色頭套的襲擊者,即便到了這種時候,她依舊豪橫。
襲擊者扯了一下嘴角,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裝潢刀,一點點推出刀片。
他微微彎腰,嗓音冰冷的道“宋老板讓我向你問好。”
話音未落,他手裡的裝潢刀已經劃向了安欽的臉頰。
電光火石之間,像隻小雞一樣縮在安欽懷裡的張采蓮,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把推開了安欽。
安欽從來沒想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張采蓮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她被推出去了好幾米遠,摔在了路邊的草坪上。
顧不上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她迅速起身,抬頭看去,就見張采蓮雙手捂著脖子,鮮血從她指縫中飛快溢出。
她努力挑起嘴角,似乎是想衝自己笑。
安欽的表情變得扭曲,嘴巴一點點長大。